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爻
简介:焦爻上前询问能放下几具尸骨,得到了四具的答案后,便让这辆已经有了乘客的车先回部里放置,放好后在去下一个地址。安排妥当,被酆鹤抱住了腰肢,一个瞬移来到了下一个小区,同样的手法,不同腐烂程度的尸体,有几个甚至骨头架子出来,内脏还待在地下的。为了减轻警员的负担,以及住客的损失,焦爻让其下去自己拿回来。终于赶在天色见亮前运回了所有的受害人,特殊办放不下,有的直接联系送去了特殊办附近的警所。法医人数不够,到处借人,由于当真是时间较为久远,死亡原因未知,只能是挨个的查询身上的DNA,确认受害人身份。
钱娇敢怒不敢言,这个之前还怒气冲冲跟她对骂的部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黝黑的眼中,仿佛自己不着片缕。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知道杨厉是自己的后台,难道是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联想到刚刚肖炀说的,靠tຊ山即将夷为平地,是不是就是说杨厉要倒台了!不行,绝对不行!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家里的产业……
钱娇放松紧绷的身子,仿佛放弃了似的,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肖炀。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你们没有查的出来而已,我儿子只是替我遮掩。我们也没有你所说的后台,只是家里有些钱罢了。我一直都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内心就是喜欢杀人,我真的……真的是杀人凶手。”
“你这演技倒贴我钱我都不会去影院捧你的场,说的什么玩意,我们查的妥妥当当的。”
“不不不……真的,你让我儿子出来我跟他说,他只是替我顶罪而已,他自小就是个温驯的性子,不可能杀人的,警官,你信我啊……”
肖炀面无表情的看着钱娇泣不成声,手指不耐烦的敲打着手臂,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只是示意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把证据都搜集足够之后甩在她脸上,比现在跟她浪费口舌更直接。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侦探爻窝在酆鹤怀里,悄无声息的出现。
这是一个中档小区,大爷大妈们拿着扇子在一块大平地上跳着广场舞,边上的篮球场也有好几支队伍上蹦下蹿着。
焦爻和酆鹤从一栋楼的地下停车场走了出来,漫步在小区里。
“这个小区有两个,尸体位置、高度都不一样,应该是两波拉来的,先标记一下地点,晚上招魂。”
“嗯,要不我们标记完,直接去下一个地点,然后一起标记。等到一十点的时候,挨个转着回来收?”
“也行哎!”
十七个小区,钱氏集团名下的小区占十一个,剩下六个小区则是其他于钱氏集团或者杨厉有合作关系的企业。
大多数尸体被掩藏在了地基之下,也有地基中段的,还有一些被封在水泥里埋在人工湖的淤泥底下,上面还盖了许许多多的荷花。
半夜十一点左右
焦爻坐在第一个标记的小区公园长椅上,手捏符箓甩在空中,符箓停滞在上方。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五方鬼帝,使怨自然,敬请钱勤所致怨鬼,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游魂速来,敕急如律令!”
‘刷’
符箓瞬间化为齑粉,在空气中化为火云,由红色慢慢变成橙色,而后凝聚成一个个幽蓝的鬼火团。
地面突生变动,像呼吸一样起伏,片刻后又变成一拱一拱的状态。
焦爻没想到这招魂术居然直接能把尸体给招上来,连忙打电话通知特殊部门的人员过来。
“喂,快快快,xx小区,我好像把尸体给招上来了,这会正在拱地呢。”
“哈?xx小区是吗?马上到!”
