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机场已清空。
无数持着枪的士兵严防死守的包围了机场。
一辆黑色私人飞机徐徐降落。
舱门打开,率先出来的是三四名手持步枪的士兵。
随后而来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留着寸头,满脸肃杀气息的男子。
他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了整张脸,更添了几分凶悍和生人勿近。
一身凛冽的杀气仿佛与生俱来,那双冷眸冰冷无比,仿佛让人看一眼都胆寒。
前前后后,最少十名持枪士兵簇拥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下了飞机,好几个身穿西装或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迎接着他。
这些人的身份很是不凡,在电视里,墙纸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由此可见,他们迎接的人绝对是大人物。
领头的叫李江,伸手道:“首长一路上辛苦,已经为您安排好了酒店,而且那位也在等您。”
宫野冷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伸手与他握住。
声音一如他的外表,磁性中带着冷硬。
“多谢,不必麻烦,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双手就如同老树皮,全是老茧,粗糙的硌手。
李江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就走了,大步流星的似乎真的有要事一般。
坐了黑色轿车,宫野锐利的冷眸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他冷声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副驾驶座位上,副官齐竣回道:“还没找到,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当年您说的那个大概位置全部已经拆迁……”
“继续找。”宫野蹙着眉,声音格外冷冽。
“是,首长。”齐竣点头应下,神色很是严肃。
车子飞速行驶在路上,宫野的脸色不太好看,说话的声音更是冰寒彻骨。
“去寿顺陵园。”
司机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
首长好不容易回来,不回家去,不去见那位,居然去墓地?
齐竣已经能感到后座传来的森森寒气。
他冷声催促道:“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他跟着首长最久,自然知道的最多。
首长的父母和妻子都已经去世了,在世的只有一个女儿 现在还下落不明。
宫家的其他人,都是依赖老爷子生存的蛀虫罢了。
如果不是他们心怀不轨,首长唯一的女儿也不会没有可以托付的人。
好在司机虽然不明白,但却十分识趣,没有多话,只按照吩咐开车。
车子一路往郊区行驶,黑色的车子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ง •̀_•́)ง—
翌日清晨。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惺忪的睁开睡眼,阳光透着窗帘缝隙钻入房间,形成点点光斑。
萧墨迷茫的张望四周,脑子慢慢恢复清明。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不知道楚云歌起床没。
想着他的收留和帮助,她该起来做顿早餐回报人家。
打开房门,整个屋子都透着冷冷清清的感觉。
另一间卧室开着门,从门口望过去,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就像没人睡过一样。
客厅,厨房,用餐区,全都空荡荡的。
楚云歌不在。
大概是上班去了吧!
毕竟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总裁,事情肯定很多。
收拾收拾洗完昨天换下的衣服,萧墨便出了门。
她也要去上班了。
暑假培训班的补课老师,一天三节课,一节课六十块钱。
博仁培训机构。
这是一所中小学生的教育培训机构。
其中不仅有文化课,还有各类艺术,才艺的补习班。
萧墨就读的大学,是京都最好的学府,以她的学历,做个补课老师自然绰绰有余。
路边买了几只包子,一杯豆浆,接着她就坐上了公交车。
刚到博仁门口,就见夏菀芙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对此萧墨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显然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见她下了车朝这边走来,夏菀芙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电话不接,家也不回。
你总要上班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萧墨丝毫不躲闪的与夏菀芙对视,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夏菀芙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意思,还在那挑眉洋洋得意。
“你以为拉黑我了,我就找不到你吗?”
萧墨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淡淡道:“我还有二十分钟上课,你只有十五分钟说话的时间。”
夏菀芙顿时气笑了,很是不悦道:“信不信我让你上不了课。”
萧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是看傻子一样。
别说夏家现在已经破产了,就算没有破产,他们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在M国,资本强大可以一手遮天,甚至可以拉票选总统。
在H国,财团强大可以有傀儡国首。
但在L国,资本再强大也只是资本,厉害不过国家。
博仁培训机构是一所公立的教育中心,她是南佳大学的学生,本就是借着实习的由头来上课的。
名正言顺,她就不信夏菀芙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她连课都上不了。
夏菀芙见她压根不受威胁,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顿时就气的不行,指着她嚷嚷道:“你别得意,就你这种品行败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老师。”
萧墨顿时冷下了脸。
“劝你说话前最好过过脑子,随意诽谤他人可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夏菀芙自知说不过她,也就忍下了心头的不服气。
态度一变,哭唧唧道:“你救救爸妈,你真这么狠心要让他们去坐牢吗?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养你这么大了。”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可惜,她就是软硬不吃。
“你还是去问问他们做了什么吧!可不是我把他们送进派出所的,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萧墨说完就直接绕过夏菀芙,准备进博仁培训机构。
只是她刚两步,就被夏菀芙拉住了手腕。
只听她不甘心道:“你真的要这么狠心置爸妈不顾?”
萧墨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是谁狠心?从他们下药把我送进酒店的那一刻起,我就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别忘了,我们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