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溪
简介:李溪越并不理她,现在叫嚣还早了点。果然片刻后,“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张大宝举着一个布袋子小跑过来。走近一看是只染了血的袜子,倒出来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两。李溪越和祝青荷高兴的接过来,“对,就是这些。”“一开始我啥也没找着,无意中看到绳子上晾的袜子少了一只,地上又没有另一只,找了一圈发现柚子树底下的土被翻过,这才生了疑,果然,挖开那堆土,银子果然藏在那里。”张大宝得意洋洋的向众人讲着过程,他真是太聪明了。
“李溪越你个婊子,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祝青松恶狠狠的放着狠话。
“都给我闭嘴,吵吵嚷嚷像什么话?王氏,祝青松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祝青松涉嫌盗窃,你们若不配合调查,这件事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
捻捻寸长的胡须,他看了一眼被两个小伙子架在一边的祝青松:“至于你的伤,经查明是因为你在入室盗窃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李溪越放下的捕鼠夹,这是她无意中造成的,若不是你来偷东西,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若是马上归还偷走的那六十两,我可以劝李溪越不追究你的责任,你看如何?”
“放屁,我根本没有拿她银子,我什么都没找到!”
祝青松恨不得吃了李溪越。
“青松哥,你就把钱还给我吧,那是我的聘礼钱,你这样让我嫁人后怎么做人呢?”
李溪越哭的伤心,祝青荷在一边给她擦眼泪,“你要是不把钱还回来,等我哥回来就送你去衙门,你知道我未婚夫是捕快的。”
李溪越在心里给祝青荷点了个赞:给力啊姐妹。
王大妮一听不干了,上前拉开两人抱住祝青松:“我呸,我儿说没偷就是没偷,你们这些烂心肠的冤枉人不得好死。”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是气势要做足。
“让一让让一让,三叔公来了…”
祝铁柱背着三叔公紧赶慢赶,把人放下来后累的差点喘不过气了。
“三叔公你要为我们青松做主啊!他的手以后很可能会残废!”
王大妮拉着祝青松包扎的右手给三叔公看,却因为动作太大疼的祝青松差点破口大骂。
村长把事情经过给三叔公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三叔公气的举起拐杖就要打祝青松,王大妮一把拉过儿子护到身后,“三叔公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为青松做主还要打他?”
“我打不死他!我们老祝家什么时候出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东西?都是你们管教不严给他惯出来的!今天不把李家丫头的钱还给她,我就送他去坐牢!”
三叔公一个气不顺差点倒在地上,李溪越见状立马扶着他:“三太公,你别激动,要出了啥事就是我的罪过了。”
三叔公缓过来后拍了拍李溪越,“好孩子,不用担心,太公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祝铁柱:不对啊,三叔公不是来给他们做主的吗?做主让李溪越赔礼道歉,并且把房子赔给他们?
王大妮三人傻眼了,她悄悄问祝青松,“你到底拿没拿,拿了就赶紧还回去,不然我看他们真的会送你去坐牢。”
“我真没拿,那死丫头屋里什么都没有,我看房梁上有个包裹就以为是银子,结果我的手就这样了…我去哪里拿?”
祝青松也憋的慌,要是他真拿了还好说,现在是钱没拿到,手也废了…
王大妮顿时自信的喊道:“我儿子说没偷,你们随便搜,搜得到我的脑袋给你们当球踢,要是没搜到可得赔偿我们,我儿去县上治手花了五十两!李溪越你可得负责!”
李溪越呵了一声,flag可不能随便立。
祝成功一声令下,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帮忙找银子。
李四婶首当其冲的去了祝青松屋子,“咦,臭死了,个大男人这么邋遢,哪个小姑娘眼睛瞎了才会要你。”
众人翻翻找找,王大妮祝铁柱的房间、祝寿的正屋、灶屋、柴房、茅厕甚至李溪越那屋也去了,连个耗子洞也没放过,却一无所获。
王大妮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我就说我儿没拿,怎么样,快来赔礼道歉!”
李溪越并不理她,现在叫嚣还早了点。
果然片刻后,“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张大宝举着一个布袋子小跑过来。
走近一看是只染了血的袜子,倒出来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两。
李溪越和祝青荷高兴的接过来,“对,就是这些。”
“一开始我啥也没找着,无意中看到绳子上晾的袜子少了一只,地上又没有另一只,找了一圈发现柚子树底下的土被翻过,这才生了疑,果然,挖开那堆土,银子果然藏在那里。”
张大宝得意洋洋的向众人讲着过程,他真是太聪明了。
祝青松和王大妮夫妇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堆银子,嚷嚷着:“不可能!绝对不是我藏的!我去了她那屋好几次都没找到,肯定是她自己藏那的!”
“那为什么是你的袜子?上边还有血?”
“就是,这血迹一看就是今天的。”
李四婶也站出来:“这两姑娘一大早就去了县城,回来时东西就被偷了,这血也撒了一地。当时可这么多乡亲看着呢,她们哪有机会藏银子?”
这装银子的袜子上的血迹是新鲜的,说明是今天藏的,而李溪越从回来就没离开过大家视线说明也不是她藏的。
祝青松看着众人不信任的样子百口莫辩,只一直反反复复嚷着“不是我,我没有拿……”
“好了,赃物也找到了,溪越,你说要怎么处置他?”
祝成功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李溪越手里。
“根据本朝律法,偷窃的东西价值不超过十文钱,就罚劳役三十天。超过十文钱到二百二十文的,判流放。超过二百二十文的,就要在脸上刺字。你偷了我六十两,你你猜县令大人会怎么判?”
李溪越对众人科普着律法,只是大家都静悄悄的。
这…怕不是要死刑?
王大妮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祝青松一把抱住祝成功的大腿,“村长叔,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拿她银子,我发誓,我拿了就不得好死,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
这个时代人们都信鬼神,发誓是很郑重的一种行为。
只是当发誓的这个人是祝青松,大家都当作没听见了,实在是他过往劣迹斑斑。
“苦主是溪越,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她一定要把你送官的话,那我也是没办法的。”
这关系到祝家村的名声,送官毕竟不好看,他其实也希望李溪越能从轻处理的。
王大妮听村长这么说,立即冲李溪越跪下。
“溪越求求你,堂婶求求你了,你就放过你堂哥好不好,我跟你保证他再也不会犯了,求你了,千万不要送他见官啊,他还那么年轻…”
王大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众人见状又有些心生同情,在他们看来,东西找到了就行了,非要把人弄去见官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李溪越有些无语,合着犯了错不用受惩罚,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她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把祝青松送进牢里。
“要想我不追究也可以,只要你们从我爷爷的房子里搬出去!若是他泉下有知,知道你们这么欺凌我,怕是也不乐意你们住在他的房子里的。”
王大妮不答应,“不行,你这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啊,我们搬出去住哪里?”
祝青松和祝铁柱不说话,任王大妮闹,本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商量着让李溪越把这房子赔给他们,谁知道现在连住在这儿都成为问题了。
李溪越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坐牢还是搬出去,看你们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