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池余光扫了一眼已经整理好的男人,左手放在扶手上,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分明是那样正派又矜贵的男人,谁知道私底下居然这么的……浪荡。
而她红着脸,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得抬手将系带绑好,一言未发。
觉池怕他再玩些心惊肉跳的把戏,身体下意识贴紧了车门,再不敢和他有一点接触。
沈音季和觉池话都很少,车厢里只有前排的两人志同意合,叽叽喳喳聊着天。
很多女人一生都在等待名为丈夫的人长大,说白了极大多数男人只是年龄增长,心态还是和孩子一样,任性,贪玩,自私。
许淼淼和他之前遇上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她天真浪漫,却也孩子气。
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是合拍的,他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例如小时候追的那部动漫,那个喜欢的漫画作者去世。
和后座静谧的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直到车子停下,觉池第一时间便推门下去。
傍晚的晚风带着些许燥意迎面扑来,觉池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许淼淼本想挽着她,却被纪宵拉了过去。
两人十指相扣,甜蜜对视,就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当真是应了那句歌词。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人间最美好是开始。
例如新生的婴儿,清晨的阳光,昙花绽放的瞬间。
就连她的父母,她相信刚认识时也是美好的,父亲会像毛头小子一头扎进来。
买母亲喜欢的红玫瑰,给她订制高端旗袍,说世上最浪漫的情话,在午夜耳鬓厮磨。
可后来呢?
母亲知道了他早就结婚,逼着要一个说法,甚至不惜用计怀上他的孩子却以惨败收场。
所以觉池的眼里并没有半点羡慕,她甚至为许淼淼担心。
爱得越深,离开时就会越痛。
“沈老师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看好我这弟弟。”沈音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觉池淡淡道:“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现实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的故事。”
“真是没想到,21世纪的沈老师竟然还存着上世纪的古板思想。”
“季先生,我们这种普通人付不起和你这种天家贵胄交集的代价,刚刚在车里的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
见她板着一张脸,沈音季上前一步,慑人的气压逼了过来,“所以,刚刚是我没让沈老师爽到?”
纪宵这种纨绔在许淼淼面前也是刻意美化过的,反倒是沈音季这朵高岭之花。
分明西装革履,眉目森然,尤其是那一双沉敛的眼睛像是没有打磨的宝石,透着隐匿的锋芒和高贵。
说出口的话却和他这个身份毫不相配,觉池一时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跟他扯城门楼子,他非得回你胯骨肘子。
觉池只得瞪了他一眼,轻叱一声:“流氓!”
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只不过那对白玉般的耳垂隐约透着绯色,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虚浮。
沈音季不紧不慢跟了上来。
纪宵定的是四人位,觉池和许淼淼坐一侧,纪宵一屁股坐到了许淼淼对面,只剩下一个空位。
沈音季慢条斯理坐下,每个动作都透着矜贵。
长腿往前一探,轻轻抵上了觉池的腿,西裤若有似无和她的小腿相贴。
那种肉体隔着布料轻微摩擦的感觉,还带着浅浅体温,像是一味最好的催化剂。
想要将觉池拉入欲望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