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柏竹的话,顾慧英愣住了:“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安柏竹转过头,眼神如刀:“他叫沈言墨,你的高中同学,早在你下乡前,你们就有感情了。”
顾慧英脸色一变,他竟然知道沈言墨,可为什么会说她跟沈言墨之间有感情?
她压着渐乱的心,沉声回答:“他的确是我高中同学,但也只是同学。”
“同学之间会搂搂抱抱?”
安柏竹飞快地甩出句质问。
顾慧英一噎,在这个年代,男女在大街上搂在一起的确会被人说三道四,可沈言墨只是为了救她。
况且自己等他的回信等了一个月,等来的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委屈涌上心,慢慢变成了怒意。
她二话不说地开了车门,径自下车朝前走。
安柏竹眼底划过抹诧异,俨然没想到顾慧英居然有胆子就这么走了。
他眉头紧锁,也下了车,几步就挡在了她面前:“去哪儿?”
顾慧英也不看他,直接绕过继续走,手却被狠狠攥住。
安柏竹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愤然:“你准备跟沈言墨结婚?”
听到这话,顾慧英一头雾水,他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心里万分不解,可又被他一口咬定的模样气的越发倔强:“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质问我是不是跟别人有感情,跟别人结婚?”
说着,想挣脱他的手,但没有丝毫作用。
她泄了气,索性扭过头不去看。
安柏竹眉头几乎快打结:“你寄给我的信里,说你已经打算开始新的生活,而且说沈言墨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
闻言,顾慧英错愕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认真的安柏竹:“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还说我喜欢沈言墨?”
“我说的明明是知道徐队长给我正名了,你知道我根本没背叛你最好,但我爸在这儿需要治疗,我也有工作,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根本没提过沈言墨一个字,而且我等了你一个月,都没等到你的回信。”
听见这番与信件完全不符的话,安柏竹也愣了:“你没收到回信?”
顾慧英摇摇头,收发室的小田都被自己问烦了,怎么会收到他的信。
安柏竹松开手,从怀里口袋拿出信。
顾慧英接过,翻开一看,眼睛立刻瞪得老大:“这……”
字迹是她的,可内容完全不一样,但她很确定,这不是她写的。
“这不是我写的!”她急切解释。
安柏竹沉默,如果不是这封信,顾慧英又迟迟不回应,他不会找到这儿来。
“你的信给谁看过?”他沉声问。
顾慧英细想着:“我写完以后直接送给收发室的小田,然后就送信去了,不可能……”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止住,莫名想起那天沈言墨看见安柏竹的信。
而所有信件记录都要由他看过签字才能处理……
顾慧英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邮电局走。
安柏竹拉住她:“你又去哪儿?”
说话间,他额角的青筋隐隐作痛,这女人怎么老想着走,就不能老老实实在自己跟前待会儿。
顾慧英脸色难看非常:“找沈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