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事。”谢逍兀自收线。
今晚的教训,林眠应该不会喜欢突如其来,不管是礼物还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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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的夜生活多姿多彩,车流如织。
关乐乐走出地铁站,路边摊的烤面筋香气四溢,付钱时发现朱梦华的未接来电,她连忙回拨。
十几秒空响,然后变成“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关乐乐头皮发麻,再拨,依旧无应答。
她急得直转圈,母亲很反常。
自从父亲查出胃癌,她妈就不对劲,伺候穷途末路的癌症病人,相当熬人。
朱梦华瞒着全家把老家房子卖了,结果钱还没到账,老关先走一步。
兄妹三人要钱,她妈一口咬死全看病了,填完外账一分不剩,老朱家没有省油的灯,一朝撕破脸闹上法院,亲人成了仇人。
尤其姨妈朱芳华,恨老关更恨她,认定是关乐乐挑拨她妈霸占他们老朱家的财产。
关乐乐很无语,朱梦华精明市侩,主意比她还大,还用她撺掇?
她思忖着,拨了个电话,被告知没和她妈在一起。
刚挂断,朱梦华就来了消息:【我在梁阿姨家打麻将不回来。】那是她妈老年大学的姐妹,麻将搭子,常在一块跳广场舞。
关乐乐心塞,她最新的通话记录,赫然显示: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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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林眠的胃里翻江倒海,平时一扎啤酒根本不算事,今天喝得太急,有点上头。
借着酒劲,她拨通林建设电话。
回家路上的夜风一吹,林眠清醒不少。
谢逍态度虽然不行,话却中肯,种种迹象表明,林建设八成已经领证结婚了。
她住的这套房子,是当年常二中奖励给母亲的,表彰赵红老师荣获国家级特级教师称号。
母亲过世后,林眠一度痛苦到中度抑郁无心高考,更别提关心什么产权变更。
但是,这回不一样。
谁也不能觊觎母亲的东西。
林建设手机始终无人接听,林眠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像个绷满劲的弹簧,越不接越打。
一阵恶俗彩铃过后,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显然是被人挂断了。
继续打!林眠不信邪。
几声响铃,林建设终于接通:“啥事!快说,我忙着呢!”
林眠隐约听出一丝不正常的喘息,故意放慢语速:“你开车呢?”
林建设不耐烦:“这不是屁话嘛!你有事说事!”
“你确定在开车?”
不等回话,通话猝然中断。
林眠醉意全无。
林建设确实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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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下,林眠蜷缩在围帘里。
明明是盛暑,她却格外寒冷。
林建设的利己主义一如既往,这回甚至变本加厉。
这些年他有过二婚的机会,不管好不好,他至少也会跟林眠商量。
但不知从何时起,父女俩无牵无挂。
挺好,林眠唇角扯出自嘲的笑,起码还来得及。
她翻身坐起来,给谢逍发消息:【林建设的结婚对象叫什么,资料你肯定有,麻烦发我一份,谢谢。】
林眠是天蝎座,不惹事,也绝不怕事。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条。
【那女的为什么着急加名,你肯定知道,如果不涉及商业秘密,我想知道原因,谢谢。】
肚子忽然咕噜几声,林眠放下手机,去厨房找吃的。
拉开冰箱门,剩菜剩饭一堆,唯独不见鼎悦logo的粥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