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肆年
简介:她紧紧攥住手机:“那麻烦你送我回家吧。”她已经麻烦了姜羡之太多了,他作为自己父亲的学生已经做了太多了。还是熟悉的小区,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她迟疑了一瞬,以前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却不想自己的叔叔婶婶会越发过分,就连奶奶的赡养责任也不尽。就连奶奶的葬礼都没来参加。既已到了这,她还是想问问他们的良心何在?下了车,江羡之从车上把行李箱给她拿下来:“要我送你上去吗?”季向晚婉拒了。
这天以后,季向晚的生活归于平静。
季向晚出院的那天,江羡之带了一束粉红色的玫瑰来接她:“以后必定就是健健康康的了。”
季向晚接过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谢。”
江羡之愣了一瞬:“我送你回家?原来的家。”
有地方可去吗?
她父母的房子已经被没良心的叔叔婶婶霸占了。
江羡之又问:“你的东西从之前住的地方搬出来了吗?”
季向晚指了指江羡之提在手里的行李箱:“我要的东西都已经在这里了。”
她看了看手机银行卡里的余额,手术费用一交,如今她已经彻底成了无产阶级。
她如今刚做了手术,还需要休养两三月才能工作。
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存活下去。
季向晚在美团上,翻来覆去,选了个最便宜的旅社:“你把我送去这吧。”
江羡之愣道:“去旅社干什么,你家又不是没有房子。”
季向晚滞了一瞬,该如何解释呢?
她紧紧攥住手机:“那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她已经麻烦了姜羡之太多了,他作为自己父亲的学生已经做了太多了。
还是熟悉的小区,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她迟疑了一瞬,以前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却不想自己的叔叔婶婶会越发过分,就连奶奶的赡养责任也不尽。
就连奶奶的葬礼都没来参加。
既已到了这,她还是想问问他们的良心何在?
下了车,江羡之从车上把行李箱给她拿下来:“要我送你上去吗?”
季向晚婉拒了。
刚往前走两步季向晚的身体上就猛地被人倒了垃圾,过了夜的食物残渣在她的身上发出腐臭的味道。
季向晚被糊了眼,忽然一道狠厉的咒骂声传入耳内——
“坏女人,爸妈说就是你克死了伯伯伯母!”
季向晚身形一滞,抬起眸便看见季柔儿站在自己的身前。
可奇怪的是明明大热天,她浑身上下都穿得很严实。
这样的话在他们上门抢房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过了。
之前叔叔婶婶曾经以她的妹妹季柔儿上学的事情上门求了好多次。
说把房子过户给他们,解决掉季柔儿上学的问题。
房子还依旧是由他们一家人住,到了季柔儿上大学的时候他再把房子还回来。
那时季向晚由于是大学教师职工子弟,因而不需要房产也能在当地上学。
可后来,季父季母一场车祸意外死亡。
葬礼刚办,未过头七,叔叔婶婶就带着季柔儿搬进了他家。
说是季向晚一个人住不安全,自己作为叔叔婶婶有义务帮着照顾。
那年季向晚上高二,正是为了大学冲刺的阶段。
可他们全然不顾,每天招呼牌友在家打牌,弄得整个家乌烟瘴气。
好吃的好喝的也都是紧着季柔儿,甚至不允许季向晚上桌吃饭。
而季向晚的房间也从宽敞的次卧搬到了拥挤的小书房。
再到后来季向晚考上了大学,他们就把房子换了锁,一家人自在地住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父母在死前还留下了一笔财产,恐怕她早死在心脏病发的时候了。
可是房产确实是父母过户过他们的,她何尝没有咨询过律师,可律师都说这只能属于家庭纠纷,只能进行民事调解。
若是对方不愿意退步,这件事情定然是不能强行收回房子的。
毕竟现在房产证上写的是人家的名字。
这样狼狈的时刻,她只能祈求江羡之已经离开了。
她双眼猩红,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克制道:“季柔儿,我是来找你爸妈的。”
季柔儿到今年也才十三岁,若非有人刻意在她面前灌输这种思想。
她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你给我滚,不要来我们家!”
季向晚从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将那些食物残渣擦拭干净,可身上那股腥臭味怎么也洗不掉。
就像她的这段过往,怎么也冲刷不了。
季向晚一字一顿道:“这是我家,这是我爸妈买的房子,要滚也应该是你们滚吧。”
“你爸妈要是有能力为什么还要霸占别人的房子?”
季柔儿双手怀抱在胸前,嘲讽道:“我告诉你,我妈说了我们家赚的钱以后都是给我存的嫁妆。我们才不去买房,伯伯伯母已经死了,你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伯伯是季家人,他的家产是属于季家的,凭什么让给一个外人?”
是了,她这个留着她父母血液的人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