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宁被洛成榆压在身下,他带着酒意的呼吸扑面而来,陆漫宁的眼中划过一丝得意。
只要洛成榆碰了她,那她就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可是下一秒,洛成榆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洛成榆整日借酒浇愁,痛苦不堪,可阮霓却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此刻,阮霓穿着一身浅青色手工高定旗袍,在巴黎看画展。
“傅小姐,你好。”
安德鲁走到阮霓面前,朝她伸出手:“傅小姐在这幅画面前站了许久,是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阮霓从前很喜欢的一位画家,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够见到他本人。
阮霓朝他伸出手:“安德鲁先生,你好。”
她面前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名为《日出》。
安德鲁在这幅画的用色上非常大胆,大片大片的红和白重叠在一起,就像是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整片天都染红了。
“恕我冒昧,我很喜欢这幅画,不知道安德鲁先生,是否愿意将这幅画出售给我。”
安德鲁神色一怔,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安德鲁,这幅画我要了。”
忽然出现的男人有着英俊的外貌,浓密的眉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身穿一身浅灰色休闲服饰,单手插在口袋里,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
手腕上,是一只价值两亿的名表。
这款表,全世界只有两只,另一只,在我哥的柜子里。
阮霓知道他,闻家太子爷,闻肆。
闻肆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来只要他不想要,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6
闻肆站在安德鲁旁边,目光落在我身上:“傅小姐,这幅画我要了,你挑一副其他的,我送你。”
闻肆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傲慢得很。
阮霓不想理他,于是对着安德鲁笑了笑:“安德鲁先生,这幅画我是诚心想要,如果您有意出售,请告知我,多少钱都可以。”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阮霓便转身往外走,却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看我的目光深邃。
闻肆看着眼前走远的人,眼里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猜猜我看到谁了?你妹妹,傅之遥。”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闻肆眼里的笑意更甚,轻轻摇头:“看样子,她不太喜欢我。”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闻肆忽然想起什么,声音沉了沉:“最近有一波人在找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多派点人跟在她身边,以免出事。”
庄园内,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的都被洛成榆砸了个粉碎。
洛成榆坐在沙发上,目光猩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陆漫宁则是缩在角落来,她衣服凌乱,脖子上的红色显眼有刺目。
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哭得梨花带雨:“成榆哥哥,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也是看你醉成那样想去看看你。”
“我不怪你,也不会要你负责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阮霓,我可以等,我可以等。”
陆漫宁擦了擦脸上的泪,站起身往外走:“既然你不想看见我,我走。”
洛成榆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你这段时间都不要来主楼了,就在你自己的住处,我会安排人去照顾你。”
陆漫宁脸色惨白的看着洛成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点点头。
洛成榆回到房间,看着凌乱的床,他重重的一拳锤在墙壁上,点点血迹染红了墙面。
他背叛了阿芸……阿芸会不会更讨厌他?更不想原谅他。
洛成榆坐在床上,闭上双眼,想起昨晚醉酒朦胧时看到的阮霓,心中又变得空空的。
或许只有喝醉了,才能好受些,只有喝醉了,才能在梦里看到她。
洛成榆拿起一旁的酒往嘴里灌,他就像是一个迷路的人,来来回回的在死胡同里打转。
他喝醉了,又看到了阮霓,她温柔的坐在他对面,脸上是一贯温柔的笑意:“阿言,别喝了,喝酒伤身。”
洛成榆紧紧攥着她的手:“阿芸,我好想你。”
“只要你能回来,要我怎么做都行。”
他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洛成榆捂着腹部,摔倒在地。
看着不远处的‘阮霓’,洛成榆艰难的抬手去摸她的脸,却没有触碰到就彻底晕了过去。
洛成榆没日没夜的折磨自己,已经瘦了很多,家庭医生叹了口气,一边给他扎针一边开药。
等到洛成榆醒来后,家庭医生说道:“先生,您这两天饮酒过量已经给肠胃造成了严重损失,另外,酒精也对您了神经造成了一定刺激,我开了点安神的药物,您记得按时吃。”
洛成榆点了点头,机械式的将医生开的药吃了下去。
从这以后,洛成榆不再借酒浇愁,而是不停的吃药。
因为他发现,吃药以后的幻觉会更加真实,他贪恋那样真实的幻觉。
喝醉时,他还能分清楚幻觉和现实。
可是吃了药,他便会彻底陷进去,他愿意永远深陷在幻觉里,他只想和阮霓在一起。
如果梦里有阮霓,那这便是一场美梦,他愿意永远留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