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月
简介:“大师,请随我来。”阮月把无嗔和尚带到马车里,指着清林的伤口说道:“当时相公受伤,这里伤口太大,我们给缝合了,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取不出这几根线头了,请大师帮忙把线头拔出来。”“哦,这个倒是稀奇。”无嗔和尚指腹轻轻的在伤口边上划过,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的样子,轻轻点头,“这样子倒是比直接上要好得多,这是谁想出来的,太有想法了,我佛慈悲,这个发现估计能拯救许多人的性命。”清林冷哼一声,“和尚,赶紧地干活,别在老子身上乱摸。”
阮月如被醍醐灌顶,对啊,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可以找外援啊。
“等等,我这就去叫他。”阮月松了手跑到闭目念经的无嗔和尚面前,小心地问道:“无嗔大师,能帮个忙吗?”
无嗔眼皮轻轻掀起,“女施主,何事需要贫僧帮忙?”
“大师,请随我来。”阮月把无嗔和尚带到马车里,指着清林的伤口说道:“当时相公受伤,这里伤口太大,我们给缝合了,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取不出这几根线头了,请大师帮忙把线头拔出来。”
“哦,这个倒是稀奇。”无嗔和尚指腹轻轻的在伤口边上划过,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的样子,轻轻点头,“这样子倒是比直接上要好得多,这是谁想出来的,太有想法了,我佛慈悲,这个发现估计能拯救许多人的性命。”
清林冷哼一声,“和尚,赶紧地干活,别在老子身上乱摸。”
无嗔和尚来回来去摸过伤口旁边的肌肤,微热的触感让清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施主莫急,待贫僧好好查看一番。”无嗔和尚仔细看了一下伤口,问道:“施主,这伤有几日了?”
“五!”清理言简意赅的回答,“赶紧动手吧。”
无嗔和尚轻笑一声,“施主,贫僧得罪了。”说吧,快速地捏起一个线头,用力一拽,线头上夹着些许的血丝,被拽了出来。
青林的肌肉抖了一抖,明显是被痛到了,但是他都没有哼上一哼,显然这个疼痛程度还在他的忍受范围。
他不禁暗暗地为自己换了一个帮手而感到开心这如果让阮月继续拔着玩儿的话,估计他得多受好半天的罪呢。
伴随着接连几处的顿痛,无嗔和尚念了句佛号说道:“好了。”
“多谢。”清林清冷的开口,仿佛对他说谢谢,就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一般。
无嗔和尚好像并无意跟他争执什么,只是冷哼一声就下了马车。
我赶忙接手清理了一下伤口边上的血迹,并再次撒上药粉,熟练的帮他包扎,最后他恶趣味地在最后打了个蝴蝶结,最后偷偷的在心里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清林穿好衣服转头就见到阮月眼睛里亮晶晶地透着笑意,他忍不住地问。
“开心啊,你的伤好了,我就放心了。”阮月马上把眼里的笑意掩去,手忙脚乱地帮他穿好衣服,毫不淑女地伸个懒腰,说道:“好累呀。今天要早点休息了。”昨天她就在无嗔和尚让人惊悚的目光中随意小憩了一会儿,又坐了一天的那车,这会儿的她只想倒头就睡。
“好!娘子今夜可要好好睡,不要乱往我的身上蹭了,害得我一夜没睡好。”清林揶揄地冲阮月笑笑。
阮月被这忽然的调戏弄得脸色爆红。
想她早上还小心翼翼地,以为清林林不知道这事儿呢。但是现在却发现根本就是自己在自欺欺人,被罪魁祸首挑明的感觉真是太让人羞耻了。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了。好半天才平稳自己的心态,转头,地上清林那双充满促狭的眼睛时,心里有一个地方莫名的又跳了一下,不好的预感蹭蹭的往脑子里冒。
好几天没见他用那种看死物一样的眼神看她了,她还感觉到有些不太习惯了。
我难道有受虐体质?
阮月无奈的放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排好家人在休息,自己也收拾了搭了个地铺,早早的躺下睡去。
清林反而精神得很,转头看了看身边谁的毫无防备的女人,眉头不禁微微蹙起,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够不拘小节的,自己对她该是个陌生人吧,她竟然每天都不害怕,连那便宜岳丈和爷爷夜里都时不时的往他们这么边看一眼……
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骗子。
无嗔和尚掀开眼皮,漂亮的星星眼里闪出一道道精光,不时的看向清林这边,清林虽然闭目养神,但是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让他不得不睁眼向无嗔和尚瞪去,看什么看,老子对和尚没兴趣。
无嗔和尚被他嫌弃的眼光看得有些气闷,真是无论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都一样的讨厌。
哼,无聊小儿。
无嗔不再看他,手里的佛珠转得更快了些。
待众人都睡熟,和尚站起身,看了看有些迷茫的月色,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清林兀的睁开眼,眼里的精光迸射而出,看着和尚离去的方向,微微怔愣,这家伙竟然是往北去了……
既然走了就走了吧,清林闭眼睡去,虽然还有很多事他记不起来,但是现在总是偶尔会让他有一些依稀的感觉,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天蒙蒙亮,阮老太和阮月就已经起来了,同时起来的还有卢春娘,她想要帮忙做饭,被一老一少拒绝,赶回马车去睡回笼觉。
坐月子,就好好坐月子,虽然不能做得尽善尽美,但是也会尽力让她少些劳累。
卢春娘坐在马车里看着忙碌着做早饭的一老一少,再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两个孩子,心里那份触动喷涌而出。
如果自己的父母兄长还在世的话,应也是这边呵护她吧,想到获罪的父母兄长,卢春娘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春娘无用,国难当头,只会跟着家人逃命,有负父兄遗志。
“春娘在想什么?”阮永齐温和的声音在马车门口响起,唤回了卢春娘的思绪,她胡乱地擦了擦腮边滚落的泪,扯出一个笑脸,说道:“没事,就是忽然想起爹娘了。”
阮永齐什么也没追问,伸手帮她擦去未擦尽的泪,握住卢春娘的手说道:“我懂。莫哭,早晚有一天会沉冤昭雪,天下大白,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祭拜父兄。”
“奇哥。”卢春娘定定地看着阮永齐,千言万语只是微微启唇,声音颤抖的说道:“谢谢你懂我。”
“一切有我。”阮永齐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好。”卢春娘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得夫如此,妇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