挂了电话,焦爻一脸怀疑人生的看着地面起伏越来越大的动静,拽着酆鹤的手。
“这咋回事啊,我念错了?不能啊!我也从来没有念错过啊。”
“你跟我待一起久了,自然对鬼怪的召唤能力会加强,不必担心,都是正常现象。”
焦爻还没来得及问呢,地面突然破开,泥土沙石飞溅,酆鹤搂着焦爻的腰将其向后带去。
一只腐烂的手扒在了地面上,表面的皮肤都变成黏黏答答的液体,紫黑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当中,呈现不完整的一绺一绺的状态。白骨已化为灰色,在一双手出现之后便是挂着零零碎碎头发丝的脑袋,纯白的眼珠深陷在眼眶当中,已经不是圆球状,好似干瘪的平面状。
撑起身子,居然拖着肠子和内脏一起往上起,看的出来不太将就,肠子露出一节,其他的还待在地下,待走到焦爻面前低头静默的时候,肠子才完全的拖出那个洞口。
一个二十多岁男子的魂魄从尸体中浮现,空洞着眼睛站在自己尸体的边上。焦爻将其收到小葫芦里。
第二个尸体慢慢拱出,居然是一个带着胎儿的孕妇,腐尸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只剩骨头和经络的小尸体,另一只手推着头上掉落的泥土。露出头颅后,先是把小尸体放在地面上,而后一跃而起,在月亮下投出一道细长的鬼影。
小尸体的肠子和腐尸的纠缠在一起,脂肪内脏碎片都混杂在其中,腐尸的长发连着头皮一起退到了后脑勺,只留一个红色黏腻的脑壳呈现在焦爻眼中。
腐尸中呈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手中则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鬼婴的身影。
焦爻左右打量了一下,挠了挠头,又跑去洞口开天眼查看,又探出神识扫描片刻。
“嗯?这不有个孩子吗?孩子的魂呢?”
“这个是腹中子,还没有到转世的魂进入的时间,所以这是没有灵魂的,看状态应该是女子死前被人强行剥离出来的。”
“啊???个妈的畜生!”
焦爻凑近看了看连丝带骨的婴儿躯体,浓浓的腐烂气息,夹杂着雨打湿铁锈的气味扑入鼻中,皱了皱眉。
特殊办的车响着警铃开了过来,秦勉跳下车,车灯打在两具腐尸身上,纵然见过大场面的他,都忍不住汗毛立起。特别是焦爻看过来的时候,两具腐尸也跟着把头往这边转动,看见脸的瞬间,秦勉咬牙切齿的把头转开,避开那形态各异的眼睛。
忍住上车开走的心情,秦勉重重的做了个深呼吸,轻轻摆手,示意车上的人下来。特殊办的法医身穿白袍,抬着担架下了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了过去,沿途还对脸色难看的秦勉笑了一下。
将担架放置在地上,焦爻指挥两具腐尸躺了上去,撤掉了灵力,尸体紧绷的肌肉组织瘫软了下来,比刚刚站立的时候更烂了。
肠子拖在担架外面,由法医带着手套捡了回来,挎开的肉块,也一一收起放置在证物袋中。
焦爻上前询问能放下几具尸骨,得到了四具的答案后,便让这辆已经有了乘客的车先回部里放置,放好后在去下一个地址。
安排妥当,被酆鹤抱住了腰肢,一个瞬移来到了下一个小区,同样的手法,不同腐烂程度的尸体,有几个甚至骨头架子出来,内脏还待在地下的。为了减轻警员的负担,以及住客的损失,焦爻让其下去自己拿回来。
终于赶在天色见亮前运回了所有的受害人,特殊办放不下,有的直接联系送去了特殊办附近的警所。法医人数不够,到处借人,由于当真是时间较为久远,死亡原因未知,只能是挨个的查询身上的DNA,确认受害人身份。
焦爻将受害者的魂魄放置在特殊部门的养魂室内,一个一个的问讯受害经过,警员打开灵气摄像机,这绝对是要被公开的审理。
鬼魂端坐在凳子上,细细的叙述自己的经历。
“其实我不认识他们,我是在放假回家的路上被带走的,他们当时好像喝的很多,在车上就撕扯我的衣服,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我被按在后座上。他们在我的手臂上打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钱勤是我闺蜜的男朋友,我们几个一起出去过几次,我感觉人还不错便当朋友相处的。但是后来他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便怒斥他,并且告诉了我闺蜜,谁知道他就在房间里,他们两个起了冲突,我上去阻拦……”
“钱勤是我男朋友,我们是在联谊活动认识的,一开始他很温柔体贴,还会给我买各种东西。但是有一天我闺蜜过来说他对我闺蜜动手动脚,我闺蜜从来不骗人,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我们两个吵了起来,他拿起茶几上我做玩偶衣服的剪刀……”
