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被公安带走了,骆向东内心生起一种浓浓的无奈还有愤怒的感觉。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我出来的晚,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好像听他们说耍流氓什么的就被公安同志都带走了。”
骆向东抿着唇瓣,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一点,跑到省剧团的门口对人家耍流氓,还被公安带走了,能不能要一点脸面?!
此时,坐在派出所审讯室说的慷慨激昂的王秀秀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妈的,到底是谁在说她,简直是影响她的发挥。
“公安同志,那一千块钱和几百张票可是党和人民对人民子弟兵真诚的爱心,被这种小人抢去占为己有简直是对党对人民极大的不尊重。”
“这种人态度有问题,思想不积极,应该严肃处理,绝不能姑息。”
听完王秀秀的叙述,赵为民深以为然,一脸郑重的看向杨波。
“杨波同志,王秀秀女同志说的可属实,如果是真的话,我们就要对你进行拘留,依法判刑。”
“不是的公安同志。这个女人在说谎,这些东西是她白白送给我的,根本不是我偷的,而且里面就没有一千块钱,只有五百块钱。”
“票什么的也只有一百多张,根本没有几百张,她说谎,她在冤枉我!”
杨波慌了,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能坐牢啊!
“就算票没有那么多,可是钱我以前零零总总也借了你不少钱,怎么说最少也有五百块钱。”
王秀秀说的一脸认真。
“你放屁,你以前给我的最多也不过一百多块钱,哪有五百块钱这么多,公安同志,她这是讹人呢。”
杨波气的浑身发抖,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贪这种小便宜,招惹这种女人。
他以前骗过的女孩子不少,可是每一个最后都忍气吞声不敢说出来,哪有像她这样的,简直是活久见!
“公安同志你们听听,他承认了,他承认了这些东西是我的,以前还借过我一百多块钱。”
“虽然肯定不止一百多块钱,但是就这样吧。他当初跟我说他是我二姨家婆子侄女的表哥家嫂子的外甥,我还觉得是个好人,谁知道居然是个骗子!唉,大家毕竟亲戚一场,我也不好闹得太僵。”
杨波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口,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这蠢女人居然套他的话,还在派出所满嘴跑火车。
“你瞎说,明明是你勾引我,想跟我处对象,主动把钱送给我的!”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杨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就不信了,这个女人能一点脸面不要!
王秀秀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冷笑一声眼神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呵呵,你家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我男人可是堂堂正正的军人,高大威猛,保家卫国,那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会放着我男人不爱,喜欢你?”
“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样子,尖嘴猴腮,猪不吃狗不啃,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一股子猥琐气息,我眼瞎了才能看上你。”
说完王秀秀话锋一转,立马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公安同志你们看到没有,在人民公安面前这种人都敢污蔑军嫂,企图破坏军婚,可见这人良心大大的坏了,俺听说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这种人不关个十年八年,他思想根本觉悟不过来。”
负责审讯的郑建国跟赵为民两个人面面相觑。
得了,这根本就不用审,这个女同志自己就能把事情搞定,判多少年都tຊ定好了,他们的存在好像有一点多余。
王秀秀要是知道这两个公安同志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反对。
一点都不多余,要不是这两个公安同志坐在对面,杨波也不会这么快承认。
“没有的事,公安同志我没有破坏军婚,我就是随口一说。”
杨波赶紧装孙子似的给王秀秀陪笑脸。
“我嘴贱,你别往心里去,你刚才还说咱们是亲戚呢,我把借你的钱都还你,咱们就这么算了吧,不然多伤亲戚和气。”
杨波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他都忘了王秀秀这个女人的老公是军人,她要是承认了两个人有暧昧,他破坏军婚这罪名指定没跑,那是要蹲监狱的。
“这一百多块钱借给你这么久,怎么也要算点利息,给我二百块钱算拉倒,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公安同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不对你都说完了,别人还怎么说。
“杨波同志,这个处理方式你能接受吗?”
赵为民看向杨波神色清冷,一个大男人,擦脂抹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能,能,我能接受。”
只要不让他蹲监狱就行,他腿都吓软了。
杨波恋恋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这可是他娶老婆的老婆本。
拿来吧你,王秀秀一把夺过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今天这件事还要多谢两位公安同志伸张正义,明察秋毫,我代表齐南军区的家属们感谢你们对人民们的付出,也感谢你们对军嫂这种弱势群体的维护,改天我就做上一副锦旗,亲自送过来以表感谢。”
王秀秀这番话说的赵为民和郑建国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真的有这么伟大吗?
趁着没人注意,杨波跟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王秀秀之所以不痛打落水狗是因为原主跟他确实不清不楚,逼急了万一把自己搭进去不太合适。
赵为民送王秀秀出了派出所,两个人站在派出所门口有说有笑,这才没一会儿,他对王秀秀的称呼就从女同志变成了秀秀妹子。
赵为民要送王秀秀回军区家属院也被她给拒绝了。
这路也不是很远,多走走就当减肥了。
骆向东赶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一个公安同志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跟王秀秀说什么。
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已经失望透顶了,强制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骆向东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