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拿给她看。”良久,傅宴安薄唇亲启,像是对我降下了审判。
有人拿着个手机走来,接着在公司大屏幕上直接投放了一个视频。
根据视频画面判断,是偷跑的角度。
画面里,清晰拍到我牵着团团来到一家酒吧。
不一会,从酒吧里走出来一个容貌清秀的男人,我和他聊了几句。
接着我牵着团团,一起走了进去。
视频时间是,昨天晚上。
这个视频像是石头掉进了平静的湖面,在场的人全部都炸开了锅。
像星夜这种大型的娱乐公司,门口肯定是埋伏着各式各样的记者。
如今他们也全部涌进来,对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视频不断拍照。
“woc,原来是出轨了,半夜带着女儿去酒吧见男人 ,她疯了吗。”
“昨天直播的时候她还说傅总没教好女儿,到底是谁带坏了小孩子,难怪她女儿也是贱兮兮的样子。”
“原来找傅总拿钱就是在外面养男人,傅总实惨,感觉离婚啊,一分钱都别给她。”
我心口那处已经疼到麻木了。
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最后放在傅宴安脸上。
我十分平静,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愤恨。
我只问。
“傅宴安,你确定要这样吗?”
傅宴安蹙眉,接着无奈道,“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又做得太过分,我也不想这么绝情。”
“你若觉得自己有冤屈,那就说清楚,昨天晚上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夜不归。”
“是不是一晚上都和这个男人在酒吧里厮混。”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傅宴安咬重厮混两个字,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愤怒。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
极度悲痛之下,我在好友的酒吧里喝了酒。
好友耐心劝我带着孩子离开,他说我妈的愿望就是能看着我无忧无虑的活着。
他是我邻居家的哥哥,父母是我妈妈好友
但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我摇头拒绝,不是因为我对自己和傅宴安的婚姻还有期望。
我有私心,我想看着傅宴安在妈妈墓前磕头认错。
我妈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这份礼,本该是他给我妈的。
但如今看来,傅宴安不必去我妈墓前了。
我嫌脏。
我突然笑了,笑得肩膀耸动,一抬手,摸到脸上一片冰凉。
能走到星夜,本就是强撑着。
大悲之下,我眼前开始发白。
我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看着眼前从前的枕边人,像是看仇人一般。
“傅宴安。”我一字一句道,“我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我会把你告上法庭,离婚,还有财产分割,那就让法律来判决。”
“我相信人间自有公道。”
“我也相信。”我目光冰冷又愤恨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季芸白身上,我冷冽又诡异的笑笑,“有些人拿了不该拿的,就该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