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白家夫妇知道她打白初后,心里就有点意见了,对她的抱怨有时候也视而不见了,这对她来说很不利。
白初懒得多说,自顾自地去挑选马。
在这里她有一匹专属的马,因为小时候就开始学了,所以对她气味很熟悉,别人拉不住的暴躁马在她面前乖顺得不得了。
她率先骑着马进场,白素素还在选择当中。
她要选个最贵最好的,所以就挑了一匹个头不小的棕色马。
工作人员劝说道:“这马性子有些烈,要不换一匹吧。”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滚!”
工作人员心底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乡巴佬。
白素素是下定了决心要这匹马,学的时候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很快就上手了。
白初骑着那匹白马从她身侧飞疾而过,身姿潇洒,引来不少人佩服的掌声。
凭什么她是最受瞩目的那个?
她有那么好的身世,那么好的父母,那么好的青梅竹马,连江寻也心甘情愿做裙下臣。
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
白素素嫉妒得发疯,再加上这几日挤压的委屈,在看到白初脸上的笑容时,终于爆发了。
她想到一个恶毒的复仇法子。
白初跑得有些累了,刚放慢了速度,一道突兀的尖叫声响起。
“救命!啊!”
一匹棕色的成年马飞驰而来,白素素死死爬在马背上,一边尖叫一边哭。
白初压根来不及躲,马儿受惊了,将她甩下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先着地的手臂“咔嚓”一声,传来剧痛。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坐在马背上安然无恙的白素素,冲她徐徐绽开笑容。
再次睁眼,是在医院。
守在床边的江寻退散去眼底的寒意,淡淡抿唇:“还疼吗?”
白初受伤的那只手完全动不了,还是麻木的,也不知道疼还是不疼。
“我手是废了吗?”
他垂眼:“有我在,废不了。”
很奇怪,白初听到这句话后,得到了不少的安全感。
门口很吵,似乎有很多人在闹,其中还掺杂着她的名字。
江寻解释:“他们太吵了。”
然后就把那些人全部拦在门口了?
白初总觉得,这次受伤了,江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寡言,眼里那最后一丝柔情也没有了,压着暴戾,好像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就像那个人......
白初打了个冷颤,立刻停住这个想法,她不敢把江寻往那个人身上想了。
一直吵着也不是办法,白初让江寻放人进来。
男人盯着她,紧绷着下巴:“初初,你是不是很怕血?”
白初突然心惊了一下。
他要做什么?
看到她这个反应,江寻收起所有情绪,轻轻一笑:“别怕,我只是问问。”
等那些人进来后,他主动出去了。
白初的心被他那句话搞得上上下下的。
这次意外造成了左手骨折,伤到了神经,钢琴也碰不了了。
白素素局促不安地站着:“都是我的错,马受惊了,害得姐姐受伤,我再也不骑马了。”
白初狐疑地看着她。
所以那闭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