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段祁州
简介:这下轮到段祁州愣住,他拧着眉,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但如果你想要……”“我不想要!”阮明月快速地打断他的话。“阮明月,你什么意思?”段祁州穿着黑色的衬衣,眼神中乌云笼罩,整个人阴沉沉的。“现在争辩这个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我只是例假迟了几天,今天有点干呕,仅此而已。”“那你现在就验。”“现在验不准,早晨验会更准些。”段祁州牵住她的手:“直接去医院。”
阮明月把妹妹阮向葵送回寝室后,又往她们寝室送了许多好吃的。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阮向葵的室友仗义执言,要不然,段元溪做的那些恶也不能那么快被揭穿。
安顿好妹妹后,阮明月离开了女生宿舍楼。
段祁州的车停在学校东校门门口,阮明月上车的时候,段祁州正在打电话。
“让沈黎尽快过来,每个礼拜都给她做心理疏导……”
沈黎是段家的心理医生。
这次学校发生的霸凌事件,让段祁州更深刻地意识到自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后,妹妹段元溪的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需要及时干预。
阮明月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听段祁州打完电话,也不多问什么。
无论如何,段元溪是段祁州亲妹妹,他表面再大义灭亲,心里肯定还是向着自己亲妹妹的。
“送你回去。”段祁州挂了电话后对阮明月说。
“好。”
段祁州把阮明月送回她原来住的那个小区,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临下车的时候,阮明月转头对段祁州说:“小葵让我向你说声谢谢,今天的事情多亏了有你在。”
她说完就想下车,却被段祁州一把拉住。
“怎么了?”阮明月看着段祁州。
段祁州忽然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
这个吻就是蜻蜓点水,不带任何情欲,可阮明月反而有些茫然无措,过去的两年,她已经习惯了段祁州吻她就是要她,像这样纯粹为了吻她而吻她的时刻,从来没有过。
“你……”
“我不希望任何人影响我们的关系。”段祁州的指腹抚过她的唇瓣,“我和你就只是我和你。”
阮明月默然不语。
她不知道段祁州什么意思,但她觉得他未免太过理想化,他们身陷在这样复杂的关系当中,怎么可能不被他人影响。
毕竟,那些都是他们的亲人。
**
一周后,段氏的秘书部又来了一位新同事。
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总裁秘书,而是总裁秘书的助理,也就是阮明月的助理。
翁晶晶作妖离职后,段祁州就决定结束秘书部一直以来的双秘书模式,以后只留阮明月一个总裁秘书,阮明月处理不完的工作,分发给她的助理。
新来的秘书助理名叫陈雅盈,今年二十五岁,有过一年外企工作经验,虽然年纪不大,但处事成熟干练,和阮明月磁场相合,配合也挺默契。
陈雅盈入职的第三天,褚飞就提议一起聚个餐,欢迎新人。
阮明月作为陈雅盈的顶头上司,她不仅一起去了聚餐,而且,她还专门给陈雅盈准备了一份入职礼物。
陈雅盈收到礼物时受宠若惊。
“谢谢明月姐,你也太有心了。”
“不客气,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嗯,我一定会好好配合明月姐!”
饭局上,大家说说笑笑,陈雅盈从一开始略显局促,渐渐也融入了众人。
菜陆陆续续的上着,也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道双臭煲,服务员将这道菜端上来时经过阮明月的身侧,阮明月闻到气味,忍不住一阵恶心
“呕……”
陈雅盈转过脸来看着她:“明月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闻不惯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是挺冲的,一般人闻不惯。”陈雅盈说。
阮明月起身:“你们先吃,我去外面透口气。”
“好。”
阮明月走出了包间,正好隔壁包间也在上菜,是一道葱油鲈鱼,鱼身上的葱花刚被热油激发过香味,阮明月迎面闻到,又是一阵干呕。
服务员看了她一眼,阮明月在这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忽然警铃大作。
她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有来。
距离上次去三亚来例假已经快一个半月了,她的生理期向来很准,怎么这次迟了十几天还没来?
不会是怀孕了吧?
最近她和段祁州的确做得频繁,但是,段祁州都有戴套,按理来说怀孕的概率很小……等等,她忽然想起来,他们复合后的第一次,在浴室里,当时因为浴室没套,她又在例假刚结束的安全期,所以段祁州没做措施进去,她也没拦。
不会这么倒霉,一次就中了吧?
阮明月慌张起来。
在避孕这一方面,她和段祁州向来谨慎,过去两年,他们从来没有一次失算,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如果怀孕该怎么办?
阮明月正不知所措,手机忽然震了震,是段祁州的信息。
“聚餐什么时候结束?我让司机去接你。”
段祁州给赫里中心的别墅配了一个司机,专门为阮明月一个人服务。
阮明月知道,他要把她接过去,无非又是想要做那事,可她今天完全没有心情,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段祁州的孩子,她就手脚冰凉,提不起劲儿。
“我今天不舒服,聚餐结束后想回家休息了。”阮明月回复。
“哪里不舒服?”
“胃有点不舒服,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段祁州没有再回复,也许,是觉得她扫了他的兴。
**
聚餐结束后,阮明月坐地铁回家,在经过小区楼下的药店时,她进去买了两盒验孕棒,惴惴装进包里。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拆验孕棒,可是,她刚把包装打开,还没来得及检验,门铃响了。
阮明月吓了一跳,立刻把验孕棒藏进洗手台下面的抽屉里,用纸巾盖住,确定无误后,才出去开门。
是段祁州来了。
“还好吗?”段祁州手里提着一大袋胃药,递给阮明月,“这是家庭医生准备的,你看一下,对症服药。”
阮明月接过袋子一看,每一个胃药包装盒上,都贴着便签纸,便签纸上写明了什么样的症状适合服用该药。
“谢谢,不过我已经好多了,可以不吃药。”且不说她没有胃病,就算真的有病,她现在也不敢随便乱吃药。
“没事就好。”
“嗯,已经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虽然段祁州大老远跑来给她送药让她有点感动,但阮明月现在心烦意乱,并不想看到他。
“赶我走?”段祁州走过来拥住她,亲昵地蹭着她的脖颈,“不能让我留下来?”
