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婧溪回了许复的公司。
一进到许复的办公室,便有股子暖风灌进身体。
嵇婧溪疑惑,挑着眉:“你怎么没开暖气?”
许复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接过她从来的路上顺路买得晚饭:“冷一点,利于保持清醒,更好工作。”
嵇婧溪皱了皱脸:“那倒也不至于把窗户还打开。”
说完,便去帮他把窗户拉上。
嵇婧溪坐在柔软的会客沙发上,正准备往杯中倒一杯热咖啡暖暖身子。
结果,咖啡壶直接被许复收走,又不知从哪掏出个保温杯,倒出来杯牛奶。
嵇婧溪喝了一口,温温的刚刚好:“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上出门前。猜到你今天会来公司找我。”许复语气笃定。
嵇婧溪又问:“那我今天要是不来找你呢?”
许复定定地看着她:“那我下班就送到你家去。”
也许是他眼神太过炽热,嵇婧溪被看得有些招架不住。
她垂下眼眸,吨吨喝了两大口奶。
又轻伸舌尖,将唇周沾到的奶舔净。
嵇婧溪心思一转,想到了个事。
她放下杯子,迟疑地问:“这次的计划能成功吗?”
许复笑着点了点头:“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酒店房间内。
付真真的亲弟弟付望龙正在找角度自拍。
从几十张里精心挑选了九张后发布社交平台,还不忘带上酒店定位。
不一会儿,付望龙便收到不少回复。
他心满意足的看着评论,享受着久违的追捧。
付望龙从青春期开始对外的营造的形象就是富二代。
他和父母三人就靠伸手找付真真要钱过日子。
后来听城里回乡的人艳羡地说,付真真在外头过得有多好,他们的胃口也越张越大。
两年前,付真真扔下二十万,决绝和他们断绝了关系,自此了无音信。
没过多久,二十万就被花得精光,付望龙为了维持以前的生活,欠下了一堆卡债,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害怕债主上门。
就在前几天,有人联系他,说可以安排他们一家来南城见付真真。
付望龙和父母一商议立马就敲定了去南城的计划。
本来,付望龙来的路上还有些担心,如今躺在这酒店里,心想这趟他真是来对了。
付望龙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找付真真要钱的,起码得要个百来万吧,他以后总归得娶媳买房买车,这些都得花大钱。
他看着单腿盘坐在床上,掰着手指,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眼睛还滴溜溜的转,透着算计的付母,心里清楚,她心里和自己想的一样。
付望龙搓了搓手:“妈,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姐姐?”
付母连眼皮都懒得抬,语气淡淡:“急什么,刚那妮子不说了吗,先让我们安心等两天,到时候她会安排。”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付父,“我们老家房子要翻新是不是得花个十来万?”
付父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烟。
听到付母问这话,当即脸色挂上不耐烦:“还做什么翻新?那房子都住了多少年了,重新置办一间得了。”
付母有些迟疑:“真真她能同意吗?”
付父很是不悦:“她凭什么不同意?做子女的拿钱孝敬父母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