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沐染
简介:时间差不多了,走个过场也够,他准备离开。但艾诺德却撺到他面前,“近日,公爵大人头痛症频繁发作,父亲苦恼不已,听闻华国有一种针灸治疗法,战先生那位亚裔夫人是医生,可知道此种治疗法?”战霆佑瞟了他一眼,眼神及语气清冷,“她不知道。”“战少,您可别小瞧了少夫人。”大管家站在艾诺德身后,适时出声。李沐染的身份资料虽然战霆佑做了遮掩,但大管家他们却不会不查。这位少夫人年龄虽小,可在医学上却颇有建树,在华国A市被称“医学神才”,而且出身医学世家,其祖父便是针灸治疗专家,她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天赋,怎么会不知道。
“将军当初同意战少娶那亚裔女人,自然是没有考虑过将继承权交给他。”
毕竟家族百年规矩,继承人必须娶家族选定的K国当地贵族之女。
“可战少能力卓越,他取得的功绩不止是他个人的,更是米勒家族的功绩和荣耀。他是为将军,为家族建功立业厮杀在前的最锋利武器。”
“所以,大少,您以后可千万别再对战少动手,否则将军知道会失望的。要知道家族的荣耀最后可都是您的。”
大管家恭敬有礼分析和规劝。他是很早便被派在艾诺德身边辅佐的人。
米勒家族现任掌权人,K国大将军,正式的非正式的,明面上共有五位夫人。这位艾诺德米勒少爷的母亲是家族选定的夫人,也是将军的第一位夫人,艾诺德少爷也是将军的第一个孩子。
虽有五位夫人,可只有艾诺德少爷的母亲能住在家族庄园里,她也是唯一有正式婚姻书和宣誓词的夫人。
K国,无论家族之间,还是家族内部,权力争斗凶恶。大管家被选派到艾诺德·米勒身边,那艾诺德·米勒的兴衰便也意味了他的兴衰。
虽然继承权多为正式夫人的孩子继承,可最终被庭园外夫人的孩子夺权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战霆佑米勒势必被忌惮,只是艾诺德下手太早了点。
十分钟后,战霆佑从大门外徐徐走来,身后跟着他的心腹助将雷力。
艾诺德看见他后,也携着桀骜轻蔑的笑容往楼下走。
宽敞壮阔的楼梯口,二人碰上。
“战先生,你又迟到了。”艾诺德在家族内部向来以战霆佑米勒的母姓“战”来称呼他。
他的母亲是米勒家族的第一夫人,这便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庭园外面那些女人生的孩子,艾诺德历来藐视,不配放在眼里,更不配称为米勒家族的人。
面对他的傲慢,战霆佑也从不会与他虚伪斡旋,他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径直往一边绕开。
“不好意思,艾诺德少爷,您也知道公爵大人下达了众多特级任务,战少事务繁忙,还请见谅”,雷力礼貌性打了个圆场,也迅速跟上去。
艾诺德当然懂雷力话里话外的意思。拿公爵大人来压他,是耻笑他无所事事吗?
连一个小小的副将都敢如此放肆,以后谁还会把他第一少爷的尊位放在眼里?
战霆佑果然留不得!艾诺德眼神中露出凶狠。
所谓家族集会,便是家族这些年轻一辈的男子们毫无章法聊一些家族里以及外部重要事件,集思广益,以家族利益为目的,出谋划策。
另外还有一个幌子,便是让家族这些未来新星们,联络感情。表面气氛做得很足,但实际确是无聊至极。
战霆佑坐在侧偏位,手中端了杯红酒,轻轻摇晃,冷目瞧着旁边这些“兄弟们”侃侃而谈。
约莫二十分钟后,艾诺德米勒正式隆重登场来到C位。目前家族中年轻一辈的集会都由艾诺德负责和主事,这也算是从某种角度更进一步肯定他的身份。
他端起酒杯向所有人敬了一杯酒,以继承人口吻述说米勒家族丰功伟绩,以及近日家族大事。警示大家恪守本分,以家族荣耀,以家族利益为首要。
艾诺德讲话过后,大厅便又恢复原来松散熙熙攘攘的气氛,关系亲密的扎堆,你一言我一语,高谈阔论,各抒己见。
战霆佑打开胸前怀表,里面是他偷拍的李沐染的照片。看着照片,他不自觉嘴角微上扬,凝了一个浅笑。
时间差不多了,走个过场也够,他准备离开。
但艾诺德却撺到他面前,“近日,公爵大人头痛症频繁发作,父亲苦恼不已,听闻华国有一种针灸治疗法,战先生那位亚裔夫人是医生,可知道此种治疗法?”
战霆佑瞟了他一眼,眼神及语气清冷,“她不知道。”
“战少,您可别小瞧了少夫人。”大管家站在艾诺德身后,适时出声。
李沐染的身份资料虽然战霆佑做了遮掩,但大管家他们却不会不查。
这位少夫人年龄虽小,可在医学上却颇有建树,在华国A市被称“医学神才”,而且出身医学世家,其祖父便是针灸治疗专家,她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天赋,怎么会不知道。
当然,李沐染的身份资料大管家也并未摆在明面上来。战霆佑想瞒天过海,他辅助大少,现在也没必要与这位功绩卓越的战少起正面冲突。
“能为公爵诊治可是她的荣幸。”大管家语气中尚带恭敬和尊重,但艾诺德却尽显高傲轻蔑。
“如果能治好公爵大人的头痛症,那可是大功,自然会为你的功章添一笔色彩。”他似笑非笑。
战霆佑更加不悦和不耐几分,“我的功章还不需要我的女人去挣。”
说完,再不想搭理艾诺德,他手插口袋,大长腿一迈越过艾诺德直接往外走去。
雷力是护主又直莽的性格,觉得自家战少被冒犯到,走过艾诺德身旁时,直接嘟囔了句“这种荣幸和立功之事还是留给大少您自己了。”
医院,许是药物的作用又或者是生理期的疲惫,李沐染睡了整整一下午。醒来时,已近7点。
K国的夏季,日照很久,此时太阳尚未全部落下。房内依旧只有她一人,她起身去洗了一把脸,等到头脑清醒过来,她第一时间又来到外墙窗户旁。早上,外墙窗户下是没有人看守的。
只是,等她揭开窗帘时,她才发现,现在她所处的病房竟然已经是一楼。
她就这样在毫无察觉中从三楼被移动到一楼?
她看了看自己躺着的那张床,应该是连带着床被一起移动下来的。
“呵”, 李沐染冷哼。
早上她只不过在窗旁站着被他发现了而已,竟然就将病房直接换到一楼来,难不成他还担心她从三楼跳下来吗?
她李沐染不会做这种事,生命是自己的,她断没有理由放弃,更不会因为战霆佑这种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此时一楼的窗外也已站着守卫,这间病房俨然已变成另一间被严格看守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