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锐文
简介:朱绪吃疼就哭,哭了就打他,但他把她的手扣住了,后来见她挣扎得厉害,他找了领带反绑住了她的手。她气得张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咬出血腥味也不松嘴。而他觉得肩上的痛和心里的痛比根本不算什么,甚至痛转移到肩膀上后,他尝了一丝酸楚放纵的快感,而身下他们用力交合的快感更是让他失去理智。她的身体一面推拒一面死死缠着他,就是他们爱恨交加的情感的具象化,让人彻底变成了贪婪的野兽。最后等苏怀晏宣泄完恢复了理智,放柔了动作解开朱绪被绑住的手,朱绪的火还没有消。她的双手一自由,她就推倒苏怀晏坐骑到他身上,生气拽过领带去反绑他。他没
朱绪下午没上班早早离开了公司。她开车去看了房子装修,设计图已经完成,这两天开始动工要布水电了。
她的设计师今天也在现场,两人在房子里看了圈之后,商量了下工期。
设计师知道朱绪之前着急完工,他说可以让施工队赶一赶工期。但不想朱绪今天摇头说:“不着急,慢慢来吧,可能后面还有些设计需要改动。”
“什么意思?”设计师不解问。
朱绪思忖片刻说:“我明天回复给你,可能需要改设计。”
“但是已经定稿了。”设计师说。
“实在很抱歉。”朱绪不好意思说。
看完施工,朱绪就开车去找苏怀晏,她到他家小区门口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到家。
陌生车进不了小区,朱绪就在隔壁那条街,找了车位停好车坐在车上等。
苏怀晏按点下班,他到车库没有先取车而是先找朱绪的车,但他没看到朱绪的车。一瞬间,他因为朱绪下午没回信息,第一反应是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她已经跑了。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慌忙掏出手机给朱绪打电话,可她电话没有接,他就冲回了公司大楼按电梯要去人事部。
他着急等电梯,里面的专梯先抵达,他便快步走向专梯,和里面走出来的苏锐文打了个照面差点撞上。
苏锐文看到苏怀晏着急忙慌的样子很稀奇,见他走进专梯正要问他干嘛。谁知不等他开口,苏怀晏忽然低头看了条消息又退出了专梯,对苏锐文说了一句:“我晚上有事不回去了,你帮我和爷爷说一声。”
“我晚上也有事,你自己不会说?”苏锐文不想帮忙。
苏怀晏没回答,转身着急回车库。
苏锐文见他行色匆匆很反常,心里有些起疑,要不是他晚上约了刘乐知,他会去跟踪苏怀晏。而当他看着苏怀晏的车开出车位离开,内心纠结了tຊ好一会才放弃跟踪的念头。
下班高峰期,苏怀晏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他先去接上在附近等的朱绪才进小区。
朱绪提着一小袋零食上了苏怀晏的车,不等他开口问就说:“我买了泡面,晚上想吃泡面。”
苏怀晏点头问:“有买我的吗?”
“嗯,买了三包,我们两个人吃。”朱绪说。
苏怀晏说好。
朱绪察觉到苏怀晏的神色有些反常,她想了想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外公那,让我自己去坦白。”
这话在苏怀晏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她忽然这么坦白。这反而让他有些想回避,他说:“先吃饭吧。”
朱绪会做饭,但说不上很喜欢,唯一要说喜欢的话那就是煮泡面,在不健康的食物里加进健康的鸡蛋和青菜,她莫名喜欢这件事情。所以,晚上她在煮面,苏怀晏只是帮她洗了菜。
两人都喜欢吃口感硬的面,所以泡面没煮多久就出锅了。上桌吃面的时候,朱绪和苏怀晏说:“那年舅妈带我去吃了碗面,我觉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
“所以,你就什么都听她的?”苏怀晏抬眼看朱绪,他现在看她总觉得隔着一层纱看不清,只有和她做爱的时候才感觉她是真实存在的。
朱绪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是琳娜吗?”
