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会觉得疼,连带着手腕,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心脏一抽一抽的。
她从没想到宁司承会用这样残暴的方式阻止她离开。
李婶端着早餐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时,安之的手腕已经被她自己磨得鲜血淋漓。
“少奶奶!”
李婶大惊失色。
安之晃了晃手腕,伤口最严重的地方血肉模糊:“李婶,这个怎么打开?”
“哎呀,开不了,钥匙在宁总身上啊。”
李婶也是急,伤成这样,不知道多疼呢?
“宁司承在哪儿?”
“宁总他,去了医院。”
安之昨天用花瓶连砸带捅的,宁司承伤得有些严重……特别是胸口的位置,听说还缝了十来针。
李婶赶紧上前丢下早餐,再给安之的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如此稍微能缓解因手铐带来的撕扯的力度。
“少奶奶。”李婶心疼地看她一眼:“你就不能和宁总好好谈谈吗?”
想当初,两人的感情多好啊,怎么就突然闹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呢?
安之此时也像是疼到麻木的状态,她的唇瓣有些干裂,嗓音也是嘶哑无比:“谈什么?我恨不能再给他补上几刀。”
自从宁司承和陆青青上床,她和他之间再
不可能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从前爱他有多深情,现在恨他就有多浓烈。
李婶还想再劝说一句,卧室门却被宁司承猛然推开。
男人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贴着纱布,看不出严重性,穿的是黑色衬衣,胸口上的伤更是遮掩得严严实实。
“安之,你就这么想我死?嗯?”
宁司承几步上前将安之整个人从床上拧起来,她的双手被拷着……因为宁司承这番粗鲁的动作更是疼痛入骨。
安之咬牙硬撑:“对,我恨不能让你和陆青青,还有你们的孽种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宁司承的眸色里翻滚着滔天的戾气,他对着李婶冷声说到:“出去。”
李婶欲言又止,最终慑于宁司承的威严,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房门被关,房间里的两人势同水火。
宁司承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安之的脸,安之迎着他的目光毫无畏惧。
最后,宁司承冷嗤:“想激怒我?”
安之咬了咬后槽牙,腮帮子鼓出一个小包。
宁司承又微微挑了眉梢:“安之,穆少卿将你这张牌打出来,说不定他最后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之心里一颤,最近两个月宁司承正在不遗余力地打压着穆少卿的公司,逼得穆少卿有些狼狈,她不能再让穆少卿因为自己而赔得血本无归。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能再动他。”
“啧啧,心疼了?”宁司承的手指换了一个姿势狠狠捏住了
安之的下巴,阴鸷的目光带着探究在安之的脸上来来回回的审视着:“看不出来,真是郎情妾意啊。”
男人说着,脸上划过一抹讥讽,话锋又一转:“安之,那你说,昨天你在我身下浪荡不堪的时候,穆少卿除了敲门,他还能敢做什么?嗯?”
4
宁司承就是一个暴君。
安之和他对抗的结果依旧是以她惨败收场。
宁司承将安之压在身下疯狂地掠夺之后,摔门而去。
安之晕倒在床头,手腕因为用力挣扎而被锋利的手铐再次勒得皮开肉绽,殷红的血迹顺着安之的手臂不停地滴落在床单上。
安之即便是昏迷中也疼得瑟瑟发抖,干裂的唇瓣轻轻嚅动,细细听,能听到她小声的呓语:“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