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呀?”狐疑地看着小团子,他们在这里可没听到枪响。
“安安走了很久很久,天黑黑了五次,小黑黑背安安啊。”终于想起小伙伴了。
张凌把撕了他一脸血的小熊崽子丢了进来,像是看到肉一样,欢脱地地就冲着小团子来了。
“黑黑呀。”
两小只抱在一起亲亲热热,小熊崽子还时不时舔舔小孩儿,逗得小团子咯咯笑。
复杂地看着像狗一样的熊,陈鹤一度认为是认知出了错误。
中午就接到了他们小队暂停演习去找人的命令。
把乖巧的团子抱在怀里,小熊崽子缠在脚下可算是能出发了。
一路上小团子都激动得不行,叽叽喳喳的,但不让人厌烦,反而多了份活力。
脚程很快,小黑黑跑了很久的路,他们全速不到两天他们就到了安安所指的小熊崽的洞穴。
“黑黑的洞呀,安安睡觉觉和黑黑。”
一队大人都很沉默,一路上他们可看到不少外国雇佣兵了,都死了,一枪毙命。
小姑娘的爸爸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但他们不敢说出来。
对着那张童真的小脸,谁也无法无动于衷。
历经五天多遇到他们,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小孩需要多大的勇气在这危险的丛林找爸爸。
“安安。”
“肿么了?陈哥哥。”小脸被擦干净了,笑得小米牙都露出来了。
陈鹤张了张口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睡吧。”
想不明白呀,不想了,爸爸说小孩子要早点睡。
第二天一大早,安安还在睡梦里,陈鹤示意小声,慢慢地抱了起来,准备出发。
“爸爸呀,安安不想吃菜菜哇。”小声的嘟囔在梦里都在抗拒。
听得众人都弯了弯眼睛。
“安安,到了,醒醒。”温柔地摇了摇小团子的肉胳膊,悄悄趁着老大不注意,捏捏小团子的小脸。
警告地看一眼,陈鹤避开了咸猪手。
睁开大眼睛,就往各处扫“爸爸嘞,安安到了,爸爸呀。”
可只见人走过的痕迹和地上的斑斑血迹,丝毫没有爸爸的影子。
“爸爸没!爸爸不骗安安的,一定是安安乱走哇,爸爸生气气,不要啊!”圆滚滚的眼睛金珠珠止不住地往下掉,在小下巴蓄了一堆,又落到衣服上。
“安安,听我说,听陈哥哥说,爸爸一定会没事的,可能是找不到你先离开了,不会不要你的,相信哥哥。”拧过小脸对上黑黝黝的大眼睛,陈鹤坚定道。
哪怕是真不要,他也会让他要的。
“我们在警局找到安安的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陈哥哥送你回家。”
胳膊拧不过大腿,安安只能回家,坐上车的时候泪汪汪的眼睛盯着留下的人,乖得不得了。
“蟹蟹哥哥姐姐,安安给你们添麻烦啦,安安回家啊。”
大伙都不舍地抱了抱小孩儿,他们有预感一定还能见到的。
陈鹤抱着小团子,整理着乱糟糟的小裙子和头发。
顺滑柔软的小卷毛划过指尖,奇妙的感觉不是吗?
“安安,到家了。”抱起小团子敲响时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
焦躁许久的时简仁众人这些天找安安都快找疯了,老爹和王毅那天逃离后就发了消息,还在林子里找安安,据说越来越深入还是没有找到。
管家颓丧地打开门,外面熟悉的小脸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小姐!”巨大的惊喜砸昏了他。
时简智三步做两步就跑了出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死对头手里熟悉的奶团子。
顾不得质问死对头,一把就把小团子薅进了怀里。
“管家爷爷,哥哥呀,系安安,我好想你们哇!”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
众人跑出门,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时简仁勉强维持仪态,招呼着陈鹤:“陈鹤,要进来坐坐吗?”
