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晚凝
简介:陆晚凝已然给林月英换过药了,叮嘱几个新来的下人好生伺候。便带着陆鸣晏出了门。“姐姐,我们今天去哪里?”上了马车,陆鸣晏像个好奇宝宝,拉着陆晚凝问。京城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华贵又新鲜。陆晚凝刮刮他的小鼻子,故作神秘道,“今日说是出来玩儿,却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咱们先办完了正事,再想去哪里玩儿。”陆鸣晏眨眨眼,“什么重要的事?晏儿可以帮忙。”陆晚凝卖了个关子,“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太医面色古怪。
陆晚凝是个没见识的,倒也理解。
且显然墨行渊也未曾将中毒一事,如实相告。
出来时太后还让他稍稍留意一下,看墨行渊是否果然很在意陆晚凝。
如此看来,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周太医看似恭敬地回答道,“王妃,王爷伤在腿上,只是伤口久久不愈。微臣与其他太医,也还在寻找治疗之策。”
陆晚凝做出一副伤心tຊ的样子,也不再多问了。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良山连忙趁机道,“王爷喜静,周太医既然请过脉了,就请回去吧。”
他实在怕,周太医继续在这待下去,陆晚凝继续这么演,自己会笑场。
周太医不疑有他,想到墨行渊与太后之间的暗流涌动,也不敢在这里找不痛快。
当即利索地收拾药箱子,跟着良山离去了。
陆晚凝亲自送他们出了院门。
临走还十分真情实意地拜托周太医:“您可千万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夫君。”
又说她这一辈子就指望着墨行渊了云云……
直把周太医烦得险些绷不住体面,最后逃一般地离去了。
陆晚凝这才一脸冷笑地回了房。
墨行渊对她的这些表现,全都只是默默地看着。
此刻才忍不住道,“他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人,你戏这么足是为何?”
陆晚凝自顾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揉揉因为假笑而有些发酸的脸。
这才道,“王爷不想与太后相争,我一个孤女,当然是显得弱一点好。”
“呵……”
墨行渊不置可否。
就您这样的行事作风,还显得弱……
怕是不知道如今半个京城里各路人的眼线,都已经知道了。
新任的摄政王妃乃是个不肯吃亏的硬骨头。
陆晚凝怕不是对弱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但他也懒得拆穿。
倒是很好奇,等她发现真相的那天,会是什么表情?
……
皇宫。
周太医前脚刚刚离开摄政王府,后脚就直接进了宫,去回太后的话。
彼时太后正在自己的慈宁宫里修剪花枝。
周太医进来,跪在殿外,回道,“太后娘娘,微臣今日往摄政王府请脉。王爷脉象虚弱,面色青紫,体内的毒几乎攻入心脉,看着是时日无多了。”
他根本不敢抬头,更不敢打量太后的脸色。
只听得见剪刀在“嘎吱”“嘎吱”地开合,几朵残花落在地面上。
太后连着剪去了五六朵开得不好的花朵。
这才悠然道,“最近才过门的摄政王妃行事乖张得很,若是没有墨行渊在背后撑腰,凭她一个在娘家就不受宠的,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周太医也是人精级别的,心中一动。
他答道,“太后的意思,微臣明白。不过微臣今日特意用针试探过,王爷半身以下毫无知觉,不像是装的。
再有,那王妃微臣今日也见过了,她竟然问微臣,王爷到底受了什么伤?可见王爷并没有将中毒一事告知她,并不似那么亲近。”
虽然太后没有明着问,他却叭叭地说了一大通。
似乎生怕错漏了什么似的。
“……她或许以为嫁了王爷,从此有恃无恐罢了。外头的人不明就里,少不得让她几分……”
太后听到这里,放下剪刀笑了笑,“你呀,哀家不过是关心一下新王妃。偏你心眼子多,哪里就问你这些事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谢太后娘娘。都是微臣言多,太后娘娘大度。”
周太医知道,这时太后才总算是放了心。
他自然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心眼子多,什么时候不能。
……
陆晚凝在房里坐了一会儿,陪着墨行渊用了午膳,便觉得无聊。
去星云阁看了林月英,有着昨天的前车之鉴,厨房里不敢再怠慢。
今日送来的菜式,倒全都很合规矩。
尤其是芳春姑姑那边。
想必是怕再生事端,也送了一个婆子,和四五个丫头过来伺候。
陆晚凝看她们虽然算不上多热情,做事却还算得上本分。
便默许了下来。
陆晚凝蹲在陆鸣晏身前道,“晏儿,今日也陪姐姐出门去,好不好?”
刚穿过来的时候,她还不太适应这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
但陆鸣晏实在聪慧,而且小小一个人,却时时都想护在她身前,少不得让陆晚凝更加怜爱他。
陆鸣晏没回答,反而回头问林月英,“娘亲,我可以去吗?”
他如此懂事,让林月英和陆晚凝都是一阵心疼。
孩子生来就是任性的,贪玩的。
可陆鸣晏要吃过多少苦,小小的心里装了多少委屈,才会这么懂事听话?
林月英抚着陆鸣晏的脑袋,微笑道,“姐姐让你去,你就跟着去吧。”
他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蹦带跳地下了凳子,跟在了陆晚凝身边。
陆晚凝已然给林月英换过药了,叮嘱几个新来的下人好生伺候。
便带着陆鸣晏出了门。
“姐姐,我们今天去哪里?”
上了马车,陆鸣晏像个好奇宝宝,拉着陆晚凝问。
京城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华贵又新鲜。
陆晚凝刮刮他的小鼻子,故作神秘道,“今日说是出来玩儿,却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咱们先办完了正事,再想去哪里玩儿。”
陆鸣晏眨眨眼,“什么重要的事?晏儿可以帮忙。”
陆晚凝卖了个关子,“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一路摇晃。
没一会儿,就在城里最为繁华的东门大街停了下来。
此处住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
就连街上开着的店铺,也显然比城里其他的地方要华丽的多。
摄政王府本就在东门地势最优的地方,而陆晚凝来的,却是离摄政王府不远处的一家首饰铺子。
“玉缘坊。”
陆鸣晏认得牌匾上的字样,却对这里陌生得很。
看见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珠宝,他道,“姐姐,你今日是出来采买首饰的吗?”
咱们家好像没这么多银子啊……
他看着柜台上满目琳琅,金银玉器,颇有几分羞愧。
从他出生起,见林月英头上戴着最华丽的钗环,都比不上随意放在店门口的那几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