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漪终于决定实施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后方广场上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尖叫声。
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下一秒,她的手被温热的手掌牢牢握住。
“诶!小心——” 向野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尖。
很快,南漪的心跳声被身后传来的泼水声掩盖,有几滴水花溅到她的手臂,而向野的身子却湿了大半。
“你、没事吧?” 南漪吓了一跳,她想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整个人都被向野揽在怀里。
事发突然,她丝毫不敢动弹。紧接着,有一位妈妈跑了过来忙不迭道歉,说孩子们接了广场喷泉的水在互相玩闹,实在不是故意泼到他身上的。她语气表情夸张,正在用一种诚恳又社死的方式替孩子的错误买单。
向野一向大大咧咧,这种事情他不会放到心上,他笑着安慰在一旁快要吓哭的孩子,然后说刚好今天穿多了,现在挺凉快的。
他确实穿多了,大热天穿一身西装,整晚都没见他脱下来过。现在又被水浇透,恐怕衬衫已经黏在身上了。
“你没事吧……” 她又问了一遍方才没有得到回应的问题。
她本想说要不要赶紧把外套脱下来,但“脱”这个建议过于亲密,不适合他们这样微妙的身份说出口,更何况她现在还在向野的怀里……
等等,她现在还在向野的怀里?
南漪倏地反应过来,整个人像触电般,从头顶一直到脚底被电到酥麻,身体僵硬地如同一块沉木。
向野仿佛没感受到她的变化,安慰说:“没事没事,我这西服还挺防水的。”
防水你倒是把它脱下来看看啊,一直抱着她算是怎么回事?
后背的温度不停升高,南漪感觉自己要被烧着了,这一刻她很想化身一只鸵鸟一头钻进向野怀里,这样就不用面对左前方张弛的眼神,以及被埋的“沙子”本人了。
或者,她现在应该抱头鼠窜逃到天边?
向野不松手,而她也没办法做出把人猛然推开的举动。
最后只能垂下头去,轻声说:“向野,你先把我……”
“啊——你们在干什么!”
“O、M、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道声音同时传来,南漪觉得活着好累。
她怎么会忘了,除了旁边这个“醉汉”,身后还有两只最爱吃瓜的猹姐妹呢?
南漪想连夜搬出悉尼。
下一秒,她终于获得暂时性喘息的机会。
向野松开她,自然地扭过身去,把后背亮给吴小言和程了看。
“给你们看看我有多倒霉,刚刚一个小孩直接泼了一盆水过来,差点就泼到南姐身上了!”
转移注意力大法有效,猹姐妹果然被吸引目光,连忙帮向野掸了掸后背的水珠,还感慨这防水的西装就是不错。她们叫向野把外套脱下来晾一晾,可这人说什么都不愿就范,外套像缝在身上似的。
很快没人愿意再费口舌,不再劝说。
于是矛头又转了回去——
程了握拳遮着嘴巴意味明确,吴小言弯成月牙形状的狐狸眼在黑夜闪闪发光。
南漪盯着她们手中正在融化的冰淇淋,指了指旁边,“我去麦当劳买个甜筒。”
“我跟你一起去。” 罪魁祸首跟了上来。
没等南漪张嘴,身后三人异口同声“哟”了起来。
果然,社死不分性别年龄以及国籍。
10. “既来之则安之”一向是情绪稳定人士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