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言
简介:阮靖笑得得意,特意颔首鞠躬,“多谢夸赞。”干!她手痒了怎么办,木言第一次这么想打架。籆阮靖离开后,木言独自站在院子里,寒风呼啸着,刺骨的冷意让她心头的思绪翻涌着。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她该给小公子怎么样的答案。今后她身边将会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这样的她能保护得了小公子吗?还有东陇郡王早知,小公子上次离家出走是去找自己,今日却是只字不提,就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演技不错。”籆
阮靖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柄山水扇尽显风流,似笑非笑的看着木言。
木言无视她的存在,走到另一旁坐下,喝一口热茶,开口暗讽,“哪里比得过郡王。”
从计划开始实施时,木言就搬到了县城,老老实实的扮演家道中落,夫郎被山匪迫害的角色。
背着背篓上山也是因为她要补贴家用。
木言不可否认当挡箭牌的好处就是有人送房。
这不才两日的功夫街坊邻居都知道,隔壁刚搬来一户人家,是个可怜的,夫郎被害,为了躲避恶贼才不得已搬到县城避难。
山匪在如何厉害,也不敢直接跑到县城作乱。籆
“我可比不上言女郎,只恨今日我没有在场,不然定能看到言女郎炉火纯青的演技。”
阮靖打趣的意味更胜,她就是想要看木言吃瘪的样子。
木言面色如常,神色淡然的看向想要看好像得东陇郡王,视线落在她手上的扇子。
“闷骚。”
大冬天的装风流不是闷骚是什么。
阮靖不服气的转了几圈扇子,“你这般无情,小哥儿看到你都得绕道走。”
说到这她想到什么,故意打量木言几眼,“我倒是忘了,言女郎已经是个没人要的寡人了。”籆
木言不屑与她争辩,她算是看透了阮靖的本质,别人不好过她心里就舒坦。
“你将李海放出去就不怕她反水?”
想到阮靖有多大胆,没想到她这么大胆。
只要李海现场上有任何迟疑,将所有事情原委透露给杨县令,所有谋划都会满盘皆输。
也不知道她是抓住了李海什么样的把柄,才让李海如此乖乖听话。
阮靖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是人总有软肋,拿她的命换她女儿的命,她知道如何选择。”
况且李海敢当场反水,暗处的弓箭手也会让她当场毙命。籆
留下后人还是一起死,她当然会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木言沉默不言心里却是惊出一身汗,她再一次认识到这个时代的残忍。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世间的生存法则。
“言女郎,你还是心软了些。”
阮靖意有所指,她当然知道木言想要放过李海的女儿,但斩草不除根,终究会留下后患。
李海本来就是恶贯满盈,再这样的教育下,她的女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烂掉的根,在怎样浇灌都是烂的。籆
木言明白其中的道理,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是世间常理。
她只是还没有习惯从一个拿手术刀治病救人的医生,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拿着刀刃不留情面的棋子。
还是阮靖那句话说得对,是人都有软肋,她不想连累长留村不得不入局,说到底都只是为了活着。
而阮靖正好抓住了她的软肋。
但是木言眼里流转异色,她不想甘愿就这样做别人的棋子。
她只想做她自己,即使不能改变什么,她也只是她自己。
阮靖心中惊叹,才呼吸间的时间,言女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这般通达透彻的人,倒是不枉费她一番苦心。籆
“接下来郡王有何打算?”
木言心里有了计量,她好像知道东陇郡王要把她推向什么位置了。
阮靖一挥长臂,那手中的扇子犹如流星划过夜空,撕裂了空气的束缚,留下一道响亮的尾音。
她的声音难言的激动,似乎是因为谋划许久的棋子终于落下而高兴。
“明日起,整个陇城都会传扬你单人剿匪的英勇,你一举救下陇城父母官的事迹,木言,你要成为人人传颂的英雄,你可高兴。”
木言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单人剿匪!
她一人救下遭受山匪侵扰的村民,她一人给了所有人希望,真是讽刺。籆
东陇郡王谋划环环相扣,让人找不到一点差错。
从明日起她将睡觉都不得安生,她会暴露于高位者的眼里,她将迎来全所未有的麻烦。
当真是好算计,人的视线有了焦点就会盲点,她将为东陇郡王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阮靖也好悄无声息的谋划她的事情。
木言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你可保证万无一失,他们不会有所怀疑?”
阮靖语气不屑,“言女郎,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吗?我是陛下的爪牙,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如今被贬下陇城,不知多少人恨不得食汝之肉、饮汝之血、啖汝之骨。”
阮靖眼中轻视,嘴角挑过一抹讥讽的笑。籆
“但她们就是不敢杀我,也不敢明里挑我的骨刺,因为他们惧怕报复。”
毕竟她当初在府城的行事,给那些人留下不少的阴影。
木言了然,身陷囹圄的棋子却跳出棋盘,自然是人人所畏惧的存在。
想来东陇郡王来到陇城之后,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大英雄,人人歌颂的战神。
也是第一次感受人间存留的善意,所以她才把陇城打理得井井有条,也许在某个时刻,她也想在这里安然渡过此生。
可惜命运的齿轮没有放过她。
说实话木言并不能共情她的遭遇,只有听到她不忿的言论时,才会产生一时的感慨。籆
阮靖不怀好意的看着木言。
“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跳出来与我争斗,她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听完木言只想骂人,她是有病才会同情这个疯子,暴露在众人视野中最危险的是她。
木言皮笑肉不笑,“郡王好算计。”
阮靖笑得得意,特意颔首鞠躬,“多谢夸赞。”
干!
她手痒了怎么办,木言第一次这么想打架。籆
阮靖离开后,木言独自站在院子里,寒风呼啸着,刺骨的冷意让她心头的思绪翻涌着。
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她该给小公子怎么样的答案。
今后她身边将会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这样的她能保护得了小公子吗?
还有东陇郡王早知,小公子上次离家出走是去找自己,今日却是只字不提,就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这些总总表现,木言想到的只有一点,阮靖让自己不该妄想得不到的东西。
一颗棋子就该做好棋子分内的事。
自己口口声声说不会受他人摆布,没想到还是让人轻看了。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