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运承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涩不已。
他眨眨眼,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雨棉,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妈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喉头仿佛被堵住,他无声地哭泣。
过了一会儿,廖运承关上灯,出了房间。
这晚,他又梦见了林雨棉。
阳光和煦,她站在鲜花丛中,对着他笑。
廖运承想要上前牵她,画面突然一转。
电闪雷鸣,大雨磅礴,林雨棉没有打伞,周围尽是杂草,地上泥泞,泥点溅在她的鞋上。
廖运承慌乱不已,和她隔着雨幕相望。
“雨棉,下雨了,你快过来。”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她表情哀怨。
“我找不到你……”廖运承很委屈。
“明明是你不要我的!”林雨棉忽然脸色一变,向他跑来。
廖运承从梦中惊醒。
他半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床头的小夜灯不知何时熄灭了,黑沉沉的房间让他心里不舒服。
伸手打开灯,温暖的光线洒满房间,他才感觉好一点。
梦里的场景还回荡在眼前,冲击着他的神经。
廖运承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睡下。
这次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复想起梦里林雨棉的话。
雨棉,你在怪我吗?
他仿佛全身都在痛,从心口到指尖。
廖运承睁眼到了天明。
第二天,他开车去了公司,眼睑下一片青黑。
刚坐下,揉着眉心想要休息一会儿时,助理敲门进来了。
“总裁,这是上一季度的总结汇报,和昨晚你让我查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下午约了徐总去高尔夫球场,需要司机接送您吗?”
廖运承整了整领带:“让司机候着。”
“好的总裁。”助理退了出去。
喝了一口美式,廖运承打了个哈欠,翻开了总结汇报。
等他处理完上午的工作,早就过了吃饭的点。
廖运承索性直接去了高尔夫球场。
到了球场,徐明辉已经等在那里。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用力一杆,头也没回:“廖总,怎么想起我来了?”
廖运承走到他旁边站定:“关心一下徐总的生意。”
他顿了顿,接着说:“上次徐总说的那个下北路的工程,怎么样了?”
徐明辉身形一僵,声音有些不自然:“暂时停工了。”
他放下球杆,转身看着廖运承:“廖总怎么突然问这个?”
廖运承直视着他:“我听说死人了,才停工的。”
“没有的事!”徐明辉摆摆手,“廖总在哪听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是吗?”廖运承转身拿起球杆,用力一挥,“徐总可知道,谁死了?”
徐明辉目光飘忽不定,支吾着说:“廖总老丈人的事,我听说了,实在很遗憾,还请节哀。”
“只是听说吗?”廖运承给助理使了个眼神。
助理上前,将一份文件递给他,正是张瑞泽给的那份。
但廖运承在原件的基础上搜集了更多证据。
他上前,冷着脸把厚厚一沓文件扔在徐明辉面前:“徐总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