苏怀晏默认。
朱绪开始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苏锐文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却被苏怀晏因缘巧合找到了。她渴望了那么多年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她却害怕了,因为她即将逝去所有的身份。她仿佛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年胡金毓一句她不是朱绪她在欺骗,让她自我怀疑许久,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爱,而她这个人脱离所有的身份和价值,到底值不值得被爱。
孩子以前总觉得长辈的爱是无条件,后来却要不断证明自己是值得被爱的。
朱绪捏着筷子艰难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筷子面,说:“嗯,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很特别。”
朱绪的平静镇定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苏怀晏先受不了了,他“啪”一声放下筷子说:“是不是不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你就不打算告诉我?”
朱绪还是管自己吃面,她说:“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任何人。”
“苏锐文呢?”苏怀晏冷声问。
“舅妈告诉他的,而我在这儿里本来就是为了他。我是他的棋子。”朱绪回答。
苏怀晏感到齿冷,他说:“所以你认命了?”
朱绪听到“认命”两个字笑了笑,继续吃面。
“既然认命了,为什么不乖乖听苏锐文的话?”苏怀晏嘲笑问。
“因为我爱外公外婆。”朱绪抬头回答。
苏怀晏看着朱绪仿佛等她继续说下去,但她没有紧紧闭着唇,而他还想问她为什么不信任他,就显得自取其辱了。
他们看着对方无声对峙。最后,他还是不死心问了那句话:“为什么不信任我?”
对这个问题,朱绪良久回复问:“虽然你离开瑞安五年,但是如果有一天瑞安出事了,你会义无反顾回来,是吗?”
苏怀晏一下被点到死穴。
“苏锐文有恨舅舅的理由,你真的恨他吗?是我短暂阻碍了你们父子关系,如果没有我,舅舅肯定偏向你,你在苏家很快就能立足。我知道你和苏锐文都离不开苏家。”朱绪继续说。
苏怀晏就像被朱绪扒光赤裸裸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内心深处的欲望矛盾和愤怒都被她洞悉,他差点恼羞成怒,却不知道该把火气对向谁。
“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真的想离开这里。舅舅要知道真相肯定不会放过我,也肯定不会容我,我们两个没有结果的。”朱绪说。
苏怀晏被朱绪口里过分真实的事实彻底刺伤,他面色变得冰冷沉声问:“你和苏锐文有什么交易?”
“我和他没有交易,是舅妈一直就教我,我在苏家得到的所有东西,实际上都是苏锐文的。”朱绪平静说,“而我本来也不属于这里。”
苏怀晏气得胸口疼,他知道朱绪的意思,苏家早年就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就是苏劲松手里剩余的瑞安股份大概率不会分给所有儿孙,如果外孙女朱绪能找回来,他死后都会留给她。也就是说他的弟弟妹妹就盯着这个股份,潜意识里就在盼着苏劲松死。
“这就是你爱爷爷?你在等着他死,只有他死了完成了这件事,你才算完成任务才能离开苏家是吗?”苏怀晏讥笑问。
“我希望外公长命百岁。”朱绪说。
“或者搞垮我爸连带着扰乱瑞安,让整个苏家陷入混乱无暇他顾,你也能逃离是吗?”苏怀晏死死盯着朱绪明亮的眼睛,真想知道她怎么能这么残忍把他彻底抛弃,她计划的未来里从来没有他,真的只有离开。
朱绪见苏怀晏都明白了,她便没有再补充解释,低头看着碗里的面,然后准备继续吃面。
对面的苏怀晏胃口全无,他虽然曾经已经猜测过这样的真相,但真的听朱绪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心和尊严都彻底被撕碎了。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人,他们恋爱的时候,她曾说他对她很重要。
许久,苏怀晏问朱绪:“你不怕我恨你吗?”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却像刀尖锋利。
朱绪握筷子的手僵住了,她这一刻不敢抬头看他,她当然怕,所以这也是她逃离苏家的原因之一。
“如果你能让我自己和外公坦白,我会很感激,其他的事就是因果报应,我没奢望过和你还有苏锐文能和解。”朱绪说。
苏怀晏彻底火了,他拍案站起身俯视着朱绪说:“朱绪,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们的地狱都会在一起?”