她正犹豫,段祁州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他缱绻地吮弄着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温柔地勾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阮明月赶紧撇开头,将他推开。
“我有点累了,没精力。”
“那我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你。”
“既然什么都不做,那你自己回去睡不好吗?”
“我想抱着你睡。”
阮明月心头一软,最终还是让他留下。
段祁州之前已经让人送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套睡衣过来,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你先睡,我洗完澡就来陪你。”段祁州说。
阮明月点点头,她今天除了食欲不振恶心干呕还有点乏力,各种症状叠加在一起,真的和妊娠反应很像。
糟糕,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验孕棒还在浴室,段祁州该不会打开那个抽屉吧?
阮明月赶紧跳下床,往浴室跑去,但来不及了,段祁州在找牙具的时候打开了那个抽屉,他已经看到了那支被拆封的验孕棒了。
“这是什么?”他沉着脸看着她。
阮明月伸手去抢,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急切地反应落在段祁州眼里就是心虚。
“所以你今天不是胃不舒服?是怀孕了?”他问。
“我还没验,不一定怀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我说了还没验,怎么告诉你?”
“那验出来了你会告诉我吗?”
阮明月愣了一下,会告诉他吗?
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想过。
“你犹豫了。”段祁州的脸更阴沉,“哪怕你怀了我的孩子,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这下轮到段祁州愣住,他拧着眉,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但如果你想要……”
“我不想要!”阮明月快速地打断他的话。
“阮明月,你什么意思?”段祁州穿着黑色的衬衣,眼神中乌云笼罩,整个人阴沉沉的。
“现在争辩这个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我只是例假迟了几天,今天有点干呕,仅此而已。”
“那你现在就验。”
“现在验不准,早晨验会更准些。”
段祁州牵住她的手:“直接去医院。”
现在离早晨还有六七个小时,他不想等那么久tຊ去反复猜测一个结论,更何况,哪怕晨尿也不一定百分百更准确。
“你着什么急?”阮明月甩开他的手,不愿去医院。
“早知道结果,可以早做安排。”
“什么安排,流产的安排吗?”她眼里不自觉的噙上泪花。
“阮明月!”
阮明月原本就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可亲耳听段祁州说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早知道结果可以早做安排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难掩酸涩和失落。
可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Ta生下来也将没名没分,甚至Ta将和他们的关系一样,见不得光,也永远不能面对自己的姥姥和爷爷。
“好,去医院。”她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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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州带阮明月去的是段氏旗下的传奇医院。
这里是他的地盘,只要一个电话,不用挂号不用排队,直接抽一管血,就能马上知道结果。
结果是阮明月没有怀孕。
“出现这些类似妊娠反应的症状,是假性怀孕,而造成假孕的主要原因是心理因素和内分泌因素。”夜间值班的医生并不认识段祁州,她看了段祁州一眼,对他说:“怀孕这种事急不来的,带你太太回去,好好调理身体,多多关爱她,让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宝宝自然而然就来了。”
她大概以为他们是急着要孩子的年轻夫妻,因为怀不上心理压力太大才会产生假孕症状,但其实不是的,阮明月这段时间的压力一是来自工作,二是因为她背着母亲又和段祁州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带给她的负罪感远比她想象更大。
段祁州没多解释,只是说了声“谢谢医生”就带着阮明月离开了医院。
明明虚惊一场应该高兴的,可两人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好。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阮明月对段祁州说:“我没怀孕,你可以放心了,我想静静,我自己打车回去。”
段祁州一把扣住她:“什么叫没怀孕我可以放心了?就算你怀孕了,难道我会不负责任吗?”
“我知道你会负责。”阮明月淡淡地说。
只不过这种负责,不是传统意义上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而是让她把孩子打掉,给她一大笔补偿,派私人医生给她调理身体和心理……总之,用钱可以弥补的地方,他一定面面俱到。
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也不能给。
“阮明月。”段祁州把她扳过来,让她直视他的眼睛,“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瞒着我。”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阮明月看着她,“以后就算你忘记戴套,我也会吃药,我们就两年协议,这两年里,不要闹出人命,后面分开,才能干净利落。”
“分开分开,你就知道分开!”
段祁州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阮明月吃痛,一把将他推开:“你干什么?”
“不许再提分开!”
阮明月困了,没力气和他硬碰硬,她推开段祁州的手:“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
“上车。”他已经替她拉开了车门。
段祁州执意要送她,阮明月也没有再推辞,她上了段祁州的车,两人各怀心事地离开了医院,谁都没有发现,马路对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着,车里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车里,是段元溪和赵怡欢,还有赵怡欢那位私人侦探朋友。
“你看,我就说吧,你哥和这个女人有一腿,前两天,我还跟到他们一起在外面过夜……”
“闭嘴。”段元溪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哥哥竟然和阮明月有奸情,这可是她神一般的哥哥啊,什么名媛千金或是贵族公主配他都不过分,那个小贱蹄子凭什么玷污她哥哥?
今天这一幕对段元溪而言,简直比父亲要娶一个狐狸精进门的杀伤力更大。
“我哥和这个女人的事情,谁也不许往外说一个字,否则,我一定弄死Ta,记住没有?”
“记住了。”
段元溪愤愤地捏紧了拳,她一定要拆散段祁州和阮明月,把哥哥拉回正途。
而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