“我是茜茜的爸爸,那天我带着茜茜在楼下早餐店吃早饭,他们几个畜生好像是宿醉过后的样子,进来要了云吞面。之后几天我便一直在家附近看见他们几个,我以为是新搬来的邻居,还跟他们打过招呼。谁知道他们居然偷摸的把我家茜茜抱走,我家茜茜身上有儿童手表,我跟着定位找了他们,他们男男女女赤身裸体,茜茜被扒光了,还一直在流血,已经没有动静了。我上去抢人,他们状态非常亢奋,眼睛都是红的,一个人上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哥哥,你是谁啊,你会像那些人一样欺负我吗?我好痛啊……”
“我是钱勤的女朋友,他一直玩的很花,但是给我很多钱,玩玩就玩玩吧。一开始只是他自己喜欢玩一些什么的,但后来他喊来了很多朋友,我被绑在桌子上……”
“我是举报杨厉贪污、利用私权的下属官员,我一直在收集杨厉的犯罪证据。不巧的是,有人知道了我的举动,上报给了杨厉,我便被随便找了个由头革职查办。那天我在家写信,突然一群人冲进了我家里,还好我老婆孩子都被我送回了老家,他们二话不说按着我挑去了我的手筋,之后又对tຊ着我连桶数刀……”
“我叫王雨,是王正军的妻子,他说他在做很重要的一件事,说已经暴露了,让我和孩子回老家避一避。他说等事情告一段落会回来找我们的,我和小军,也就是我们的孩子,在高铁站停车场被人带走,锁在了后备箱了…………对了,我孩子呢?他还活着吗?是他报的案吗?”
“钱氏集团拖欠我们工资,我作为包工头当然要去要回来,那可是五十个人一年的工资啊,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就不是钱了吗?他们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吃喝玩乐,我堵了他们公司的职员好几次。好像是不耐烦了,他们的老总亲自跟我谈的,说下班带我去拿,我在楼下沙发等了一天,结果确实被带到空地,好几辆车碾压……”
……
收集了所有鬼魂的证词,将受害者尸体、经过以及受害者的冤魂进行匹配登记,一直忙到晚上七八点钟。
最后一个鬼魂被带回养魂室后,焦爻的脸刷的一下阴沉下来。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几个利益有关的官员、工人,其他都他妈是没有过节的普通人。
也就是说,钱勤已经完完全全的以折磨他人为乐,不在乎受害者的死活。
将证据以及视频整理妥当向上提交,接到文档的几秒钟后,督察组以及刑警大队立刻行动,目标直奔杨厉的别墅。
杨厉最近有些不太好过,接连联系不到自己的私生子以及情人,都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恐慌。在跟钱氏确定人是被特殊部门抓了之后,没想着要这么先把人弄出来,而是把自己名下的财产,以及各种见不得人的东西通通转移到妻子以及国外账户上。
在被敲响大门的时候,杨厉强装镇定的擦了擦手心的汗,上前打开大门。
“哎呀,这么晚了,各位这是……?”
“这是抓捕令,杨厉,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是……总得告诉我我犯了什么事吧!可不能冤枉我啊。”
“呵呵,有什么话到局子里面再说,别废话,拷起来。”
坐在审讯室里,杨厉的对面坐了肖炀以及一位督察组的领导,肖炀将厚厚的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
“可以啊,这么些年,你可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啊。兜里装的满满,心里也不甘示弱,黑的彻底。杨老头,真当你所做的一切没有人知道吗?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这些个不属于你的东西,真敢在道人上溜达。”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况且你是?”
“像您这么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当然不知道我。我是特殊部门部长肖炀,由于本案涉嫌特殊事件,并且是特殊部门查找告破的,所以现在有我来指控你以及你的儿子所犯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