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凉凉开口道:“哭吧,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糊一脸,让大伙儿都瞧瞧ooc的你。”
“……钟莘栎都不哭的吗?”钟莘栎吓得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在她的记忆里没有再见她哭过,她这人蛮复杂,不哭,就连笑都是假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哭和笑的记忆你看不到?”
“或许?但可能有点小,我所见的记忆里,她真的不与人交心,什么情感都是假的。公仪陵是个意外,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钟莘栎转过头,看向闭着眼仿佛已经熟睡了的公仪陵,脑袋疼得厉害,她突然想到她晕前那一幕看到的记忆,便问道:“青泽,我晕之前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你能看到吗?”
“能,你看到的是模糊的,我看到的画面也是模糊的。不过……你的这个记忆,是我不曾在钟莘栎记忆里所见到过的,甚至可以说是在钟莘栎的记忆里不可能发生的。”
“为什么这么说?”
“钟莘栎所爱慕的公仪陵从来不曾和她玩过,出现这个记忆只有两种可能,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公仪陵,或者,钟莘栎的记忆碎片还有很多我不曾见过,这属于缺失的那一部分。”
“可为什么会让我看到呢?”
“……我不知道,随便你‘啧啧啧’去。”青泽放弃挣扎,不过钟莘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埋汰它,反而动作轻柔地伸手撩开公仪陵遮在面容上的乱发,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假寐的公仪陵徐徐睁开眼睛,用脸蹭了钟莘栎的手,像一只贪食的猫。
钟莘栎:……虽然很不礼貌,但我想到了一个词。
青泽:“妖艳贱货?”
“去去去,什么妖艳贱货,我在想,这大概就是祸国殃民吧……”
青泽撇嘴:“那不还是妖艳贱货?”
钟莘栎懒得和青泽抬杠,被公仪陵蹭过的手紧张得出了不少汗,母胎单身好多年的钟莘栎感慨: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尤其是对于拿着男友剧本的自己来说,真是刺激!
然而更刺激的事发生了,从马车外射进来一支箭,直直地射入马车的最中间,倘若钟莘栎没有因为公仪陵而坐在一边,现在就中招了。
刚从现代法制社会穿越过来的钟莘栎显然是被吓傻了,青泽凉飕飕地嘲讽道:“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它究竟在自己的记忆里看了多少小电视。
当然如今的情景里是容不得两个活宝互相抬杠的。青梨在外大喊一声:“王女!”
没能进来查看,估计是被刺客缠住,为了不让青梨分心,她强忍住恐惧,声音颤抖回道:“本王无碍,你要多加小心!”
青梨放下心来,道了声“是”,便利索地卷入乱斗中。钟莘栎坐在马车里六神无主,倚在她身边的公仪陵强撑着身体,虚弱地说道:“王女一会儿不必在意陵,若是寻得脱身的机会,一定要平安离开!”
钟莘栎深受感动,说道:“本王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青泽:“哎呀,情深得哟~”
方才的第一箭射进来,是因为青梨还没有防备,如今青梨全神戒备,虽与刺客缠斗,也能时时挡下射向马车的箭矢,只是双拳难敌四手,青梨一时不察,竟让一支箭矢刺伤了马。
马儿吃痛扬蹄狂奔,青梨脸色大变,想要去拦下马车,却被刺客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向远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