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泽
简介:侯府父子俩,从武。王氏热情依旧的招呼着,“问酒来啦,快坐。”殷问酒朝她点了点头,坐在楼还明的另一侧,这下两方队伍才算对的整整齐齐。楼三小姐的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这女人干什么盯着她哥哥这般看,毫不知羞!场面静了一瞬,肖氏先打破沉静道:“侯爷,这位殷姑娘便是救回婆母性命的小神医。”楼兰借着话口道:“再神也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不知礼数,见到长辈不先问好的?”楼云川这才把目光转向殷问酒,他神色很淡,看不出心思。
认认人?
怕不是来认认她的吧。
楼云川来的倒不算早,比殷问酒设想中还要有定力些。
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世袭而来的爵位,真要辩个结论,是可以被剥夺的。
就算他是楼家长子,但说到底生母不详,不是正妻所出,是可以从族谱内纠正嫡庶的,无非就是楼府面子上难看些罢了。
“溪羽。”
溪羽推门而入,“小姐,吵醒您了?夫人说了,您在这院子里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殷问酒接过她手中的温水,喝完后才说:“自然是要去的,听说了这么久,我也挺好奇隔壁院的人。”
在楼家住了十来日,两边府里的人殷问酒早已听了个明白。
楼家这样的侯爵府,子嗣确实单薄。
楼老太爷楼羡中仅得二子,楼云川为长,世袭爵位;楼礼承为次,书读得不错,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土,后托着老侯爷的关系进了户部。
大房娶肖氏肖司英,得一子楼知也,一女楼兰。
二房娶王氏王弗云,得一子楼还明。
不知是受楼羡中的影响还是如何,两人都只娶了正妻,并未纳妾。
按理来说这样的没有嫡庶之争,子嗣颇少的家族关系应该更为亲近才对。
殷问酒坐在梳妆台前发愣,思量着如何才能从楼云川处了解到更多内情。
“小姐,小姐?”
殷问酒回过神来,“嗯?”
溪羽手中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奴婢想问您,今日要不要带些头饰呢?”
这些都是王氏送来苏合院的。
“王弗云为什么只有楼还明一子呢?”
溪羽已经习惯她对谁都直呼其名的大胆,“听年纪大些的妈妈说夫人身体不太好,生二爷的时候就颇为不顺,二爷还自娘胎带了眼疾……”
可王氏的面相看着并不是福薄之人。
殷问酒摆了摆手,她还是宁愿素着。
等她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饭后,还不见蓝空桑的身影。
“空桑呢?”
“蓝小姐和王前还有献王身边的一人一同跃墙出去了。”
左右还在楼府,楼云川就算有一百个怀疑也不能对她怎样。
殷问酒拿热茶漱了口,“走吧,去见见楼云川。”
两人上前厅时,楼家两家人各坐一边,到了个齐全!
左侧首位坐着楼礼承,下位王弗云,楼还明。
右侧首位坐着楼云川,下位肖司英,楼知也,楼兰。
殷问酒毫不遮掩的打量着楼知也,楼家人里也只有这个大爷,她没见过了。
听说楼知也算个练家子,做着什么指挥使。
眼下看着,他的五官,气度对比楼还明来说都显得更加英挺。
楼府父子俩,从文。
侯府父子俩,从武。
王氏热情依旧的招呼着,“问酒来啦,快坐。”
殷问酒朝她点了点头,坐在楼还明的另一侧,这下两方队伍才算对的整整齐齐。
楼三小姐的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这女人干什么盯着她哥哥这般看,毫不知羞!
场面静了一瞬,肖氏先打破沉静道:“侯爷,这位殷姑娘便是救回婆母性命的小神医。”
楼兰借着话口道:“再神也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不知礼数,见到长辈不先问好的?”
楼云川这才把目光转向殷问酒,他神色很淡,看不出心思。
昨晚见楼云川时蒙着他的眼,现下对上才觉得此人必定深不可测。
“我没有乱认亲戚的毛病。”
溪羽站在殷问酒身后,手指都绞紧了!
这个表小姐,真真是不一般的。
“兰儿,殷姑娘是你祖母的救命恩人,不得无礼。”
楼云川的语气并不凶,但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威严。
楼兰白眼也不敢翻了。
“我们今日前来,一是为看望母亲,二是为感谢殷姑娘,不过方才见了母亲,她却认不得人了,不知是何缘由呢?可还有康复希望?”
殷问酒回道:“有。”
楼云川:“可有什么是本侯能做的?”
殷问酒:“有。”
“老太太是自阎王殿抢回来的人,丢了魂,你同楼礼承作为老太太最亲近的儿子,需在庙内为老太太求得七日安魂法。”
楼礼承:“这是自然,求得七天后母亲便会清醒了吗?”
楼云川的目光再次打量着殷问酒,并不出声。
殷问酒:“侯爷认为我在说胡话?”
楼云川:“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殷姑娘不止医术精湛,还通晓魂魄之事。”
殷问酒:“技多不压身。这两个黄符上记着老太太的生辰八字,七日祈福安魂,每日不少于两个时辰,你们必随身携带方能奏效。”
溪羽接过两道叠好的黄符,送上主位。
楼礼承接过便放进了衣襟内,“兄长,自明日起便为母亲祈福吧。”
楼云川拿着黄符点了点头。
殷问酒送出了符,正准备起身走,楼云川叫了她一声,“殷姑娘。”
他直视着殷问酒,“我们之前见过吗?”
殷问酒摇头,“没有吧,我不太能记人。”
“那姑娘为何刚才进门,只注意了知也一人呢?”楼云川把黄符搁在了茶杯边,“夫人和兰儿你已认识了,我和知也同你都是第一次见。”
楼云川的那股子威压让人感受明显,但他压不到殷问酒。
听楼云川这么说,楼兰无声的点头,楼知也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殷问酒在看谁,楼知也作为当事人的感受自然最深。
她打量的赤裸,丝毫没有女儿家见到外男的娇羞。
楼知也这一眼,正好和殷问酒对上,她目光移也不移,嘴边扯起浅笑,“侯爷你说呢?我十八的姑娘家,不看楼知也,看你做甚?”
众人惊愕不已。
这哪里会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
“殷问酒!你知不知羞啊!我大哥岂是你这样的乡野丫头配肖想的!”
王氏听着不乐意了,这丫头一口一个乡野丫头,究竟是谁没了礼仪教养。
“我家姑娘哪一点配不上了?长了眼的谁看不见我姑娘的好样貌,好才学!被这样的姑娘看一眼怎么了,知也你得高兴。”
楼还明也听得难受,“我家小妹只是性子直爽,大哥别多想。”
意思是,看你一眼就是看你一眼而已,可别上赶着自作多情。
被人维护的感觉极好,殷问酒连口不用开。
她这才站起身,看向那放在桌上的黄符,“忘了和两位说,祈福最忌心不诚。”
……
一行人回侯府的路上。
楼云川:“今日怎未见你们所说的女侍卫?”
肖氏回道:“不清楚,但她那侍卫定是会功夫的!”
楼知也:“父亲怀疑……”
昨日是楼知也在偏院发现的楼云川。
他疑惑道:“这个殷姑娘,为何缘由?”
楼云川摇头,“你也算是兄长,有机会,带她在上京城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