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棉棉
简介:大哥的脑袋血呼啦差的,看着很吓人。江棉棉吓的张嘴都没有声音了。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兄长和阿姐都有血光之灾。阿娘阿爹还没有开骂,就听姐姐江瑜先骂了:“哥,你又去哪里鬼混,怎么搞成这样?”江枫的头还在淌血,却还是满不在乎的道:“打架,伤了,对方也落不得好。”实际上江枫脑门上隐隐作痛,只是不想让爹娘担心。伤了,流血了,肯定疼。江棉棉看的感觉疼死了,主要是头部,还担心有其他后遗症,这是古代,医疗落后。
午后,又落雨了。
就很凉爽。
雨打的树叶飘落。
有一只黑蚂蚁,不知道躲哪片叶子里去了。
江棉棉在阿姐的背上,看着雨。
阿姐的背没有阿娘的宽阔。
阿姐身上也没有阿娘的奶味。
阿姐的肩膀瘦一点,身上没有香薰。
阿姐陪她的时候,给她喂吃的,为她换尿布,洗屁屁,做针线活,洗尿布,翻晒草药,搞卫生,总之很忙碌,也基本没有停歇。
此刻阿姐为了背她舒服,弓着背左右摇晃。
让江棉棉感觉像是在摇篮一样。
江棉棉不自觉的想起今天那个叫做江婉的女孩。
跟自家阿姐应该差不多大,亭亭玉立,脊背挺拔,脖颈修长,下巴微扬,想必在家是不用背弟弟妹妹的,也不用干这么多活的。
她的脸贴阿姐的背上,贴的扁扁的,有气无力,饿了,想喝奶。
直到院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大树?
额……
不对,是阿娘,阿娘扛着一棵树?
“呀呀呀呀!”(娘,娘,是阿娘。)
江棉棉看到雨中的人,是阿娘,兴奋不已。
脖子都自己撑起来了。
秦落霞扛着树,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喊声。
胸立刻涨的不行,她没有抱娃,怕过了湿气。
先进屋,换了衣裳。
屋里,江瑜已经烧了热水,可以擦洗。
秦落霞利索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抱娃,掀开衣裳。
江棉棉满足的抱着自己的大饭碗,大口大口的吞咽。
等她吃饱了,打了两个奶嗝才有思绪。
却还是不愿意从阿娘怀里下来,紧紧的抓着阿娘。
“阿娘你今日去哪里了?”江瑜迫不及待的想把江婉送来的东西给阿娘看,又担心挨骂,迂回的问道。
秦落霞表情有点不自然,她今天上山采药去了,还在那天喂囡囡的石墩里等了一下午,到下雨了,也没有等到熊再撞过来,被淋了一身。
当然这种事,就不要跟孩子说了。
不过路上遇到一棵树,长满红果果,秦落霞觉得囡囡肯定会喜欢,就把整棵树都给弄回来了,可以种在院子门口。
“你今天在家咋样,棉棉乖不乖,好不好带?”秦落霞问道。
“棉棉很乖。”
江瑜还是吱吱呜呜不敢说。
而江棉棉在阿娘怀里睡了一觉,再睁眼,大哥和阿爹都回家了。
江棉棉刚睁眼,眼睛还有点模模糊糊的,觉得眼前看到一片红。
结果揉了揉眼睛,不是错觉,真的一片红。
大哥的脑袋血呼啦差的,看着很吓人。
江棉棉吓的张嘴都没有声音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兄长和阿姐都有血光之灾。
阿娘阿爹还没有开骂,就听姐姐江瑜先骂了:“哥,你又去哪里鬼混,怎么搞成这样?”
江枫的头还在淌血,却还是满不在乎的道:“打架,伤了,对方也落不得好。”
实际上江枫脑门上隐隐作痛,只是不想让爹娘担心。
伤了,流血了,肯定疼。
江棉棉看的感觉疼死了,主要是头部,还担心有其他后遗症,这是古代,医疗落后。
她不敢哭,担心添乱。
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看。
这时候她被放到盆里,又看到了黑蚂蚁,不过没有心思逗了。
就见一家人都在忙碌。
阿娘和阿爹都没有骂,而是给收拾伤口。
阿娘抓了一把草药,放到石钵里使劲锤。
阿爹给清理伤口,用的居然是她的尿布。
大概可能尿布是全家最棉的布了。
阿爹手里拿着尿布,浸泡在开水里,然后等水凉。
感觉自己一家好像都略通医理一样,阿姐脚流血,知道用凉水冲洗止血。
而阿爹居然还有用滚过的水的意识。
还是这个世界这方面比较普及?
看着阿爹帮兄长清理伤口,看不到细节,江棉棉着急了,忍不住“咿呀呀”的喊。
姐姐江瑜过来抱她。
江瑜心大,果然抱着她看哥哥的伤口。
血茬茬的,破了一个口子,但是不是刀伤,应该是什么锐器打破的,江棉棉穿前是个半吊子医学生,刚刚被分配到医院实习,还缝香蕉皮练习的时候。
懂一些,又不全懂。
不是大的刀口,应该不用缝合。
就算要缝合,这也没有缝合的条件。
看着阿娘把砸烂的草药一股脑儿的敷在了兄长的脑门上,简直像是给做了一个抬头纹海藻面膜。
也没有纱布包,只能让兄长躺在躺椅上。
给兄长处理完伤口,阿娘和姐姐做饭去了,姐姐应该心虚,所以今天一直跟着阿娘,估计还没有说。
江棉棉落到了阿爹的怀抱。
阿爹抱着她,坐在兄长身边的小马扎上。
“和谁打架?缘由?输了赢了?”阿爹缓缓的开口问道。
虽然不骂人,但是这一瞬间的阿爹好凶。
江棉棉躺在阿爹的怀里,心想,还好自己还不会说话,也不至于闯祸应该。
江枫开口道:
“在县城里碰见江荣了,说我偷他们家不要的衣服鞋子,说我们一家子都是惯偷。
我打了江荣,还有他的两个跟班,其中一个跟班,眼角有黑痣,不认识,很凶,拳脚很好,还带了利器,我感觉我会被打死,我打不过。
就故意打到了往日衙役会经过巡逻的地方,看到衙役的时候,用脑袋撞上去。得到了二十二两银子赔偿,给了两个衙役大哥一人十两,我留了二两。”
屋里听到这话的江瑜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阿娘,我没有偷,我没有想要,是江婉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