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溶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见过的世面也有限。
但好歹也是多活了几年重生回来的,面对这样的眼神,倒也不会被唬住,只是回望回去。
白国栋起身,伸手示意两人坐在面前的两张凳子上。
乔溶溶坦然的落座,傅征落座的时候顺便把饭盒放在桌上角落一点的位置。
“你就是傅征的媳妇乔同志吧,我是这里的指导员白国栋。”
“您好。”乔溶溶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直接询问:“我的投诉信您看了吗,准备怎么处理呢。”
白国栋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寻常时候都是他拿捏话语主动权。
“乔同志是这样的,你的投诉信呢我肯定会进行调查和处理,但今天邀请你们夫妻都过来,也是想以一个年纪稍长的朋友的身份跟你们聊聊。”
“聊什么呢,聊我们的结婚报告到现在都不现在,还是聊我们没有拿到结婚报告这件事是怎么能从郭芳同志嘴里轻易传出去,给我造成了很不好的风评和影响呢,
现在背地里大家怎么说我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您怕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吧,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聊的。”
“呵呵,看来乔同志知道我和郭芳同志的关系,对我很是抵触啊。”白国栋见乔溶溶完全就像个闹脾气的小丫头,跟他女儿一样,脾气冲得很,心里不觉得这件事多难处理。
也相信他那个在军嫂圈子里广受好评的妻子,是不会针对这样一个小丫头的,毕竟她连白露这个继女都能处得好,怎么会和乔溶溶针尖对麦芒呢,怕是有什么误会在里头。
“这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也不能只听一个人的一面之词是吧,乔同志这会不信我也能理解,同样的,我对这封信的内容也无法第一时间就确信,
我保证会尽快调查清楚的,如果是误会,就及时调解,毕竟大家以后还要在一个海岛上生活,有什么话之后再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吧。”
乔溶溶知道这人,也许工作上有出色的地方,这一身的气度也挺能唬人的。
却连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引导出恶劣的一面都不知道,估计还以为是女儿脾气不好,后娶的媳妇会容人呢。
乔溶溶摇摇头:“这件事不存在误会,我也不希望看到郭芳继续待着一大帮人来找我,连续几次我已经吓出阴影了,麻烦您如果不想处理这件事把信还我,当我没来过。”
白国栋的脸色有点难看。
也不是因为被驳了面子,是因为被质疑了公正性。
他若是处事不公怎么可能坐稳这个位置十几年。
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强硬还质疑他,可就不好看了啊。
他瞅了一眼傅征。
傅征皱眉看着乔溶溶。“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早说的话一开始就能扼杀这股不正风气了,你就……算了,咱们回家说。”
人前教子,人后教妻,他老娘说的。
他听。
白国栋一听,这纯纯护短,无条件护短啊。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可仔细想想,自己在乔溶溶面前是不是也展现了这样的一面,让她以为自己要包庇郭芳。
乔溶溶当着白国栋的面就告上状了。“我一开始上岛,不是遇到你几个认识的战友么,那时候也来了几个军嫂,他们就是听说来人了来凑凑热闹,
因为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郭芳是军嫂们的领头人嘛,她没来,没人带我了解海岛,我只当时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往深处想
结果白露都在我登岛的时候来过,郭芳这个所谓的知心嫂子,还几天之后才出现,又舔着个脸说慢待我,又当着别人的面点出我和你还没有结婚报告之类的,引导他们怀疑我和你的关系,
我当时气愤了求她以后不要针对我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给她磕头了,我以为她就可以放过我了,可是没有,
第二次是坐着物资船的时候,在船上蝈蝈我,下船了还让她身边的人刺挠我,行这个只是说说难听的话我也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忍一忍。
结果这次,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给你做了点点心吃吗,那冲进门抢东西吃的小孩你还记得不”
傅征记得,配合的点点头。
“就他还有他那个妈翠兰,趁你不在家竟然找上门来,我拒绝施舍她就急了,还踹我门,脚印现在还留在那里呢,小孩的脚印我总踹不出来吧,我再怎么瘦小也是穿三十七码的鞋子,印记很好辨认的,
那个什么郭芳大姐,是非不分,聚集一圈人把我叫过去想要我给翠兰赔不是,还当着十几个人面说我有病,我没办法了只能来找领导,结果领导是她爱人,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对我。”
乔溶溶垂着脑袋拉拉傅征的衣袖:“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白国栋的表情是听一句话眉头深一分。
怎么可能。
郭芳怎么可能那样干。
但结婚报告的事,自己确实提过一次,聚集十几个人这么大的事怕是稍微问一下就能拼凑出结果,看乔溶溶这样子,搞不好真的是受了大委屈。
他站起身:“我说乔同志,你个小姑娘也别拿话顶我,我这就亲自去问问什么情况,你说还有翠兰的份是吧,行,我一并找来问话。”
看着他动真火的样子,乔溶溶心道,自己这也算是硬核告状了,整个郭芳一系一起告。
也不知道浑水过后,她藏在水底下的那个真实目的能不能顺利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