朱绪记得,她抬起头迎着苏怀晏的目光说:“我记得,但我不要再下地狱,我要好好活下去。”
“但你一直在地狱里。”苏怀晏一字一顿说。
话落,他离开了餐桌愤怒上了楼。
而朱绪吃完面没有离开,她上楼找苏怀晏。他在书房里用电脑,听到响动抬起头看着她没说话。于是她说:“你要答应我,让我自己和外公坦白。”
苏怀晏被朱绪这话再次气得胸口疼,他愤愤站起身拽住她,把她带进了房间。他们之间的确无法和解,所有的爱恨都变成无法消磨掉的情欲,他们也只是最原始的动物。
她像以前一样主动,和他做爱还想占上风,而他这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怜惜,把她压着只照着自己的喜好和欲望来。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都只管冲撞进去。
朱绪吃疼就哭,哭了就打他,但他把她的手扣住了,后来见她挣扎得厉害,他找了领带反绑住了她的手。她气得张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咬出血腥味也不松嘴。而他觉得肩上的痛和心里的痛比根本不算什么,甚至痛转移到肩膀上后,他尝了一丝酸楚放纵的快感,而身下他们用力交合的快感更是让他失去理智。她的身体一面推拒一面死死缠着他,就是他们爱恨交加的情感的具象化,让人彻底变成了贪婪的野兽。
最后等苏怀晏宣泄完恢复了理智,放柔了动作解开朱绪被绑住的手,朱绪的火还没有消。她的双手一自由,她就推倒苏怀晏坐骑到他身上,生气拽过领带去反绑他。他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她的脸看,看她脸上的潮红和变化的情绪,看她沉迷快感放纵的样子,还看她看向他时,眼里闪过像内疚闪躲的爱意。他觉得自己在给自己编造梦境,而这梦境里有永不回熄灭的火焰。
他们在床上纠缠不清,他还抱着她下床走着做,两人都一副要对方死的恨意,却在脆弱的一刻最深情吻着彼此。
等终于结束的时候,朱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听到苏怀晏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向爷爷坦白?”
她没说话,挣扎着爬起来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苏怀晏坐在床上看着关上的门,他知道朱绪还想继续挖倒苏翰济,他心里也很清楚她要苏翰济倒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能离开,更因为她认为所有痛苦和悲剧的事根源是苏翰济。而他现在喊她停,就是她的敌人,但由不得她了。
两人轮流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朱绪的衬衫被扯破了,她只能找一件苏怀晏的衬衫穿。而她现在只想回家,或许她一鼓作气回去就能坦白了,所以她飞快下楼往外跑。
苏怀晏想喊住她没成功,只能去追她。而他追到楼下发现朱绪拉开门却吓得站住了,他见状忙走去看,只见苏锐文一脸怒意站在门外。
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苏锐文已经越过朱绪走进屋,冲着苏怀晏就是一拳。他愤怒骂道:“你他妈真是禽兽伪君子,真搞自己的妹妹!”
也在这一刻,苏锐文tຊ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爱朱绪爱到虔诚,他才是那个假戏真做被痛苦夹在哥哥身份里的人。他可以接受朱绪爱苏怀晏,接受他们有过感情,但他不能接受他们真的越界。朱绪身上穿着苏怀晏的衬衫,这景象刺疼了他的眼睛,他没法再伪装装傻,他恨苏怀晏彻底毁了他们之间血亲的那点缓冲界线,一切陷入更加混乱的境地,他也会更混乱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