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才发现那不是空地,而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溪边卧着几块大石头。本
“咦,这石头上刻有字。”赵书晴惊讶地道。
“大惊小怪,没见识。”赵双枝嫌恶地道。
“你有见识,你把这石头上的诗读出来吧。”赵家华挤兑她道。
赵双枝不接话了,石头上刻的是梵文,她不认识。
“没见识。”赵家华给了她一个白眼。
赵双枝不服输地嚷道:“我不认识,你难道就认识?你还不是一样没见识。”
“我认识。”刘书清插嘴道。本
赵家华闻言大喜,“听到没,我不认识不要紧,我表姐认识,那就跟我认识是一样呀。”
说着拉着刘书清的手,将她拉到石头边,“表姐,把诗读出来给她听。”
“好。”刘书清温柔地笑了笑,“溪水潺潺古寺深,禅理悠悠悟在心。世间繁华皆过客,静听流水悟人生。”
赵双枝冷哼一声,“谁知道她念的对不对?有可能是她胡诌的,帮你撑场面。”
“我们去寺里请师父来看,究竟是我表姐胡诌,还是你没见识还嘴硬。”赵家华针缝相对。
“我、我懒得跟你说。”赵双枝恨恨地一跺脚,原路返回了。
“理亏就是理亏,还懒得跟我说。”赵家华阴阳怪气地说道。本
两人斗嘴成习惯了,大家已经从最初的紧张劝解,演变成了现在的视若无睹。
“哎,这边有搭石,可以去对面,我们要过去吗?”赵玉秀站在不远处问道。
“都走到这里了,肯定要过去看看啊。”赵玉英百忙之中抬起头说道。
赵玉秀听这话,跳上了第一块搭石,接着就往第二块搭石上跳。
“秀妹妹,你好好走过去,别跳,万一没跳好,掉水里就麻烦了。”赵望舒瞧见了,赶忙劝阻。
“这水不深,淹不着。”赵玉秀笑呵呵道。
“虽然已经入夏了,可山里的溪水还很凉,落水了,你会受寒生病的。”赵望舒说道。本
“舒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掉下去的。”赵玉秀自信地道。
可是她跳到第三块搭石时,身子晃了晃,差点滑下去,吓得她直拍胸口。
大家大笑道:“看看,打嘴了吧。”
赵玉秀吐了吐舌头,后两块搭石,她不敢再跳,老老实实迈过去的。
在小溪的对岸,沿着一条小径走上一箭之地,一片神秘的小山包映入眼帘。
山包的外形宛如安详卧睡的佛像,一座石制的香案摆放在佛像前,香炉中满是香灰,有三根燃着的香静静伫立,由此可见寺里是有供奉这尊卧佛的。
“真是鬼斧神工啊!”赵书晴感叹道。本
赵玉秀环顾四周后,道:“怎么没人看守,就不担心有人会把这卧佛挖走吗?”
“噗。”大家都笑了起来,赵望舒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叩,“你当人人都是愚公啊。”
“再说,这么大一尊卧佛,挖出来,往哪放?”赵家华开玩笑地笑问道。
赵玉秀双手捂着脸,“哎呀呀,我又犯蠢了。”
“这香案下有个石盒,我们要不要打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赵玉英问道。
“估计是香和火石。”赵望舒猜测道。
打开一看,果然是,赵玉英赞道:“舒姐姐,你真聪明。”本
“显而易见的事,寺里离这儿有点距离,每天带着香和火石过来太麻烦了。”赵望舒简单地解释道。
赵玉英笑,“显而易见的事,我也没想到啊,所以还是舒姐姐聪明。”
“嘴真甜,可惜没得糖吃。”赵望舒笑着往左侧看,那里有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没什么特别,可为什么她觉得有人在那看着她?
错觉,应该是错觉。
赵望舒收回了视线,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枝叶中,坐着个人,正注视着她们一行人。
云灏对赵望舒敏锐感到惊讶,立马一动不动,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
树下一阵唏嗦声,从草丛窜出一只兔子,赵玉秀喜滋滋地喊道:“抓住它快抓住它,可以添个菜了。”本
“阿弥陀佛,寺院附近,居然有人想杀生吃荤腥,罪过罪过,菩萨莫怪。”赵望舒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道。
“秀妹妹,破荤戒可是会堕饿狗狱的。”赵家华吓唬她道。
赵玉秀吓得连连摆手,“我不吃,不吃了。”
看她慌张样子,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那只兔子早已窜进草丛,跑得不知去向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钟声,是寺院通知大家去斋堂,吃午膳了。
“赶紧回去,错过了,可就没饭吃了。”赵玉秀着急地道,带来的糕点,昨天也吃完了,她一点都不想饿肚子。
大家着急忙慌的往回赶,还好回来的及时,没有错过中午的斋饭。本
下午,姑娘们又得跟着老太太、太太们去大经堂听大师讲经,毕竟她们是来礼佛的,不是来玩耍的。
还是那位大师,讲得还是《楞严经》,赵望舒仍然如听天书,用佛家的话说,她没有这个佛缘。
资福寺面积颇大,四府的姑娘除了用斋饭和上早晚课时,能遇到,其他时间是遇不到的。
这天很巧,目睹了永国公府嫡出的大姑娘刘芙蓉和永昌侯府庶出的三姑娘谢岚茵。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眼瞎了!”刘芙蓉骂道。
“你才是个东西,满嘴喷粪的狗东西。”谢岚茵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
“庶出就是低贱,说话粗俗不堪,羞与你同处一寺。”刘芙蓉傲然道。本
谢岚茵冷笑一声,“我是庶出,你也不过是国公府二房的继室之女,休要狗眼看人低。”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两府的其他姑娘只会说,“别吵了,快别吵了。”根本就劝不住两人。
“我们换条路走。”赵望舒不打算多管闲事。
赵书晴却走了过去,“两位姑娘,寺院之中不可喧哗,你们快别吵了。”
刘芙蓉和谢岚茵同时看向她,异口同声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
“我是赵家的人。”赵书晴怯怯的道。
“不管你是哪家的人,都我滚开。”两人又说了同样的话。本
赵书晴似乎被她们的厉声呵斥给吓着了,向后退了两步。
好在这时,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走了过来,沉声道:“两位施主,请平息怒气,佛门重地,不得喧哗。”
刘芙蓉和谢岚茵不好再吵,在她们的姐妹拉扯下,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