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洲以为她是怕了,呵,就这样的女人,也配觊觎他!
“七爷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鳄鱼们换大房子,全挤在一起池水都浑浊了,好臭好恶心,想yue。
能不能换个干净点的地方,我肯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霍楚洲:“……”
咱就说,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但霍楚洲是个绅士的男人,他会尊重对方临死前的遗愿。
于是,他拎着姜笙换了个地方。
铁笼里,关着一只巨型雪狼。
雪狼通体雪白色,沾染上了斑斑点点血迹,就像白雪里盛开的红梅般妖冶。
它却眼睛猩红,龇牙咧嘴,狂躁无比。
用玄铁打造的铁笼十分沉重,被雪狼撞得发出沉闷的响声。
霍楚洲站在姜笙身后,见她瞳孔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渐渐的浑身颤抖,以为她怕了。
“不是想嫁给我吗,我给你个机会,进去待三分钟,如果你能完好无损出来,我娶你。”
雪狼生性残暴,攻击力十足。
一口咬下去,能把一个成年人撕碎。
像姜笙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口一个都嫌不够塞牙缝。
姜笙耳边嗡嗡的,一切声音和景象仿佛都虚化褪去,只剩她和眼前这雪狼,蒙着薄雾的水眸,对上那猩红的兽瞳。
仿佛穿越时空般,兽瞳中印下一道红衣身影,拿着长剑,眼神凌厉,衣袂飘飘。
姜笙同样透过发疯的雪狼,看到了残留在雪狼体内的一缕残魂。
那是属于榴榴的残魂。
榴榴,乃战神姜笙坐骑,其状如狸而白首,可以御凶,忠心护主。
当初与鬼王一战,榴榴为了保护姜笙,当场魂飞魄散。
她以为她永远失去了榴榴,好在老天待她不薄,不但让她借尸还魂,也给了榴榴重生的机会。
“吼!”
雪狼怒吼着,更加暴躁地拍打着铁牢。
但在场众人,却能清晰地看到雪狼的眼神变了。
不再凶残嗜血,而是变得弱小可怜。
霍楚洲面色沉了下来,雪狼天性残暴,唯有他能驯服。
但前两日,雪狼突然性情大变,接连伤了好几个饲养人员,就连霍楚洲的话也不听。
最后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雪狼药倒关进笼子里。
刚刚他也不知怎的,下意识就把姜笙拎过来。
本意是想吓吓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没成想这小丫头愣了会,居然红着眼睛看着他,声音嘶哑道:“七爷,如果我驯服了它,你能把它送给我吗?”
霍楚洲眉头紧拧:“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怕啊,但我更想嫁给你,因为爱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姜笙这两日,可没少通过手机了解这个世界,她觉得,女人喜欢听这些情话,男人肯定也一样!
霍楚洲嘴角微微抽搐,他该说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说她痴心妄想!
既然她不怕死,那就进去试试!
他挥了挥手,马上有人上前。
“这是钥匙。”
姜笙接过钥匙,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谢谢。”
她一步步走近牢笼,雪狼匍匐在地上,发出呜咽的悲鸣。
“榴榴别怕,我来啦,不疼了,呼呼。”
雪狼乖巧地呜了一声,神色蔫蔫的,没有丝毫攻击力。
在场众人都很吃惊,这女人乱给雪狼起名字就算了,这凶残的大块头居然还真听话了。
是不是天黑都做梦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魔幻。
有人互掐,全都吃痛,没有做梦!
姜笙全然不顾这些人的诧异,她眼里只有那雪白的身影。
明明是威武霸气的天狗,天地之大,任它翱翔。
如今却只剩一缕残魂藏在雪狼体内,被困在这方寸牢笼中。
“嗷呜。”
榴榴舔了舔姜笙白嫩的手,舌头上的倒刺划过,带起一片绯红。
它不敢舔了,可怜兮兮地蹭了蹭。
眼底有万千话语,却苦于现在不会说话,无法表达。
姜笙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有点哽咽嘶哑。
“我回来了。”
“嗷呜。”那眼神仿佛在说,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姜笙抱住它的脖子,整个人趴在它身上。
此时的她,不复之前可爱欢脱的样子,一张娃娃脸严肃得很。
“乖,等我恢复实力,必然带你一同回去复仇。
将杀我负我之人,碎尸万段!”
“但在这之前,我们先养精蓄锐,再将你的三魂七魄找齐,急不来。”
里面一人一狼聊得两眼泪汪汪,外面的人也不敢眨眼,一直盯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笙才从雪狼怀里起身走出去。
她又恢复了之前笑靥艳艳的样子:“七爷,我把它驯服啦,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榴榴,它可喜欢了。
那,榴榴现在就属于我啦,还有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日子就最好,我马上就搬进来和你住,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大侄子的订婚宴,怎么样?”
一想到霍宇霖叫她小婶婶的画面,她就觉得解气。
霍楚洲目光幽深冷冽,他想从姜笙眼底看出点端倪,但却发现小丫头眸色澄澈,丝毫不惧他的打量。
“小叔叔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这个人很记仇的,霍宇霖和我那姐姐搞在一起,我自然要掰回一局呀。”
之前只是想口嗨,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是真馋霍楚洲那精壮的身体,哦不,是煞气!
霍楚洲冷呵一声:“把我当棋子去报复他们,你还真敢想。”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事实证明,我赢了呀。”
姜笙又摸了摸肚子,瘪着嘴道:“七爷,我饿了。”
霍楚洲挥了挥手,马上有人带她下去吃饭。
片刻后,余川走过来,对他微微颔首:“七爷。”
霍楚洲还站在牢笼外面,和榴榴大眼瞪小眼。
他若再上前一步,榴榴马上朝他龇牙咧嘴。
其余人上前,也是一样。
这狼崽子,好像真的只对姜笙一个人和颜悦色。
“去,把她给我查个底朝天。”
霍楚洲不迷信,他总觉得这其中有阴谋。
那场车祸,肯定有蹊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