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炎离开原地,白霁瑶与梁玉分别道谢魏齐修。
魏齐修带着两人走去了魏霏生前住的房间,他顺带的提了提,道:“我阿姐在去白国公府的当日,约莫是辰时的时候。我怕她误了时辰,所以来门前提前唤她。只因我阿姐平日懒惰,每每要睡至日上三竿才起。”
“辰时……”梁玉似乎在斟酌他所说的话。
白霁瑶抓住了关键,问道:“魏世子可知晓,当天服侍魏大小姐穿衣的丫鬟是谁?”
魏齐修不太清楚,他记得把阿姐唤起来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多待。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阿姐的贴身丫鬟是莲香。有时候,是莲香给阿姐梳妆打扮,有时候因为要去灶间端早膳,所以是其余丫鬟侍奉。”
他每逢当日有事,就会来叫姐姐起榻,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些。
“可否传莲香过来?”
白霁瑶对这个莲香,起疑许久了,在魏霏死在白国公府的当日,这个莲香就擅作主张的悄悄离开,回魏国公府把魏国公魏炎给搬了过来。
“有何不可?”魏齐修负手,大声一喊,外面的侍从就去唤人。
那丫鬟莲香就摆出一副唯唯诺诺,娇柔的样子,跪在地上,道:“不知世子殿下,唤奴婢有何事。”
魏齐修一板一正的说道:“查案!不管接下来白二小姐与梁大人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相告,不然本世子一定治你的罪,听到没有?”
丫鬟莲香咬了咬唇,低低道:“是,奴婢知晓了。”
白霁瑶俯身瞧着她,别说,这丫鬟生得还挺漂亮水灵的。
她问道:“莲香,魏霏中毒身亡的当日辰时,你在哪?有何人可以为你证明?”
丫鬟莲香小小的惊讶,随即道:“那日辰时,奴婢就被大夫人叫过去了,嘱咐了一些话语。而后,奴婢就去灶间端早膳来。回房后,奴婢就为小姐梳妆。大夫人可以为奴婢作证,小姐屋里头的其余丫鬟们,也可以为奴婢作证。白二小姐,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白霁瑶摩挲着下巴,思虑道:“这样啊,那……”
大理寺少卿梁玉在她的身边走了一遭,问道:“给你们家小姐穿衣的是哪位丫鬟?”
白霁瑶挑眉,道:“梁大人,你抢我话啊!”
“下一句让给你。”梁玉的俊脸写着无奈。
丫鬟莲香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世子,而后温吞道:“是秋雨。”
白霁瑶赶紧抢话,道:“传秋雨过来!”
莲香老老实实的去唤,没半会儿,丫鬟秋雨战战兢兢的跪下,道:“不知世子殿下,唤奴婢有什么事。”
魏齐修示意白霁瑶问,白霁瑶刚想问,就被戏多的梁玉抢先,他说道:“你问一句,我问一句,这样公平公正,如何?”
“……行吧,你问!”白霁瑶扶额,两个几乎是同行的人碰撞在一起,果然是火花四溅。
梁玉有带折扇的习惯,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柄白绿折扇,轻轻挑起丫鬟秋雨的下巴,道:“看着本官。告诉本官,魏霏身亡的当日辰时,是不是你伺候她穿衣的!”
秋雨吓得抖三抖,饶是大理寺少卿年轻又英俊也不能让她定心了,她因为害怕而牙齿打颤,道:“是、是奴婢伺候的小姐更衣,但是,小姐之死与奴婢无关啊!”
白霁瑶双手环胸,看着秋雨,道:“我们也没说跟你有关啊,你别那么紧张。我们就随意问问,学学人家莲香,多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