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池,魔尊带着白猫一路御风飞行,不出两个时辰就回到了魔宫。
晚上,白猫吃饱了饭,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在回魔宫的路上,魔尊就把他和巫烛说的事情都简述给白猫听了一遍,当然,隐下了白猫进出他识海的事情,还有禁制的一些真相。
待禁制自行解开的时候,白猫自然就会清楚了禁制的全部作用,若是现在全部告诉她,会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愿棠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蔺行舟还给她的妖灵牌,上面刻了她的名,是属于她的。
魔尊说着玉牌里面有磅礴的灵气等着她吸收,可是她在上面什么也感受不到啊。
而且魔尊知道她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牵动经脉中的灵气都艰难无比,又怎么能抽取玉牌中的灵气。
还有,魔尊说她可以把这玉牌收进识海。
魔尊和巫烛谈论的大多事情她都在书上看到过,不一会儿就消化完,唯二不知道的便是——识海是什么?怎么收啊?
愿棠一脸懵逼。
魔尊在的时候她都没好意思问出声,要是问出来了一定会被骂笨的。
莫名的,愿棠不想让魔尊觉得她笨……虽然他可能已经很清楚了。
白猫趴在龙珠上,老成地叹了口气。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办法,白猫干脆从龙珠上下来,叼起玉牌后跳下床,扑腾着小爪子哒哒哒地往偏殿跑去。
魔尊正和云翳交代白猫化形后要准备的事务,两人听见门口传来的轻微动静,一齐转眼ᴊsɢ看去。
见到那白色的小不点,云翳心道一声,果然。
现在能随意进出殿门且不用行礼通报的也只有白猫了。
“怎么了?”再一转眼,就听到了魔尊柔和了几分的嗓音,完全没有方才和他说话时的冷冽。
云翳想着魔宫暗地里的留言,说白猫是魔宫中除了魔尊外地位最高的,活脱脱的小主子。
看白猫跳上长桌,把嘴里叼着的玉牌往尊主掌心一放,留下一句,“你之前都帮我收这么久了,再帮我收一下呗。”说完又跳下桌子,啪嗒啪嗒地回了尊主的寝殿,都没看一眼想要说些什么的魔尊。
望着尊主欲言又止的表情,云翳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默否定魔宫上下的传言。
在他看来,白猫在魔宫的地位好像比尊上要高。
玉佩早在蔺行舟拿出来给愿棠时就施了一道隐匿气息的禁制,除了白猫和他之外没有人能察觉到上面的妖气。
魔尊收起手中被强塞进来的玉佩,声音冷淡地对云翳说:“继续。”
“是。”云翳接着说:“依属下看,尊主旁边的那间覆雨殿就蛮合适让化形后的白猫居住的。”
魔尊寝殿旁边的覆雨殿是历届魔后居住的寝殿,自上一任的魔尊被蔺行舟拉下台后,覆雨殿已经有八百年没有人住了。
不止覆雨殿,整个后殿除了魔尊巫山殿外,一个住的人都没有。
本来白猫一只灵宠,化形之后是不应住在后殿的,但云翳说了好几个地方,不是被魔尊说那屋子太小,那地方太阴,那床睡着不舒服,就是离巫山殿太远了。
总之说出一个地方就被各种挑刺,云翳都想脱口而出,那直接睡在巫山殿好了,反正是猫的时候都把魔尊当成猫窝用了。
就是太以下犯上,可能会被打,云翳硬生生咽下这话,干脆眼睛一闭,说了覆雨殿。
除了巫山殿外,覆雨殿就是最舒服的寝殿了,还离巫山殿近,仅有一墙之隔。
说出这话的时候云翳就已经做好了被骂不成体统的准备了,但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该来的话。
云翳微微睁眼,看到了魔尊居然一副沉思的模样,竟然真的在思考让白猫住在覆雨殿。
云翳:“……”
云翳麻木了。
已经溺爱到这种程度了吗。
未来老婆住的地方也能让出去。
“那便覆雨殿吧。”魔尊拍板定下,“你待会儿叫人去收拾干净些。”
云翳:“……”
犹豫再三,云翳还是挣扎了一下,提醒道:“尊主,那是历届魔后……”
还未说完就被魔尊打断。
蔺行舟面色淡淡,语气也淡淡,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本尊死之前都不会给你们找魔后,覆雨殿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住也好。”
呵。
云翳内心撇嘴,死之前都不找魔后,谁信呐。
他看那白猫就挺像魔后的。
多年以后,云翳回想起这天,都会感叹自己的吐槽竟会一语成谶。
但这下,他面色恭敬地应下了魔尊的安排,“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至于衣物,白猫还未化形,尚不清楚尺寸,只能暂且搁下,等白猫化形以后准备,在此之前,只能准备一两件魔界女修常穿的尺码应急。
被好几次进入识海魔尊,早已在少女窝在他怀中睡觉时就大致知道了白猫化形后的尺码,但若说出来必定会得到属下的灵魂一问,“尊主怎么会知道?”和一脸探究好奇的神色。
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想解释的魔尊选择缄口不言。
和云翳交代完白猫化形后的事务,魔尊起身往校场走去,上次去秘境带走的魔兽还没放回校场。
校场申时便会停止当日的训练,此时已经戌时,校场上还有一些聚在一起过招探讨技术的魔修。
那些魔修见到魔尊后纷纷噤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尊上。”
魔尊手上拿着空间盒,见状微微颔首,路过他们往地宫入口走去,却在要进入地宫之时顿住脚步,内心杀意腾起。
他听到了那些魔修说的话,修行之人的听力都比普通人要好,修为越高,听得越清楚。
“尊主这么晚来校场做什么?”一个魔修发出疑惑。
“尊主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他旁边的女魔修耸了耸肩,“我倒是更好奇那只糯米糕似的小猫怎么没跟着魔尊,想看看是不是比上次更可爱了。”
“我看尊主挺宝贝那只糯米糕的,怎么会随便给我们看。”又一位魔修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唉,你说,尊主那么宝贝糯米糕,会不会给她配种啊?我听说灵宠的寿命都很短,若是……”
话未说完,一道满是寒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魔尊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
“若是无事,不如和本尊对打一场,看看这些年训练下来,有多少进步。”
一听这话,几个魔修的脸色顿时煞白。
有脑子的稍微想一想便知魔族这是听到他们的话生气了。
众所周知,魔尊是整个魔界最强的存在,甚至在三界之中都难有敌手,和魔尊对打,估计只一招,不,半招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几个魔修立马白着脸求饶,“尊主饶命,属下不该在该训练的地方如此懈怠嘴碎,属下再也不敢了,恳请尊主饶命……”
魔尊黑着一张脸,手中的空间盒出现一道裂痕,岌岌可危。
现在这个时间,白猫已经在寝殿昏昏欲睡了,他一回去定会黏在他身上睡觉,若是动手了,白猫会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思及此,魔尊沉声道:“滚。”
“多谢尊主,多谢尊主。”
得到赦免,几个魔修连滚带爬地跑出魔尊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