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叶清宛拎着包急匆匆地奔向了洗手间。
关上门之后,她打了个电话,女人不喜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怎么办?傅烨怀疑我了,他约我出来,他现在要问我亲子鉴定的事情。”
女人怒骂道,“你怎么那么蠢,他约你出去你就去,你不会找借口拒绝吗?”
叶清宛感觉自己很无辜,“我哪里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又没有事先透露。”
女人冷哼一声,“呵,你不会以为他想约你出来跟你表白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什么家境,傅家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吗?傅家跟薄家一样,都是名门望族,势头可不小。”
叶清宛心里的想法被捉摸得透透的。
女人把难听的话,全都对着她讽刺了一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说?要不我还是溜了吧。”
女人呵斥道,“你是蠢猪吗?该拒绝的时候不拒绝,现在跑不是证明你心虚吗?”
叶清宛完全乱了套,她不想让傅烨觉得自己是那种人,她也是无奈之下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直接说怎么办吧。”
女人静默了几秒,“他问你,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打死不承认就好了,解释越多反而越乱。机智一点,别傻傻地就把自己套进去了。”
“好,我现在在洗手间里,我先出去,我不跟你说了,待太久他会起疑心。”
叶清宛挂了电话,看着镜子,安慰自己不要慌。
回到座位时,傅烨依然是淡淡的表情。
“傅医生,你刚才说前几天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找刘主任的时候,你也在场,这事你还记得吗?”
叶清宛想到那个女人跟她说的话,打死不承认就好了。
“啊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记错了吧。”
傅烨面对她的否认并不意外,她会否认,就足以证明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而她背后,绝对有人在指使她。
他继续说道,“那天我走之后,你是不是把那个袋子里的头发换了?导致结果出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头发,什么结果,我越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傅烨似笑非笑,“你装疯卖傻倒是很有一套,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害温言?”
“我……
面对傅烨的逼问,叶清宛快要招架不住了,快要坦白了。
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她说出来,他们会放过她么?不但他们不会放过她,连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她。
她的母亲还躺在医院,她不能有事。
“你在犹豫什么?你在害怕什么?如果你把事实说出来,你就相安无事,但如果,你继续隐瞒下去,不但要背负一个秘密,而且如果被查出来了,你这是违背职业道德,不但会被医院开除,就连薄司寒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你现在坦白,我可以替你求情。”
叶清宛的手放在桌子下,掐着掌心,进退两难。
到底该不该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真的误会我了,傅医生,我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叶清宛拿起包匆匆离开。
本以为开开心心来赴约,会开开心心地回去,但是现在,她却很惶恐,焦虑不安。
背负秘密真的很累。
傅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气摇头。
从她的表现来看,可以肯定叶清宛绝对动过手脚,但是她的动机是什么,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她到底有什么苦衷或者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
翌日。
“根据最新资讯,墨氏集团市值缩水三个亿,股价下跌严重,后续还会有下降的趋势……
温言听着新闻报道,薄司寒果然对墨家出手了。
“快点啊,磨蹭什么,擦个地这么慢地。”
温言被薄司寒关在薄家当起了佣人。
佣人头赵姐平时在薄家安排每个佣人该做的事。
这个赵姐,喜欢刁难人,特别是新人。
温言落在她手里也不例外。
“温言,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就不要装出一副大小姐的矫情样出来,现在的你不同往日了,没有了温家的庇护,薄先生也对你恨之入骨,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处境,做好该做的事情。”
温言低下头,是,她不如以前了,现在,人人都瞧不起她,人人都想踩上一脚,人人都可以打压她。
温言,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骄傲和自信,她连尊严都没有了……
温言低声道,“我知道了,赵姐,我会按您的吩咐做好的。”
赵姐冷声道,“知道就好,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虚弱,装什么可怜,我不会同情你,你再惨,也是曾经享受过富裕生活的落魄千金,哪像我,一辈子任劳任怨,在给别人当佣人,好不容易混到佣人头这个位置,可以指挥别人做事了。”
“我…”温言咬着唇,“我没有装可怜,赵姐你真的想多了。”
“行了行了,还不快点去干活。”
温言悄悄地走开了。
晚上,薄司寒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直奔卧室,路过客厅的时候,温言尽量让自己保持当个透明人,不去引起他的注意。
幸好,他没有找她的麻烦。
但是,她很想问一下,为什么要对墨家出手,他们是无辜的,她想求他放过墨家。
赵姐看着发愣的温言,吼道,“温言,你在干嘛呢?”
女人吓了一跳,手中的抹布掉落在地上。
“对不起,赵姐,你叫我干什么?”
中年妇女手抱着胸,翻了个白眼,“薄先生喊你上去。”
什么?薄司寒找她?
她这颗平静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是慌乱,是紧张,是害怕。
“快点啊,还不快点上来,杵在那儿干嘛?”赵姐站在楼梯上不耐烦地催促道。
“来了。”温言扔下抹布,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走。
赵姐这时还故意伸出脚,温言因为紧张和不注意,就给她绊倒了。
整个人摔在了楼梯上,额头磕到了台阶。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