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霖
简介：她收回筷子，低头看去。顾霖已经剥了半碗虾仁，此时都放在她面前。苏茉抬眼看他，眼中有些不解。“吃啊”顾霖说。“我自己剥吧”顾霖小臂抵在桌边，手放松地摊开，动了动手指，“都是油”语气漫不经心的。“剥都剥了，吃”苏茉听他这略带命令性的口气，脸上不自觉漾开笑容。……“去客厅看电视”顾霖凑在顾慕苏耳边，小声跟他说。“我要帮忙”顾霖给他拽回来，拿过他手中的碗，偷偷看了眼洗碗池前的苏茉，“你去看电视”说着“啧”了一声，给他使眼色。
说是吃晚饭，但是顾霖中午就将苏茉和顾慕苏接到了他家。
“你的”顾霖拿出一双拖鞋，放在苏茉面前。
鞋柜中一排黑色的拖鞋，只有这一双白色的。苏茉记得她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顾霖新买的，苏茉想着，抬头看向顾霖。
顾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见她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没说话。
“哇，爸爸买了好多东西哦”
苏茉顺着声音看过去，餐桌上满满的几大袋子的食材，还有一条鱼……
“你要做饭吗？”
“嗯”顾霖走过来，将东西拎进厨房。
他手上整理着东西，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苏茉，“不信啊？”
“信”说着走到他身边，“我帮你吧”
“不用，你们去客厅”顾霖拿过她手中的袋子。
“这么多东西你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啊？”
“客厅有乐高，你带着慕慕去玩会儿”说完给趴在餐桌上的顾慕苏使了个眼色。
苏茉还想说什么，顾慕苏从椅子上跳下来，过来抱住了她的手臂，“妈妈，我们去拼积木吧”
不用帮忙就算了，苏茉撇撇嘴，牵着顾慕苏回客厅。
之前买的乐高只拼了一盒，还剩下五六个。
顾慕苏挑了一个，两人坐在茶几旁，就玩了起来。
顾霖几乎一个下午都在厨房忙，只出来了三次，一次送水，一次送零食，一次送水果。
顾霖的厨艺练了一个多星期，好在有些天赋在，做起来虽然说不上得心应手，但也算是有条有理。
余光中看到苏茉站在厨房门口，他侧头看去，“怎么了？喝水？”
苏茉摇头，“我来帮忙”
“油烟大，出去等着”
“我……”
苏茉的话没说完，顾霖轻攥住她的小臂，将她带了出去，“出去等着”说完转身回了厨房。
“……”
两个小时后。
干烧鱼，糖醋排骨，油闷大虾，烫青菜，还有两道素菜，完全就是按照苏茉和顾慕苏的口味来的。
顾慕苏扒在桌边，大眼睛闪亮亮的，声音惊喜：“爸爸，你会做干烧鱼了！”
顾霖把碗筷推到他面前：“尝尝”说话时是看向苏茉的。
苏茉夹了一口青菜，“好吃”
“够敷衍的”顾霖撇了下嘴，冲顾慕苏扬了扬下巴，示意苏茉看他。
顾慕苏先夹了一块排骨，两只小手抓着两边的骨头，小嘴吃的油汪汪的，一边吃一边说：
“好香啊~爸爸做的排骨好好吃啊~”
苏茉看向顾霖：“真的超级好吃”眼神无比真诚。
顾霖轻笑一声，进厨房拿了一个空碗。
苏茉的筷子伸向虾，还没碰到，突然被顾霖递过来的碗挡了回去。
她收回筷子，低头看去。
顾霖已经剥了半碗虾仁，此时都放在她面前。
苏茉抬眼看他，眼中有些不解。
“吃啊”顾霖说。
“我自己剥吧”
顾霖小臂抵在桌边，手放松地摊开，动了动手指，“都是油”语气漫不经心的。
“剥都剥了，吃”
苏茉听他这略带命令性的口气，脸上不自觉漾开笑容。
……
“去客厅看电视”顾霖凑在顾慕苏耳边，小声跟他说。
“我要帮忙”
顾霖给他拽回来，拿过他手中的碗，偷偷看了眼洗碗池前的苏茉，“你去看电视”说着“啧”了一声，给他使眼色。
小家伙反应了一下，“哦~”拖腔拖调的，“爸爸想和妈妈……”
顾霖冲他眨了下眼睛，“快去”
顾慕苏捂着嘴嘿嘿笑着，悄摸摸看了一眼苏茉，回客厅玩玩具。
顾霖：“我来”
苏茉用手臂轻轻推开他的手，“你就别沾水了，快洗完了”
