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的别墅一楼大厅整个被他改成了灵堂。
徐雷的黑白照片挂在一楼。
房间里面堆满了成堆成箱的AD钙奶。
徐江哭嚎着把AD钙奶拆解出来,一排一排的放在徐雷的遗像下面。
“儿啊,爸知道你爱喝这个,使劲的喝啊,喝完了爸再去买!”
他的眼眶红红的,
他看着几乎都要镶满墙的AD钙奶,面临着丧子之痛,看着变成黑白照片的徐雷,
一股荒谬感从徐江心里升起,
不由指着AD钙奶:
“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爱喝它呢?!”
徐江就差要嚎啕大哭了。
打手老六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哥……”
徐江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对着老六拳打脚踢。
老六懵了。
只能防御,接连被徐江打了好多下。
徐江阴冷的看着他:
“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老六连忙道:
“大哥,关于雷子的事情!”
徐江的面容顿时一变!
李振过来向他通报的时候,
徐江压根就不相信这事情——徐雷炸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偏偏这回出了意外?
怎么想都不可能!
李振当时一句话就点醒了他:
“徐雷与别人有没有经济纠纷?”
“徐雷有没有女朋友?”
徐江立刻找人去探访。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徐江冷冷的看着老六,声音从牙缝里面转出来一样:
“讲!”
老六连忙道:
“雷子去下湾赌场玩,输了钱不给,还把赌场要债的人打了!”
徐江的眼都要喷火了:
“下湾赌场?”
老六不敢说话,使劲点头。
徐江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
“白江波?!”
老六还是点头。
徐江找到了要做的事情,仿佛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亲自跟他谈!”
说完,就要冲出去。
老六连忙提醒:
“鞋!鞋!”
徐江三两下换上皮鞋,刚要走出去,觉得手脚空空的,连忙到过道上高尔夫球杆袋里面选了一支最重的球杆。
钛合金的球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
徐江就这么倒拖着球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别墅。
上百名小弟身着黑衣黑裤,拍着整齐的队伍,手里拎着明晃晃的钢棍,齐齐道:
“大哥节哀!”
徐江拖着球杆面无表情的直望前走:
“讲屁话没用!”
“让别人也节哀!”
他把高二球杆甩在肩膀上。
一众小弟有样学样,纷纷把自己的钢棍抗在肩膀上。
唯有老六特别,他拿的是一把工地锤!
夜幕的灯光下,映照着众人,活像是百鬼夜行!
下湾只有一个吃的开的赌场,主人叫做白江波!
徐江开着车,直接破门而入,也不管车前有没有人,只管朝前开。
轰隆!
赌场的大门直接被他冲破,前头也不知道顶到了哪个倒霉鬼。
倒霉的赌徒直接被撞在赌桌上。
黑衣黑裤的小弟们挥舞着钢棍纷纷冲入赌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尤其以老六最为凶猛。
逮住一人凶狠的一个膝撞,接连两腿直接就把那人给打到赌桌上不动了。
老六还不罢休,举起工地锤就要砸向倒霉蛋的脑袋,
这要是砸实了,非得像个破烂的西瓜一样。
砰!
徐江开了车门,老六被撞了出去。
老大出手啊,老六顿时有点懵。
徐江阴沉着脸:
“出手那么重干嘛?你把他搞死了,我问谁去?”
“有没有脑子?!”
老六顿时不做声。
两人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看样子以前没有少做这样的事情。
徐江大刺刺的问道:“白江波在哪里?”
老六连忙忙摇了摇那人的脑袋。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
徐江相当无语,他看了老六一眼,扬扬手作势欲打,吓的老六赶紧闪过一边。
“找找,看看有没有活着的?”
等了半天,连个回答的都没有。
徐江大怒:
“烧了!”
小弟们把赌场里里外外都浇了汽油,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这是附近赌徒圈子里面有名的赌场。
赌场被烧了,也没有人敢报警。
犯罪分子是不敢让警察知道这事情,因此,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
徐江的凶名又平添了几分。
白江波知道徐江在找他,哪里敢出来?
徐江找不到白江波更生气了,连下湾沙场都给砸了。
白江波忍气吞声。
他不敢报警。
都是混江湖的,江湖事江湖了,找了警察凭白让人看低了几分。
另一个,他压根就不敢报警。
徐雷在下湾赌场输了五万块钱,不给。
赌场的人跟他要,徐雷还把人打了。
这事情是个赌徒都知道。
白江波因此失了面子,打算找人教训一下徐雷。
五万块钱在寻常人眼里就是一笔大钱。
可是在白江波眼里,也就那样。
钱,他不打算要了,徐雷必须要接收教训。
于是,他用五万块钱直接找了人。
可谁能想到,那人出手太重了,直接把人给整死了!
白江波急的团团转。
天可怜见!
他真的没有想到要整死人啊!
来京海这么多年,欺行霸市,这事情有。
但是,要是说弄死人,他从来没有过!
他不敢!
他怕!
那可是一条人命。
谁知道特么的就出事情了。
白江波麻了!
徐江可是与他走的不是一条路子。
那家伙真的敢杀人!
要是被那家伙给逮住,自己的命搞不好就完了!
白江波怕的要死,纠结的要命。
跟徐江拼命?
他不敢,又觉得不值!
人家是真敢玩命啊,自己压根就没有伤过人的命,
哪怕是单挑,他都没有信心取胜。
再说了,他真心觉得这是无妄之灾,
明明说好是要教训两人的,
谁特么的能想到竟然把人给干死了!
这一刻,白江波真的是恨死了给他招来麻烦的杀手!
然而徐江的事情要解决,要不然,自己真得抛弃偌大的基业跑路了。
白江波好慌,来回踱着步,眉头紧皱,他本来面相就愁苦,这一皱眉,更显得苍老。
忽然间他眼睛一亮:
“现在只有求泰叔做个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