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徐小姐，向我这样的人是进入不了上流圈子的。”
徐雯雯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挽着我的手，笑着说：“渝姐，你是我最喜欢的美食博主，我就想着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你能过来给我做菜、调酒、布置会场。”我没有搭话。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是不愿意吗？”
“抱歉，我没有这样的本事。”
明明是她当众羞辱我，可徐雯雯偏偏一副受害者的态度，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
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在慌乱中找寻纸巾给她擦拭眼泪，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多。
“徐小姐这是给你面子，不知好歹的东西，还好意思拒绝，你是不是不想在顾氏集团混下去了！”
“本来就是一个做菜的小网红，给总裁夫人的订婚宴做几道菜怎么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够了！”
陈辰的声音想起，一切归于寂静。
他身后跟着的是黑脸的顾景行，几个主管跳出来告状，诉说着徐雯雯的委屈，顾景行看了我一眼，随后走到徐雯雯身边，柔声劝她不要哭了。
说了几句，徐雯雯便喜笑颜开的离开办公室，两人约会去了。
从头到尾，顾景行都没多看我一眼。
而我，好不容易靠着几个小礼物得到的好感全无，所有人只记得徐雯雯的好，心疼她。
之后的两三天，本该顺利推进的计划书被搁置，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提出问题，甚至有好几个人，为了讨好徐雯雯在鸡蛋里挑骨头。背地里让我滚出顾氏集团。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的老话并没有在我身上得到应验，反倒是因为我能力不行，董事会那边意见颇大，好几个管理层的人找我约谈，半个月之内如果没有开展的项目。
我必须要离开顾氏。
“季知渝，顾总找你。”尚晓燕心疼的看着我，小声的说：“去的时候姿态放低一点，现在整个公司的一件都很大，我听说董事会那边在推荐新的主播，人家粉丝量少说比你多两百万。”
我点头。去了顾景行的办公室。
“顾总。”我坐在顾景行办公室的对面，掏出一份项目书。“这是我新拟定的项目书，里面除了有拍摄短视频的脚本、音乐，还有营销的话术、方法，直播注意事项。”
顾景行并没有接我所准备的项目书，而是冷冷的开口：“写来写去，都是些大差不差的东西，当初尚晓燕力排众议把你签进来，是因为你在十天之内涨粉三百万。”
“季知渝，你别告诉我，这一切不是能力，而是巧合？”
顾景行有些不耐烦了。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顾总，您可以看我近三个月的涨粉、播放、完播率。”面对顾景行的质疑，我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问题。他轻笑一声。
“你是觉得顾氏集团要花那么多钱陪你玩？季知渝，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站起身，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推翻了我多年的努力。
“你、转幕后，从今天起着重培养雯雯，三个月内，全网粉丝五百万。”
11
我看着顾景行，笑出了声。
只觉自己有些不是好歹了，明明待在德国的日子也挺好的，有假期有闲情有学历，能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可偏偏家里出了变故，体会着举目无亲、亲朋不可依的绝境。我能如何？
直播卖货？还是委身求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