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咬唇。
“呵!”温思柔仿佛看到个大笑话,狠狠鄙夷,“原来他不是来救你啊,温宁,你今日身败名裂,连混混都不要你了呢,可怜,经理,还不把她们扔出去!”
霍凌追上两步,“三哥,小孕妇呢,你气的连孩子都不要了?”
男人冷沉扫他一眼。
霍凌就懂了,笑着立刻转身。
保安架起温宁和祝遥遥,温思柔暗示苏浅月和名媛们趁机推搡温宁摔下去。
身旁一道冷风,霍凌掀开这几个女的,吼道:“把那两位小姐放了!”
温思柔被撞到一边,她可不认识霍凌,想他跟混混一伙也不是什么人物,立刻嚣张道,“你是谁啊敢撞我,经理,不准放她们,扔出去,连着这个男人一起赶走!”
霍凌笑得很不耐烦,“经理,你干嘛呢?”
经理吓得脸色发白了,这位霍爷谁敢惹,又是大老板的朋友,他先前对温思柔多恭维,现在就有多厌恶,他立刻招呼保安,把温思柔苏浅月几个围住,经理呵斥,“还不快动手,把她们几个赶出去。”
“你说什么?”温思柔傻眼了,“经理你脑子坏了?我是这家会所的vip,温氏掌上明珠,你敢——”
保安见她们拒不合作,抓住温思柔和苏浅月,拖拽到会所高级地毯的楼梯口,一把就扔了下去。
温思柔踉跄地摔了个跟头,头发和衣服很狼狈。
苏浅月穿着高跟鞋,直接难看地摔到一楼。
满楼的富商和别家名媛们看着着反转又好笑的一幕,甚至有些拿出手机拍摄。
温思柔气的脸色发青。
苏浅月是偶像,迅速捂住脸尖叫,“别拍了!”
这时,祝遥遥站到楼梯口,冷眼看着苏浅月,气愤凉笑,“苏浅月,这就是你巴结攀比的冉冉之星!”
苏浅月蓦地回头,看到温宁一脸漠然,顿时脸色难看了四五度。
霍凌冲温宁微笑,“三嫂。”
“谢谢你。”温宁在医院里见过这位戴眼镜的男人,他一双花眸微微上挑,看似斯文实则可能是个腹黑狠人。
“三哥在雅包里吃饭,你要去吗?”霍凌道。
温宁想到刚才见死不救的男人,立刻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祝遥遥却已经全反应了过来,面具男?对啊,他是宁宁的神秘老公!
她立马拖住温宁,转着眸笑道,“为什么不去呀,你们夫妻一起吃饭多好呀,我饿了!”
说着就死死把温宁拽到包厢,只是刚一脚踏进去,祝遥遥就被对面的寒气压得乖乖闭嘴,半晌打量,才抬起笑夸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L先生啊?宁宁在我耳边总说起您,闻名不如见面,您果真英俊不凡,优雅成熟,浑身一股王者之范!”
包厢里静寂如雪。
祝遥遥打单机,“宁宁,你快喊老公呀。”
温宁纤柔身子僵杵在那,小嘴抿着,浑身尴尬。
霍凌咳了咳,为她拉开椅子,“三嫂请坐。经理,拿菜谱。”
经理恭敬地递上两份。
刚好就在温宁和男人的手里。
“随意来几道清淡的。”男人开腔,嗓音偏沉,富有磁性。
他英俊的身躯靠着椅子,坐姿笔挺,交叠长腿,就是脸色冷若冰霜。
霍凌邪笑着睇了眼温宁,“三嫂,你们点几道你们爱吃的吧。”
温宁抿唇把菜谱给祝遥遥。
祝遥遥立刻瞪她,给我,死?
“……”
温宁勉强让自己平静自若,看着菜谱也勾起了一些食欲,“来一道拔丝香蕉,辣闷小羊排……”
嚯地一声,祝遥遥立刻把菜谱抢了过去,她恨不得封住温宁的嘴,立刻地笑,“宁宁你不是口味最清淡了吗,和L先生一样的呀!再说你这几天心情郁闷在家里都食不下咽的,在这装什么开心呀你。”
“……”哼?
祝遥遥给了她一道死亡警告,使劲瞥男人那边。
“……”
温宁用余光迅速扫那冷沉男人一眼。
凭什么她要讨好他的口味,装乖?
祝遥遥在桌子底下掐她!
温宁怕痛,瞪了眼她,才点了几道很清淡的。
霍凌眼观她们的动作,小女生就是可爱,他直想笑。
抬头看,那男人面无表情,周身的冷气聚集。
看来是没被讨好到。
就在这种极压抑的气氛中,四个人吃了一顿消化不良的饭。
高大的男人站起身,矜贵冷冽扣了下西装,霍凌道,“换哪个包间?”
他淡冷,“随便。”
压根不往温宁这瞧一眼。
温宁受够了他的冷漠,想走。
祝遥遥却立马打听,“霍先生,你们还有什么活动呀?”
“牌局。“霍凌立刻出声,想了想又添句,“三哥心情也差呢,和三嫂巧了,这不打牌哄哄他。”
男人一记寒光丢给霍凌,他走了。
温宁抬眸瞟他伟岸疏冷的背影。
“打牌好啊,宁宁你最会打牌了,是不是?”祝遥遥在旁边搅屎棍。
温宁:……
霍凌勾起薄唇,“哦?那我倒要跟三嫂过过手,你们来2033包厢。”
他们走后,温宁生气地看着祝遥遥,“你在硬撮合什么?没看到人家很嫌我们?”
“男人的心思,你怎么看得到呢?何况还戴着面具,L真是深沉的一逼,禁欲型熟男啊!神秘难测,气场绝绝子,难怪你都吃不定他。”
“谁要吃他了?”温宁冷眼。
“你不想吃你吃一个电话的醋?”祝遥遥嘿笑。
温宁回眸,祝遥遥马上投降,“我意思是人家好歹救了我们,”
“是霍先生救的。”
“没L授意霍先生能回来解救咱?何况还出了口恶气,”祝遥遥推她,“你看你这些天小脸拉的,虽说假婚姻,但和他吵架影响你心情啊,今天比赛又出事,够你烦的,我寻思你先和好,能专心去对付温思柔,说不定,他也能帮你呢,这么有钱的主。”
不等温宁反驳,祝遥遥拉着她就走进2033包厢。
一个巨大又奢华的麻将房,地毯都是高级羊绒的,真不知道皇家一号的老板是谁?
温宁被推进去,屋子里男士很多,女子都衣着清凉,她一眼就看到他左拥右抱坐在沙发里。
不知为何,那一幕就刺眼,她呼吸发闷。
她没有冤枉他,他就是很滥情,这些天都玩了不少吧?
温宁刚才还觉得祝遥遥说的有些道理,可这一刻她掉头就想走,杏眸微微泛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