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为什么又要主动承认？”
宁明德语气虽然平静，但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低，语气中自然会带一丝威严。
“有人……给我发了视频，里面是我换试卷的过程。”宁希颜微微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衣角，“如果我不主动承认，对方肯定会将视频发出去。”
“我不想成为整个学校的笑话。”
“对方是谁？”
“我不知道。”宁希颜抬起头，“是不是学校里有人在帮她！调监控这件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你也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宁明德看着宁希颜，眼神凌厉，“你动手之前，就低估了对方。”
“我看了姜榆的成绩，她语文随便考几十分，就可以排到全校前几名。”
“我费了这么多功夫，将你送到一班，成绩还不如她。”
宁希颜又低着头，眼眶有些红，没有说话。
“以后做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好。”
“出去吧。”
宁希颜刚走进她的卧室，眼眶里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衣角已经被她捏变形了。
她拿出衣柜深处的一个布偶，这个布偶已经看不出来原有的样貌，她双手攥紧布偶，眼眶猩红，突然疯狂地扯着手里的物品。
……
贺云川知道姜榆是商华中学的学生，因此他紧跟学生们的潮流，混进了他们学校的贴吧。
贺云川给温洵甩了一个链接，并发了一条消息。
【你的小邻居学习不错嘛。】
温洵点开链接，这个帖子是商华中学高三学生的考试排名，图片中还特意将姜榆的那一行圈了出来。
温洵放大图片，看着姜榆的语文成绩，陷入沉思。
很快，贺云川又发来了一个链接。
里面是他和姜榆的照片，温洵看了很久，小姑娘整个人懒懒的，背包随意挎在一个肩上，双手插在衣服兜里，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头微微仰着和他对视。
温洵将这张图片保存到了手机里。
贺云川：【你们俩也太招摇了，影响多不好。】
温洵：【不要羡慕我。】
贺云川：【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找一个女朋友，齁死你。】
温洵：【你去。】
贺云川：……
翌日，上午。
姜榆昨晚收到了出版社寄给她的几本《噬心》实体书，她今天特意带了两本到学校。
课间，她拿出背包里的两本书，手里拿着其中一本书戳了下谢存肩膀。
“谁啊？我正想眯会儿。”谢存转头，眼睛有点睁不开，余光看见了书的封面，他立马睁大眼睛：“这是噬心？啊啊啊！”
谢存双手拿着书，眉飞色舞。
姜榆将另一本书放到了张星潭桌上：“上次你们提到了这个漫画，我猜你们俩应该喜欢这本书。”
“我刚好有几本，就顺便给你们带来了。”
张星潭意外又惊喜地道了一句谢，没有想到姜榆还会给他一本。
谢存惊喜说道：“喜欢！非常喜欢！”
“这上面还有亲笔签名！榆姐，你真的认识昭南啊？”
姜榆嗯了一声。
“你上次没有骗我！啊啊啊，我爱你！榆姐。”
张星潭惊喜之余，有点疑惑：“姜榆，怎么你这么快就有这本书，官方好像还没有发通知，而且也还没有商店上架这本书。”
谢存立马说道：“榆姐说她认识昭南啊，肯定是内部渠道，要不然榆姐怎么搞到这本书的，而且还有签名，签名诶！”
张星潭还是有点不相信，问道：“姜榆，是这样吗？”
姜榆语气平静：“谢存说得对。”
谢存一上午都抱着那本书，爱不释手，给姜榆道了好几次谢，还引来了其他同学的羡慕，纷纷围着他，想要一睹为快。
姜榆实在是不耐烦了，直接提前放学。
宽大明亮的会议室，温洵坐在主位上，双腿交叠，一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另一手自然地放在桌子上，静静地听其他人汇报工作。
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温洵余光看了一眼后，迅速拿了起来。
姜榆：【中午去你那里。】
温洵单手快速回复：【好。】
温洵嘴角微扬，没有注意到会议桌两边的人都看向他，震惊又好奇。
他们老板怎么笑了？
一旁的严特助见怪不怪，一副淡定的模样。
午饭后，姜榆和温洵都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离得不远不近，没有怎么说话，干着各自的事情。
他们之间相处就是这样，姜榆很喜欢，对方不会刻意打扰她。
姜榆在手机上看了一条消息后，心里想了想，转头对温洵说：“我要离开这里几天。”
温洵转头对上她的视线：“几天是多少天？”
“我也不知道，事情办完就回来。”
“我方便知道，你去哪里吗？”
姜榆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云城的石寒镇。”
“好，注意安全。”温洵一直看着姜榆，语气温柔，“记得吃饭。”
姜榆没有去学校，直接消息告知了徐校长，最近一段时间她有事要请假，徐校长直接答应了，并简单嘱咐了几句话。
她直接回到公寓，找了几件轻薄的衣物装在背包里，戴着黑色鸭舌帽，拎着背包，去了君肆。
“钥匙给我。”姜榆走到林放身后，就开口。
林放转过身，将车钥匙放到了姜榆手上：“老大，怎么突然要骑摩托车？”
“停在哪？”姜榆拿着钥匙。
“门口。”
林放说完，姜榆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林放急忙跟上：“老大，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姜榆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摩托车旁，将钥匙插在车上，摘下头上的帽子，挂在背包上，戴上黑色头盔，长腿一跨，另一腿撑地，坐在了机车上。
“我要去找一个人。”
姜榆语气平静，说完后就伸手将头盔前的透明挡风罩放下，踩着油门飞速地离开了林放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