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隐白
简介:她被赌场里的托儿们缠住,最后贷了二十万的赌款,并输个精光后才能从赌桌上下来。陆桂梅一个有过几十年教师经验的人尚且如此,她那些学生输得更多,个个年少不知所谓,自认为财神爷护体,上了牌桌就被迷了眼。输得最惨的要属刘志豪。因为仗着家里是做生意的,所以十万八万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又自诩手气超级好,认为自己两三把就能翻盘,所以每次下赌注都是论十万的下本。连输几把之后他红了眼,在赌桌上那些托儿的烘托气氛中,脑子发热,一口气将五十万推了出去。
“如果输光了,可以给他们借贷,走时一次结清即可。”
裴升研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声。
经理对这种事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恭敬地说了声,“我这就去办。”便面带笑容地带着任务离开他的办公室。
“老裴,你这招可真狠啊!”
他的好兄弟竖起大拇指,表示论阴险狡诈自己甘拜下风。
裴升研并不理会他,伸手招呼一旁的保镖,“你,想办法将她老师手中的镯子掉包了,然后再找个理由把赝品瘁了,记住手脚利落些,别留下把柄。”
“是!”
保镖人狠话不多,领了命令,转身出去执行。
裴升研眯起眼睛看向窗外,他本以为用一对玉镯收买了她以前的老师,能成为自己的助力,现在看来根本无法讨好她。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花费这笔钱,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了任何价值的过期老师,对于他来说,没了利用价值的人连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都是多余的,又怎么值得他花费巨款?
而另一边,陆桂梅得到了一对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心里十分高兴。
她对负责看管的宣传委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这对玉镯。
宣传委员何思琪是个势利眼,虽然家中父母受过高等教育,相对工薪家庭来说具有较强的消费能力。
但整的来说只是中产家庭,家庭收入的组成是脑力劳动和技术基础体力劳动相结合的薪金、佣金。
她从小不缺吃穿,但毕竟没见过这么高端的东西,所以对于这对镯子心中十分垂涎。
在进入博彩区的时候,工作人员询问是否需要将随身物品替她们保管时,她坚持不让工作人员帮忙。
陆桂梅也不想让镯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默许了她不交给工作人员的做法,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何思琪会以试戴的名义将镯子戴到自己的手上。
由于碍于面子,她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何思琪把镯子摘下去,这显得她这个老师当得不够大气,便默认了这个行为。
上了赌桌,陆桂梅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眼神时不时飘向何思琪,导致连续看错牌,手上的十万筹码一下子去了五万,等她回过神,发现学生们多多少少都赢了钱,手气最好的那个学生赢了八万块,而手气差的也赢了七八千,这可把她激动坏了。
她也不再时刻盯着何思琪手上的镯子,而是一边看着赌桌上的形势,一边时不时瞟一眼何思琪的手。
果然,运气来了之后挡也挡不住。
不一会,她就赢了十二万,陆桂梅抑制不住嘴角的兴奋,她当了多年老师从来没有一次性赚到这么多钱过。
以前有学生家长为了孩子能有个好成绩,偷偷给她塞红包,最多也就万儿八千块的,抠抠搜搜,她还没敢收,毕竟为了这万儿八千的丢了自己的前程也不值当。
现在不一样,退休了,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很快她又赢牌了,前后加起来差不多赢了三十万,当想收手了,同台的两个花臂男气势汹汹,让她只能硬着头皮又玩了两把。
可就是这两把让她的运势如同潮水退潮,她的财运一下子跌落谷底,赢来的钱没几下子就输光了。
陆桂梅深知赌博的危害性,这次她是真的要收手了,可上了牌桌岂有赌徒说了算的道理?
她被赌场里的托儿们缠住,最后贷了二十万的赌款,并输个精光后才能从赌桌上下来。
陆桂梅一个有过几十年教师经验的人尚且如此,她那些学生输得更多,个个年少不知所谓,自认为财神爷护体,上了牌桌就被迷了眼。
输得最惨的要属刘志豪。
因为仗着家里是做生意的,所以十万八万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又自诩手气超级好,认为自己两三把就能翻盘,所以每次下赌注都是论十万的下本。
连输几把之后他红了眼,在赌桌上那些托儿的烘托气氛中,脑子发热,一口气将五十万推了出去。
等他从牌桌上下来时,输得底裤都不剩,还倒欠赌场一百多万元赌资。就连他父亲给的那笔拿来进货的钱,也被他搭进去了。
从赌场出去的时候,众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再没先前的趾高气昂。
真可谓钱是怂人胆。
陆桂梅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原本好好的庆生宴搞得乌烟瘴气。
她想起了那对手镯,于是开始寻找何思琪,可是她找遍现场都没有发现何思琪的身影。
忽然,前方人群涌动,有人大喊快打120叫救护车。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悄悄蔓延,跟着众人跑向事发中心点,她亲眼看到何思琪被人从事故车底拖出来,原本戴在她手腕上的那对玉镯碎成了块,躺在血泊中。
而离谱的是,相撞的两辆事故车撞毁严重,被卷在车轮底下的何思琪居然没有生命之危,被拖出来时,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
看到陆桂梅站在人群里,她便哭了出来,“陆老师……我完了,我完了,这辈子我毁了。”
陆桂梅正陷入得到玉镯又失去玉镯,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中,因此没注意查看何思琪的伤势。
扫了一眼,发现她手脚完整,头上无伤,唯独胸前被血染红了一块,便以为没什么大碍,只漫不经心地随便安慰了两句。
“别哭了宝贝,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忍忍。”
“我忍不了。呜呜呜……陆老师,我的胸被铲掉了。”
何思琪哭得上下不接气,浑身直颤抖。
陆桂梅这才注意到,何思琪原本傲人的双峰,如今已被夷为平地,这也就意味着日后她只能是个残缺的人,要么就只能装上假体。
失去双峰,这对于一个尚未结婚的年轻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陆桂梅内心极度复杂,五味杂陈,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她拨通了何思琪父母的电话号码,通知他们赶快过来事发现场。
她心里清楚,自己一世清誉是保不住了,过了今晚,这件事情一定会在宁城沸沸扬扬,而且还会通过网络传播的途径,传到全国各个城市,甚至其他国家。
标题多半是#退休教师堕落深渊,带领学生博彩深陷囹圄#然后底下再打上一串「远离赌博,远离伤害。」等标语。
宁城铭都二楼的露天大台上,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安静与楼下事发现场的吵嚷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两个世界。
脚步声响起,裴升研头也没回,冷冷地问了句,“人没死吧?”
“没死,就是在身上留点伤疤,不致命。”
保镖公式化的回答。
裴升研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手一挥,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