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瑶愣了一下，还是点头。
赵夜阑看着那栩栩如生的仙鹤刺绣，心里五味杂陈。
他又想起赵清瑶曾要送他的那个香囊。
上面的图案是一片苍劲的竹子，然后再加上他的名字。
同样都是香囊，本来也没有什么优劣之分。
可赵夜阑就是觉得，赵清瑶现在手里的这个仙鹤香囊比他的那个要好上太多。
让他，嫉妒到发狂。
他深吸一口气，才将心里的那股郁气压了下去。
他嘴角勾着微微的弧度，显得很是放松：“清瑶，σσψ也帮我做一个香囊吧？”
赵清瑶垂下眼眸：“外面店铺的手艺比我好得多。”
妹妹给哥哥送已经是勉强，更何况现在她已经知道他心思不纯，更加不会送。
这不符合礼教。
她的话已经是拒绝，赵夜阑一颗心又往下沉了沉。
他‘嗯’了一声，像是无所谓一般转移了话题：“关于两家的联姻，你真的愿意吗？”
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语无伦次。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我能帮你。”
赵清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很久很久，她才开口：“哥哥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点冷，赵夜阑知道，她生气了。
他莫名有点紧张。
他害怕她讨厌他。
赵夜阑握了握拳，声音涩然：“你就……这么喜欢叶以安吗？”
赵清瑶沉默。
就算以前跟赵夜阑的关系再好，那也是以前。
而且，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情窦初开，还是难为情的。
赵夜阑看着她耳尖上的红，心口一刺。
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不反对两家的联姻不是赵父赵母的逼迫，而是她愿意。
这让赵夜阑心里最后的一丝自我安慰也破裂开来。
“我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站起了身：“晚上就不要做这些了，对眼睛不好。”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熏香炉中的熏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整个房间中的香味渐渐淡开。
赵夜阑出去之后，房门才被关上。
春日夜里的冷风早吹透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赵清瑶呆呆坐着，心中不安。
她总觉得，跟叶以安的婚约不会这么容易就定下来。
这种感觉很轻，但也搅得她心神不宁。
香囊的收尾工作也做不下去，她干脆收拾一番准备睡觉。
当晚，她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床，先是去给赵母请了早安，一起吃过早膳，才回房将昨晚没有做完的香囊做完。
做完这些，她还有教习嬷嬷留的功课。
一切做完已经过了晌午。
虽然很想去找叶以安，但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赵清瑶也不好天天缠着他。
赵清瑶只好一个人出门逛逛。
大梁国力强盛，街道上肉眼所见之处，皆是繁华。
吆喝声不绝于耳，身处这样的场景里，赵清瑶心里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她一路走走停停，偶尔碰到一些眼熟的小贩，也会跟他们打招呼。
“赵小姐，看看胭脂水粉？”
吴婶招呼着，赵清瑶也停下来看着她小摊上的东西。
吴婶家原本也算是商贾之家，家中所做就是胭脂水粉的生意。
后来家道中落，才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
不过她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并没有落下，质量更是上乘。
赵清瑶最喜欢在吴婶这里买东西。
她也没推脱，拿起一个小瓷瓶闻了闻：“吴婶，有没有什么新的颜色？”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