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日,云明染都在水云轩的小厨房自做自食,丝毫没给云筱筱机会。
云筱筱将钟粹宫的宫女骂了个便,直到第十一日钟璟尧留宿水云轩一夜后,便解了水云轩的禁足。
于是,云筱筱将主意打在了安胎药上.....
她唤来心腹,将宫外所得的药物,交予她,让她将此物放置药材之中,只需浸泡半个时辰,便能将腹中胎儿彻底流掉。
那宫女刚刚将药物浸泡入内,云明染便从梁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宫女的手腕,人证物证皆在。
而本该在御书房的钟璟尧和怡嫔也出现在内,云明染嗤笑一声,眼神嘲弄。
“皇上,宣皇后娘娘觐见吧,只是不知谋害皇嗣这种罪名,是否低过皇上与她的郎情妾意。”
云筱筱过来时看到云明染,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怎么在这。”
云明染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皇后娘娘与其关心民女,还不如关心一下,谋害皇嗣的罪名是不是会让你丢失皇后之位。”
眼中闪过错愕,云筱筱回眸看向钟璟尧,却只见他眼中满是云明染,那还有她的影子。
衣袖中的手攥成一个拳头,半晌后才道:“本宫不知你们再说什么。”
话音刚落,云明染便拍手,殿外押入一宫女以及托盘中的漆黑药物。
云筱筱看清宫女下意识的后侧一步,抓住了椅子才堪堪站稳。
“这个宫女下药时被本王妃当场抓获,居我所知,此药物名曰魁,是天启盛产之物,皇后娘娘的出身.....”
说道此处,云明染还特意看了一眼钟璟尧,一字一顿道:“皇后乃天启之人,阖宫上下此物也只有你有,再者你宫中的小宫女已经招供,谋害皇嗣的罪名,皇后娘娘怕是逃不掉了。”
话语刚落,云筱筱便跪了下来,眼泪一簇簇掉落。
“臣妾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皇上也是这般疑心臣妾的吗?”
曾经,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确实是钟璟尧最喜欢的温柔乡。
即使现在也管用,只见钟璟尧微蹙的眉头散开,声音也软了几分。
“筱筱,朕最疼爱的便是你,但今日之事,你定要给个交代,不然,朕很难服众。”说着,他看了云明染和怡嫔一眼,继续道:“朕且问你,那药物你从何而来。”
云筱筱挺直了身子,抓住钟璟尧的衣摆,轻摇着头道:“皇上,臣妾冤枉,那药物不是成妾的,说不定是姐姐她....”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钟璟尧却脸色一变。
云明染将这一切看在心里,不由得冷笑出声,讽刺的说道:“云筱筱,你这话与我告诉钟璟尧的话一般无二,亦如你当初小产时说的无二,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愚蠢。”
钟璟尧狐疑的看向云筱筱,审视的眼神好似要将她看透,然而云筱筱仍然没死心。
“皇上,你只记得怡嫔有孕在身,却从未挂念臣妾也是双身子。”
此话一出,钟璟尧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连忙将云筱筱拉起身。
云筱筱起身之际,刚好与云明染的眼神碰撞,当即露出挑衅的神色。
云明染也只是噙着一抹笑,淡淡道。
“皇后有了身孕,又在地上跪了许久,还是宣温太医看看,万一腹中孩子有个好歹倒成我的错了。”
云明染所言不假,钟璟尧当即宣了温太医来号脉。
“皇上,皇后娘娘并未有孕。”
云明染脸上的笑意更深,看了一眼云筱筱惊慌的模样,转头对上钟璟尧的眼眸冷声道。
“皇上当初说相信民女,如今看来,是民女天真,竟又一次信了你。”
这句话让钟璟尧一阵难堪,对云筱筱自然也没了好脸色。
“传朕旨意,中宫皇后云氏,谋害皇嗣,欺上罔下,今废黜皇后之名,降为敬妃。”
“怡嫔孕皇嗣有功,晋升为妃,代管理六宫。”
接连两铱椛道圣旨,让皇宫内在一夜之间变了天。
闹剧结束,宫殿里只剩下云明染与钟璟尧,半晌后,钟璟尧还是问出了口。
“染儿,你当真要嫁与摄政王,弃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