顾霖轻笑一声，“对了，今天你有空，把上次那个故事讲完吧”
“什么故事？”苏茉莫名。
“上次给那个外国老头讲的”
苏茉回忆了一下，嘴角不由勾起，笑得明媚。
顾霖挑眉看他，也跟着笑笑，“笑什么？”
“上次讲到哪里了？”
顾霖接过她手中洗好的碗盘，一边放进橱柜里，一边说：“那个一模一样的人回来了”
“那个人是……”
“爸爸！有人敲门！”顾慕苏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两个人对视一眼，顾霖说：“待会儿讲”
苏茉点点头。
“生日……”
“嘭！”
顾霖出来直接带上了门，穿着拖鞋站在周为面前。
周为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快乐……”
“谢了。还有事吗？”
周为张了张嘴唇，发不出声音，眼神受伤。
“顾哥，我来给你过生日的”
“谢谢”顾霖敷衍道，眉头微蹙，“不走？”
“哥，我特意拿着蛋糕、礼物来给你庆生，你这就给我赶走？”他扬起手中的东西晃了晃。
顾霖从他手中接过来，“明天请你吃饭”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往电梯的方向推了一下。
“我不走！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说完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眯起眼睛，探头凑近了一点，“啊~我知道了，里面藏人了是不是？”
顾霖掀起眼皮，对上他的眼睛。
“被我说中了？一定是被我说中了！”周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谁啊？你前几天说的那个？进展这么快？都带回家了？我看看啊”说完伸手握住门把。
顾霖给他推开，轻声斥道：“回去”
“我看看都不行？”周为委屈道。
“追到再说”
“没追到都带回家了？”
“骗回来的”
“这么禽兽？”
“……”
周为抿唇，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OK！我不问”
软磨硬泡了一阵，灰头土脸地走了。
“你朋友？”苏茉问。
“嗯”
见他手里提着的东西，苏茉愣了一下，试探性问道：“你……过生日？”
“嗯”他俯身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一边拆包装，一边说：“过来吃蛋糕”
“你朋友呢？”
“已经走了”
“……”
“怎么了？”顾霖掀起眼皮看她。
“不叫他一起吗？人家特意来送给你的”
顾霖轻笑一声，“他急着去酒吧”
“哦”
顾慕苏跳下沙发，小步跑到他身边，奶声奶气道：“爸爸”
顾霖看向他，压低了身子，“怎么了？”
顾慕苏抬起小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爸爸，生日快乐！”
顾霖有些意外，先是一愣，随即勾起了嘴角，声音轻快：“谢谢”
转向苏茉：“你送我什么？”
“我没准备”
顾霖没说话，抬起下巴冲着顾慕苏示意了一下。
苏茉装作不懂，说道：
“给你把那个故事讲完，当作礼物”
顾霖哼笑一声，明显对这个礼物不满意。
“没有别的”苏茉说，“不然你等明天，补给你”
“不要补的”
“只有故事”
顾霖妥协，“也行”
苏茉刚要开口，顾霖打断道：“先吃蛋糕”
苏茉：“我去关灯”
“关灯？”他看了一眼顾慕苏。
“点蜡烛啊”
顾霖拉住苏茉的手腕，“那算了”
“？”
顾霖没有点蜡烛、许愿的习惯，直接切了两块给苏茉和顾慕苏。
苏茉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说：“之前那个故事……”
“吃完再讲”
“哦”
吃过蛋糕，顾霖带着顾慕苏拆礼物，是一套赛车模型。
苏茉的故事一直拖到天黑都没讲上。
“天黑了，要走了”苏茉说。
“天都黑了，今天睡这吧”
“好欸！”顾慕苏举起双手赞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