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寒始终冷着一张脸,声音轻嗤:“宋晚,你虚伪死了。”
宋晚温撤的眸子搭着他,前些日子不是还翻云覆雨,今日就变了脸。
“别叫我先生了。”
他声色冷然,淡漠冷清的样子极具疏离感。
宋晚心底骂了句,双标。
和她欢好时,不见得他说,甚至还不知餍足让她一遍一遍的叫。
先生这个称呼,成了他的催情药,她每唤上一声,他的眼神越混乱迷杂。
宋晚知道他在生她气了,气她单独跟徐巍明出来吃饭。
而这份气,多半来自他的占有欲。
蓦然,宋晚拥了上去,小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腰身,趴在他的胸口上面,轻声软语的说:“你别乱想,一起吃饭的人是我学长,我们关系是清白的。”
陆景寒没推开她,黑沉沉的视线压在她身上,“松开。”
宋晚清楚不能顺着他,男人生气也是要哄得,这时候冷落他了,以后捡起来就难了。
况且,她跟陆景寒本来也没多少情分,他未必会记挂她,散了就算散了。
宋晚仰头,她穿着高跟鞋,轻易的就能蹭到男人的下巴,柔软的发丝扫的陆景寒痒痒的,他眯了眯眼。
宋晚见他神色松动,说:“他是个律师,我问问他关于我助理的事,许杰拿合同要挟她,不让她跟我一块,我特意来咨询一下,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见了。”
陆景寒的脸色稍缓,勾着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上,声线嘲谑:“这么听话。”
他突然抬头,视线平视出去,好似看见了什么,眼眸深邃了些,唇角带有挑衅意味的勾起,他用蛊惑低哑的嗓音对宋晚说:“宋晚,抬头看我。”
宋晚怯怯的盯着他,倏地,陆景寒俯下身,贴上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咬,不像是动情,更像是报复,一点都不温柔。
同时,宋晚背脊僵了起来,总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注视着她,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很快,她的不自在渐渐消散,沉沦在陆景寒高超的技巧中去。
陆景寒发泄完,就走了,宋晚身子发软的靠在洗手池边上,心里直骂他混蛋。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绯红,唇也被他咬的微微充血,红的妖冶。
宋晚缓了会才出去,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从她坐下的时候,徐巍明的脸色就显得不太对劲。
吃饭到一半,他放下手里的餐具,对宋晚说:“宋晚,这些话我不该说,但你是我的学妹,我一定要说。”
宋晚冲他笑笑,显得没所谓:“学长,你看见了?”
难怪刚才陆景寒眼底的挑衅意味那么分明,估计是徐巍明看她一直不出来去找她了,恰巧就撞到了。
徐巍明一哽,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了,也不用劝我,我就是那样的人。”
宋晚将话挑明了,撞到也好,借此打消徐巍明对她的想法。
徐巍明两只手拧在了一块,语气略出几分急切来:“宋晚,你很好,你别这样自轻自贱,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
对上他满眼真诚,宋晚有几分恍惚。
好女孩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过她了,而她确实也配不上这个称呼。
徐巍明能说出来,合该是对她的滤镜太重。
宋晚最后只给徐巍明留下一句话,她说:“学长,请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独自出了餐厅,往酒店的方向走去,身影萧条落寞。
不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宋晚前方不远处,按了两下喇叭,车窗摇下来,露出男人懒倦冷感的侧颜,他撇了宋晚一眼,“上车。”
宋晚没犹豫,绕过另一边的车门,打开,坐了上去。
“先——”她下意识的想叫他先生,又想起陆景寒说他虚伪,立马改口:“江总,吃好了?”
江少,太子爷,显得太过奉承,听上去同样虚伪,叫阿瑜的话,又太过亲昵,惹不好,会让他反感,想来想去,只有江总最合适了。
陆景寒的车子就停在路边,似乎没打算启动。
他目不斜视,声音一贯的清冷:“人呢?没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