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才不听,转眼继续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舒澄横了他一眼,自己摆弄,结果自然是摆弄了半天都纹丝不动。
“过来开门。”她忍着怒气道。
“和我说话不要用命令的语气。”他看着电视冷声道。
舒澄被气笑了,耐着性子咬牙切齿道:“姜少爷,麻烦您帮忙开一下门。”
“既然都是少爷了,怎么会干下人的活儿?”姜至笑道,“自己研究吧,开不了就不走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舒澄看着他,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
闻言,姜至手上一滞。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过往的事至今回想起来,他的胸口仍旧隐隐作痛,可是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他转眼看着她,见她神情锐利而又冷静,他低头苦笑一声,起身给她开门。
舒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姜至下意识地拉住她,“澄儿……”
她转眼看着他,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想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姜至放开她的手,故作轻松地笑道。
闻言,舒澄不由得嗤笑一声,连连点头,良久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说着转身走了。
姜至目送她离开,关上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一次是他先开口,以后就不会难过了吧?
3.红玫瑰
姜至与小混混打架的事,由周老师绘声绘色地给姜母张流英讲了一遍,舒澄言简意赅地又讲了一遍,姜至喜提禁足一个月。倒也不是被关禁闭,而是除了上下学,不准外出。
平时放荡不羁爱自由惯了的姜少爷,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算我求你了,那场比赛真的对我很重要。”姜至在电话里哀求道,只差给舒澄下跪了。
“对我又不重要。”舒澄无所谓道。
姜至:“……”
“只要你来接我,以后我对你言听计从。”姜至正色道。
舒澄不管在舒家,还是姜家,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存在,但凡是舒澄说来接姜至去图书馆,姜家没有谁会不同意,甚至还会觉得舒澄终于肯拉她的乖孙一把了。
闻言,舒澄挑眉,笑道:“你本来就应该对我言听计从的。”
姜至再次:“……”
说起这个,姜至就恨,都怪爷爷的那句“舒澄虽然和你没有血缘,但比亲的还亲,你要尊重她”的思想钢印印得太深,导致他从小到大,从不敢反水。
有些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极了被狗带大的狮子,明明有能力反抗,但是却不会反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答应嘛!”姜至说着也上火了,“把我卖给你,当你的狗行不行?”
闻言,舒澄不禁笑出了声,“买卖人口犯法。”
姜至:“……”
“算你狠!”姜至气得挂了电话,暴躁地将球衣摔在床上,打电话告诉好友他去不了了。
“你让舒澄去接你不就行了?”好友乔嘉木不解道,“她们仨都约好了要去看电影,接你就是顺带的事。”
“顺带个鬼,她住东我住西怎么顺带?她不爱动你又不是不知道。”姜至沉着脸道,脑子里盘算着怎么翻栅栏出去而不被客厅的老妈发现。
“要不,你打车来接我,我翻过栅栏就走。”他看了眼窗外的栅栏,已经在物色地方了。
“万一被发现你死得更惨吧。”乔嘉木叹了口气,“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