“在这儿真不行。”她满脸讨好。
他眼底兴致盎然,没了意思,“知道这儿不行,以后就别瞎撩。”
江柠:“……。”
江柠起身系好领口被他解开的扣子,拿了文件落荒而逃。
……
晚上。
江柠洗漱完躺在沙发上愣愣地发呆,心里还在想今天白天工作的事情。
傅成洗完澡出来,腰上裹了件白色的浴巾,头发湿着在滴水。
他站到沙发一侧,头发的水滴下来落在江柠的脸上。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坐起身,“是要找吹风机吗?”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帮我吹干。”
江柠拿了吹风机递给他,“我没给人吹过头发,你还是自己吹吧。”
“你给我吹。”傅成没有接,懒懒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把她刚刚盖着的毯子丢到一旁。
吹风机的声音很响,热风在她指尖传递到黑色亮黑的发丝上。
突然江柠只觉得腰上一紧,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那双手又抓了回去
……
傅寂沉的脚步愈来愈轻,最后停下。
他立在那扇门外,却没有抬起手敲门的理由。房间闭着灯。
“疼……。”那个熟悉的声音像是带了电波的电线托过他的心脏和大脑。
“傅成……。”
“停下……疼……。”
是她的声音。
傅寂沉的手攥成拳,眸子一分分暗下去,指骨被他捏出声响。
一切突然安静。
“江柠,舒服吗?”傅成的声音带了激动的颤音,“是不是很舒服?”
里面的人没了回应……
晨起。
江柠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中午十点了,上班迟到了。
她整个人骨头连着肉都在疼,傅成早已经出门,她懒懒地趴在沙发上,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一连串的电话都是钱多多打来的,她竟然没听见。
“喂,江柠。你怎么没来上班?才第二天你就迟到?”钱多多似乎很忙,声音火急火燎地。
“多多……你帮我请假吧。”江柠的声音有些沙哑,全身疼到要裂开,“我……请假。”
“怎么了?不舒服吗?”钱多多的着急变成担心,“感冒了?有人在你身边吗?”
“有。”
“要不我和傅总说一下,让他去看看……。”钱多多的声音夹杂着杂乱的喧闹。
江柠赶紧打断她,“不用。你就帮我请假就好了。我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钱多多说,“傅总今天早上在早会上发了好大脾气,而且把古镇改修那个项目提前了,所有人的工作量都上来了。”
“怎么这么突然?”
“谁知道呢?傅总的决策也没人敢问。又要加班了。”
“那…我还是去加班吧。”江柠强撑着身子要起。
“你别来了,等养好了身体再说,你的工作量不大,能做完。”
江柠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梦到因为她没完成工作,耽误了项目进度造成严重赔偿,整个人瞬间被吓醒了。
江柠睁开眼看到的那个熟悉的画面,还以为自己还在睡梦里,梦到了几年前的画面,傅公馆的主卧,坐在沙发上的傅寂沉。
这个场景她梦到过无数次,每次醒来都是一场空,发现虚梦一场,心会跟着空下来。
这一次,又是一场一样的梦吧。
“傅寂沉?”她看着那个逐渐清晰的人影,抱了一丝期待开口喊了声,想试一下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男人闻声回过头,那双勾魂的眸子在对上她的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动了一下。
江柠意识逐渐清醒,颤颤巍巍从床上下来,腿上无力,晃悠着勉勉强强走到那个冰块前面。
傅寂沉盯着她,可脸上的阴鹜和戾气有一种下一秒他会把她生吞活剥吃下去的狠劲儿。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影响了项目?是梦里那样?
想到这儿江柠有些心虚,气场瞬间到了平地,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小猫心虚地往他跟前靠,提着胆子等着被打。
她心虚地试探,“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吗?”
傅寂沉像是没听见她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夹着根烟。没点,在玩手上的打火机。
江柠总觉得他身上多了之前从未有的一种痞气,这也只是她的一种感觉不是很具体。
“我没影响你工作吧?”薄寂沉没回答想必就是默认了,她忐忑地讨好。
男人慢条斯理地抽着烟,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他虽然只给了她一个侧面,可她能感受到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已经腌入味的戾气和阴鹜。
她猜不透他心情不好的原委,可她想来想去,若真是和她有关,那一定是因为她迟到,起码她现在还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值得他这般生气。
“我请过假的。”她尝试找到一个突破口,“你不高兴是因为我吗?”
“你没那么重要。”他声音冷冽轻蔑嘲讽。
“我知道。”她语气突然很平静。
傅寂沉瞥了她一眼,看到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人,心里突然一软。
“过来。”
江柠闻声往前挪了挪。
他长臂一拦,把她抱坐在腿上。
江柠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身子抱在手上娇娇软软地。她此刻垂着眸子,像是个温顺听话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当他看到她颈肩衣领下露出的一抹淡淡的红痕,他那双眸子沉下去。
江柠只觉得他的这个眼神有千斤重,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小矮桌茶几上大大小小的空酒瓶摆满,烟灰缸里全是烟灰和各种不同牌子的烟头,还有他手上的那支烟。
江柠很少见他情绪这样低沉的时候,很多事情他勾勾手指就办成了。
在江柠的眼里,傅寂沉就像是外界传的那样在江城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