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侧过头去,眼神真挚的与霍闻檀的对上:“我们很快就要离婚了,没必要强装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话音刚落,霍闻檀的表情骤变,似是黑云压城而过。
助理在驾驶位上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位神仙打架,头顶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说过,我没答应跟你离婚。离婚的事,想都不要想。”
舒虞全然不在乎霍闻檀的感受,她直说:“你不想离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上法院打官司,或者我们分居两年后,起诉离婚自动判离。”
她语气中对他们这段婚姻的躲闪不及,让霍闻檀的心里生出钝痛。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说:“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即使我愿意当霍云锡的替身,你也非离不可吗?”
霍闻檀眼底难掩的失落,让舒虞的心里某处忽然软了一下。
这是第三次,让她觉得霍闻檀是脆弱的。
第一次是他跟她求婚的当夜,第二次是他因为霍云锡生日暴走的那天,第三次则是现在。
车内只剩连绵起伏的呼吸声,助理也闭住呼吸不敢说话,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舒虞叹了一口气,下了车,坐到后座,她说:“等我们都冷静下来了,再谈这件事,好吗?”
是的,她不觉得霍闻檀是冷静的。
自打他知道自己不过是霍云锡的替身后,三番两次的心甘情愿成为替身,舒虞不敢想霍闻檀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连自尊都不要,硬要留在她的身边。
她只认为,是霍闻檀单方面的心里过不去,他也许是想证明,他是可以比得过霍云锡的。
霍闻檀却看向舒虞,眼神深邃:“你觉得我不冷静?”
舒虞点点头。
霍闻檀都被气笑了,问:“我哪点让你觉得我不够冷静了?”
舒虞默默没说话,一双眼只凝在他的身上多看了几眼。
霍闻檀无话可说,视线淡淡的从她身上挪开,对着助理说:“开车吧。”
车子缓缓起步,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两人心情各异。
霍闻檀望着窗外的街景,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好像忽然明白舒虞为什么觉得他不够冷静。
她定然是以为他只是想要跟哥哥一决高下,所以才会如此固执。
说到底,她就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就好像他生日那天,她的有意躲闪。
记忆好似又闪回到了当天,舒虞那双在火焰映衬下夺目的眼眸。
“以后你生日,我都陪你过。”
想到这,霍闻檀的呼吸忽的一滞。
她想一直陪着过生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他霍闻檀?还是,霍云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