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看着坐在对面自鸣得意的孟茹。齅
一头金色的大波浪,浓妆艳抹,只差把耀武扬威写在脸上了。
孟茹吐出一口烟,带着挑衅:“我怀孕了。”
沈禾鱼神色平静,目光落在她手上那根烟:“怀孕还染发抽烟,小心影响胎儿。”
孟茹被沈禾鱼淡定的模样弄得一噎,灭了烟,不甘心的补充道:“是裴宴斯的。”
沈禾鱼顿住手中的咖啡杯,重新仔细的打量孟茹。
孟茹这浓妆艳抹之下的五官,确实与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还真是裴宴斯一贯的作派。齅
宛宛类卿的戏码,他总玩得乐此不疲。
没有孟茹想象中的发狂,沈禾鱼清冷绝美的面容上依旧平静如死水。
她垂眸搅动着咖啡:“和我说做什么,不如把消息卖给狗仔,你也能赚一笔奶粉钱。”
“或者你去找裴宴斯,让他豪掷千金,让你上位。”
“我只是裴氏集团的技术总监,不负责处理裴总的小蜜。”
“你少装了!”孟茹沉不住气了,猛地一拍桌子,“我早就派人调查了三个月,裴宴斯经常会去你家里,还会留宿在那好几天。”
“你就是裴宴的正牌女友。”齅
沈禾鱼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自觉退出!”
“他早就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而且你肚子不争气,上不了位,做不了裴太太,就该让我这个已经有孩子的人进门。”
孟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一叠复印件,丢在了沈禾鱼面前。
“看看吧,他多爱我啊,工作忙完就立刻来找我,无论是不是节假日见面都会送我东西。”
孟茹笑得戏谑,抱着胳膊,准备欣赏沈禾鱼的情绪失控。
沈禾鱼神色自若,眸光甚至一点波动都未起。齅
一部分是裴宴斯和她开房的记录,还有一部分则是裴宴斯转账或者赠送高奢礼物的截图。
她不疾不徐的翻阅,宛若只是在查看工作上的文件。
沈禾鱼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指收拢,将那一叠证据微微往前一推。
“东西收集的不错,打官司的话省我不少功夫。”
孟茹脸色微变,不知为何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压人的气势。
凌厉又骇人。
明明她风轻云淡的,却清冷得让她心底一直犯怵。齅
“你什么意思?”
沈禾鱼端起咖啡,优雅矜贵的抿了一口。
“因为我不是他女朋友,而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上诉,要求追回这里所有的资金和财物。”
“你这些丰功伟绩,我会让你一个子不落的全部退回给我。”
孟茹的俏脸瞬间惨白,眼神慌乱,声音也结巴了。
“不…不可能!你肯定…定是在骗我!”
孟茹强装镇定:“外界可是传言裴宴斯并未结婚,你最多就是裴宴斯的女朋友,只是相处久一点,他早就对你喜新厌旧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老婆。”齅
沈禾鱼没有急着反驳,她放下咖啡杯,拿出了手机。
她直接开免提拨打了裴宴斯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沈禾鱼就淡淡的唤了一声:“老公,你在哪里呢?”
对方沉默了些许。
随后传来裴宴斯低沉的声:“什么事?”
瞬间,孟茹面如死灰。
真的…真的已经结婚了?齅
可她不甘心,既然能隐婚,说明关系也只是平平。
沈禾鱼将孟茹脸上的不甘心收入眼底,回答裴宴斯的话:“有一位小明星找上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孩子?”裴宴斯声音幽幽,带了几分薄凉,“沈禾鱼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种话都信?”
沈禾鱼神色未变,只抬眸看了一眼孟茹,唇角扯起一抹讥诮,“老公,要不要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位小明星可是说得信誓旦旦。”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裴宴斯的冷嘲,“沈禾鱼,你很期待我犯这种错误吗?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婚?”
“我再说一次,绝不可能!你忘了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了吗!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裴宴斯有些失真的冰冷声音如同一柄尖锥,重重的扎在沈禾鱼心上,她贝齿紧咬住发白的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齅
对面孟茹已是急切地自报家门:“裴总,我是孟茹,之前和你们合作过,后来我们经常出来喝酒的…”
“不认识!”裴宴斯冷冷道,语气仍带着些愠怒。
气氛有些尴尬,沈禾鱼已是拿起了面前的咖啡。
“你夸过我,说我眼睛很漂亮的…”孟茹只觉得越发尴尬窘迫,整张脸都涨红了。
裴宴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沈禾鱼,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孟茹还想追着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齅
似乎是在怼沈禾鱼,却更像是不把孟茹放在眼里。
“那我买单去了。”沈禾鱼恰到好处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拿起包面不改色的准备起身买单。
孟茹攥着裙子,双眼是浓烈的不甘。
“我要见宴斯,我不信他会这样对我!”
沈禾鱼挑了挑眉,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孟茹,勾唇道:“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不可能是裴宴斯的。”
孟茹试图想要反驳,可对上那清凌凌的眼,却什么都怼不出口。齅
沈禾鱼清冷的面容上带着笃定的自信,她气质卓越,淡然的模样让孟茹觉得她似乎什么事情都胜券在握。
“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像你这样的不过是他沾花惹草之中一片,他记不住的。”
“一时纵情声色,但他绝不会让你们这些人留下孩子。”
“他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事,更不喜欢你这样浓妆艳抹,如花孔雀一般的。”
她语气平淡,犀利的一语中的。
或许裴宴斯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孟欣记得很清楚,最后一次和裴宴斯见面的时候,他眸光冰冷,推开了她。
丢下一句,你这一身脂粉味真够倒胃口的。齅
沈禾鱼手指叩了叩桌面,落在了那一叠孟欣用来宣誓主权的纸上。
“你最好趁早收手,若是继续胡乱编造,说怀了他的孩子,以他的手段且不说你能不能继续做你的小明星了,你能不能在京城混下去,都不好说。”
孟欣僵在原地,脸上早无来时的得意和嚣张。
沈禾鱼将那一叠纸慢慢的撕掉了,丢在了孟欣面前,面不改色我歪了歪头:“自己处理掉,我不会追究这些钱,前提是你别再继续骚扰我。”
“夹紧尾巴做人,少来烦我,我从来都不是裴宴斯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