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不停拍打男人的胸膛,却无济于事。
很快,女人忍不住娇吟,这让男人愈发放肆。
白璃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散架,只得开始求饶:“顾延舟,请你放过我。”
顾延舟整具身体压下,挡住吊灯的光。
逆光下,男人的脸晦暗不明,只有浓浓的荷尔蒙在发酵。
顾延舟凑到白璃耳边,轻轻低吟:“白璃,是你先主动的。”
女人眼角的泪慢慢隐没,就这样烈火天明。
翌日清晨。
床头柜上的手机持续震动。
白璃睡眼惺忪摁掉‘九点’的闹钟,蹑手蹑脚穿好衣服。
走在门口时,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沉睡的顾延舟。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顾延舟,再见了。”
轻缓的关门声传到顾延舟的耳朵里,他才睁开眼。
真正的离别永远是无声的。
顾延舟坐起身,望着凌乱的房间,说不出的空落感一遍遍拍击他的心。
……
三天后。
西山墓园。
冬阳不及寒风丝毫威力,冰冷刺骨。
顾延舟一身黑西装,胸前别着一根玫瑰花样的金色胸针。
“顾总,看来已经有人来看过了。”
李助理将手里的花与墓碑前另一束凉透的白玫瑰并列放好。
他知道,除了他,只有白璃会给顾谦宇松白色玫瑰。
顾延舟凝着墓碑上清冷的黑白照,不动声色。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道:“哥,你会不会怪我没有照顾好白璃?”
可回应他的只有不断涌来的寒风。
‘叮叮叮。’
口袋里的手机震响了好一会,顾延舟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顾母的声音:“延舟,今天别忘了回家吃饭啊。”
顾延舟沉默半晌,冷沉回答:“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顾延舟深深望了眼墓碑上黑白色的笑脸,才转身离开。
……
顾家老宅。
刚进门,顾延舟就望见保姆抱着一筐东西急匆匆往外走,却无意掉落了一个小足球。
顾延舟清楚记得,这是自己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玩过的小足球。
倏然,男人紧蹙双眉。
冷声喊住保姆:“刘妈,这是做什么?”
保姆脸色略微不自然解释:“太太说,让我们把大少爷的遗物处理掉,怕家里人看了再难过。”
顾延舟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放下!我哥的东西没有我准许谁也不能动!”
保姆见状不敢再说,连忙放下手里的箱子。
顾延舟拿起顾谦宇的遗物,凭借着记忆将每一件物品还原在房间。
每放一件物品,他的心就被狠狠撕裂一次。
许久,他坐在书桌前,沉静许久。
才莫名想要打开那个他从未打开过的上了锁的抽屉。
抽屉里是他和顾谦宇的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日记……
顾延舟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最后一篇写字的纸张上:
我喜欢白璃,但她说她爱的人是延舟……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明天带她和父亲商量取消联姻……
‘啪。’
日记本被惊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