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出了一口恶气,马车一路平稳却停在了将军府正门。
“奉主人之命,将军府正门已到,李大小姐可以下车了。”
听见正门,李重华神色莫名,“麻烦绕过去,停在旁边的街上。”
她偷偷出去还过了夜,哪能如此嚣张地走正门,这是遇见谁都解释不清楚了。
车夫抬抬冰冷的眼,淡漠道:“主人说了,李大小姐是将军府嫡女,要走正门,这是规矩。”
听见这话,李重华气乐了。
合着,她当日随口之言是进了赢渊的耳朵。
就是不知道,他是借此警告她,要恪守规矩本分,不在外胡言乱语。
还是报复她昨夜冲撞冒犯,还因为月信让他不痛快。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赢渊对她确实不太满意。
李重华捉摸不透赢渊,就不多想。
她刚下车,正想道谢,马夫驾车扬长而去。
李重华上辈子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冷遇,早就习以为常,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府。
马车停在郊外,一个俏公子走出来,是舟飏。
“怎么是你送她?”
马夫抬眼,露出一双深邃的眼,“想看看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舟飏嗤了声,“特别漂亮。”
马夫点头,“确实。”
闻言,舟飏脸色难看,“赢渊当初养白宝,一是因为他第一次被野兽咬,二就是因为它是只很漂亮的小豹子,漂亮到可以饶它一命!”
“是,所以呢?”
舟飏烦躁,“赢渊有病,他有初次情节,他在李重华这里犯病了怎么办?”
“杀了,以绝后患。”
“你去杀。”
马夫淡声说:“他一直不喜欢女人,如今有个女人帮他缓解压力也没什么不好,等过段时间新鲜感没了,再杀也不迟。你也别逼他了,这几年,他过的最苦。”
舟飏眸色暗淡,“我没逼他,是不想他和将军府有牵连。你知道的,我们和他们不死不休,我是怕他动情……”
“他不会对将军府的女人动情。”
……
天快亮了。
李重华准备绕到后院去爬墙。
不想,她隔着几步远就看见了李安澈。
李安澈昨天一打听到李重华身体不适在房间休息,他立马就跑了出去参加了蹴鞠赛。
球赢了还赚了钱,众人一庆贺就都喝醉了,等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他都要吓死了。
他本来想走后门,哪知道关着,他进不去,只能爬墙。
就是这墙实在太高了,他上不去,只能靠这狐朋狗友了。
“你们用力啊,我爬不上去!”
狐朋狗友们拼了命想把他弄上去,脸都憋红了,“用力了,是你们家墙太高了!”
另一个狐朋狗友嘴欠道:“澈哥,你好歹是将军府的人,咱下回能不能学个翻墙啊!”
“你以为小爷不想?小爷是太忙了,没时间练武。如果真练了,就凭小爷一家人的天赋,小爷怎么着也是个内功高手……啊,姐!你怎么在这?”
李安澈正自夸地来劲,抬眼看见李重华抱胸站在一旁,吓的声音都变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