熟悉的脸差点让他控制不住地揍上去,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扰的时候客套两句就想离开。
还没走两步,还是回来忠告两句:“安安走了很久才找到我们,好好照顾她。”还是没忍住刺两句:“时简智,照顾不好妹妹就送我,太没用了点儿也。”
罕见的没反驳,时简智点了点头。
“谢谢。”
小团子被抱在怀里,捏捏胳膊,抬抬小腿,检查到只是有点划伤后,这才放心。
“吼吼,偶~”脚上沉重的感觉让时简智低下了头。
脚上的黑东西一脚就被踢出去了。
“这是什么?”
“哥哥,猪脚啊~哦。”没来得及,小奶音越来越低,挣扎着往下跑。
“黑黑呀,黑黑,哥哥不系故意啊。”小短腿飞快的往过跑。
“这是?新宠物?”
“我想是的。”时简礼推了推眼镜,他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抱歉抱歉,没想到这熊崽子跑出来了。”陈鹤狼狈地紧跟着跑过来,他的身上破破烂烂,没想到他们打个招呼的功夫,这小东西把自己藏在了后面,现在好了还跑出来了。
时简礼勉强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谢谢了,没事这熊崽子就留下吧,正好专业对口,回头和脏脏包一起放生了。”
小团子激动地和小伙伴抱在一起,黑黑嘴里嗷嗷叫着,口水流了小团子一身。
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脏脏包,一下就把黑黑拍到了地上,气愤地舔了两下小团子,像是宣誓主权一样。
两个毛孩儿打在一起,小团子乐呵呵地拍着小手,简直乱套。
还好时简仁想起了远在林子的老父亲,一个电话,总算是让担忧的老父亲放心了,连忙让王毅开车回来。
“爸爸啦?没呀。”在家里跑来跑去,小团子的小脑袋晃了又晃,没找到爸爸呀。
眼看泪水又要往下掉,时简礼猛地就抱起来了“爸爸在路上,二哥哥和五哥哥也在来的路上。”
认真地看了眼哥哥,狐疑地点点头,又想没心没肺地看电视去了。
“安安,我们让之前那个哥哥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疼不疼呀?”
在看到小妹回来的那一刻,顺手就打给李舜了,刚好也快到了。
叮铃叮铃。
李舜提着药箱骂骂咧咧“二货呢?我不是你家的家庭医生,不要什么事儿都叫我,真以为我有多闲啊。”
身体很诚实地往安安的位置走,小心地擦拭着伤口,脸皱在一起“咋上回受伤,这会还受伤,你们好好给我说道说道,咋回事?好不容易养好点的心脏又回去了。”
沉默蔓延开来。
“是上回的项目,有人看不顺眼了。”时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王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这段时间可苦了他了,做牛做马,还好,工资高。
小团子看到爸爸眼睛都亮了,小手往爸爸的方向一个劲儿地伸“爸爸,安安找你呀,找不到,想你啊。”
“爸爸也是。”温柔地吻了吻闺女的额头,七上八下的心落到了原处。
“谢谢了,你先离开吧,过两天再聚。”过河拆桥说的就是时简义,一个电话给好兄弟,人刚到看完病,就又往外赶。
翻了个白眼,乖乖地就离开,你说为什么走什么快,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咋办?
“安安,爸爸来晚了,没找到你。”愧疚差点淹死时衍,谁也不知道,当他看到藏着的地方没有安安的时候,有多慌乱。
“安安等啊,月亮爷爷都出门了,爸爸没来哇,安安就找爸爸呀。”无辜的小眼神让时衍心疼死了,都是他的错。
“还好没事,你们在哪里发现安安的?”看向儿子们的方向,时衍好奇地问。
“陈哥哥送回来呀,黑黑帮了安安好多,背着安安找爸爸呀。”迫不及待地举起小手,奶声奶气地回答爸爸的疑问。
“陈鹤?他们不是军事演习吗?”
“是,安安走了五天,走到那里了,被带回来了。”
震惊地盯着小团子,心疼地抱了抱,还好,他的安安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