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爱,也给不起了……
时愉白站起,背过身久久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里幽深一片。
“明天我会亲自接你回去。”
话落,男人不再停留,大步离去,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季知节再也忍不住滑落在地面,裹紧了大衣,崩溃痛哭。
房间内。
……
季知节将自己困在一屋之隅,拨打了苏伏一个又一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苏伏,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不然,我会愧疚到死的……
季知节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暖和一些。
三年前的种种回忆重新涌上心头。
男人厌恶嫌弃的眼神、决绝的背影、冰冷的话语……
藏在心底最深的痛重新被翻出,嗤笑着曾经为爱奋不顾身的自己。
窗外雷雨声越来越大,季知节的美眸微颤。
时愉白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季知节自嘲一笑,自己还真是圣母。
为什么还要去想着这个男人,难道被伤的还不够深吗?
半晌,她将窗户打开,雨水迫不及待地飘落进屋子。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冰冷,心也渐渐冷静。
但同时,也更凉了。
……
翌日,咖啡厅。
雨后清晨的阳光落在时愉白的脸上,他一往既往地冷峻着脸。
“实在是没有想到时总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来促成和蒲拉的合作,恐怕不止如此吧?时总或是另有所图?”安薇纳坐在时愉白的对面,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神秘无比的男人。
时愉白的眼眸微眯,轻轻开口:“一个人。”
“是……时总的妻子?”安薇纳小心问道。
外界传言都说时愉白的妻子已经离世,但是他非但不相信,还光明正大的上电视台找人。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这个神秘的时氏总裁是疯了还是足够有气魄。
时愉白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看向安薇纳:“我唯一的要求,蒲拉的设计赛季知节不能竞选。”
安薇纳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早先猜到时愉白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才愿意花这样大的代价。
却没有想到他的妻子居然是自己先前见过的季知节。
但是季知节是曾经蒲拉决定要合作的苏氏集团苏总引荐的人,所以……
安薇纳看向时愉白,面露难色:“对不起时总,知节小姐我认识,她在服装设计方面的天赋很高,我可以保证不插手,但蒲拉也绝不会因为你给的够多而放弃任何一个有天赋的人。”
时愉白只冷冷一笑,眉眼间有着久经商战的犀利:“安薇纳小姐,恐怕你还没有搞清楚,我来是为了卖你一份人情,毕竟你才是蒲拉设计大赛的经办人,并不是与你商量,你们蒲拉的负责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雷厉风行地让安薇纳楞了神。
……
时间直到日暮。
一辆豪车缓缓驶进枫角巷,引来不少人的驻足观望。
车上下来一人,身形欣长,眉宇间透着一抹冷毅之色。
时愉白缓缓走进季知节的工作室。
入目间,女人的柳眉微蹙,一横一撇地在纸上绘画着。
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温柔。
倒是不像前几日那般对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季知节,还是那个季知节。
是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