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接受家族联姻,嫁给了京圈太子爷。
婚后第二年,她生下一女。
他喜极而泣,宴席办了三天三夜。
他曾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放荡不羁,离经叛道。
却为了她,变得严于律己。
人人都说,他爱她如命。
但她却知道,乔澜希身边早已有了贴身秘书。
都怀孕八个月了。
……
沙发上的小女孩指着电视上高大俊朗的男人,奶音稚嫩。
“妈妈,为什么爸爸要牵那个姨姨的手?”
童言童语让盛砚洵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那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更是刺得她眼疼。
……
自从去年盛家败落,乔澜希越发肆无忌惮了。
下一秒,屏幕骤黑。
盛砚洵放下遥控,朝女儿挤出一个笑来:“豆豆,这是爸爸的工作哦。”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头。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乔澜希的信息:【老婆,今天晚上我会回来吃饭。】
今天,是她跟乔澜希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半晌,盛砚洵才敲下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盛砚洵眉心突的一皱,她的腹部又开始痛了。
豆豆敏锐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担忧:“妈妈,你又不舒服了,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豆豆飞快从沙发溜下往楼上跑去的背影,盛砚洵心里发酸。
当年她怀孕时被确诊肠道癌,在娘家人都不同意的情况下,还是坚持生下了女儿才动手术。
虽然身体因此更差了,可她从不后悔。
吃下药后,盛砚洵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她又梦到了跟乔澜希结婚那天。
盛家世代从政,如日中天,她身为千娇万宠的盛家独女,婚礼自然也盛大无比。
年轻的乔澜希站在她面前,黑眸深邃,温柔且虔诚。
“我乔澜希,现在娶盛砚洵为妻,生生世世,爱你如初,永不变心。”
轰隆!
窗外雷声炸响,盛砚洵被豆豆的哭声猛然惊醒。
她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豆豆搂进怀里,豆豆抽噎着:“妈妈,我想爸爸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闻言,盛砚洵心脏猛缩。
抱着女儿的手缩紧几分,她拿出手机给乔澜希打电话。
可接起的人却是徐茉茉。
“乔太太请稍等片刻,乔总在洗澡。”
她沙哑娇媚的嗓音喊着‘乔太太’三个字,盛砚洵只觉得刺耳又难堪。
她冷冷道:“你把电话拿进去给他。”
徐茉茉哼笑一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她不甚清晰的声音。
“亲爱的,她好烦哦。”
乔澜希嗓音低沉:“别闹,乖一点。”
盛砚洵只觉心口像是被狠狠划上了一刀,霎时血肉模糊。
又过了几秒,乔澜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什么事?”
盛砚洵攥紧手,声音淡淡:“雨太大,你不用回来了。”
说完,她径直挂了电话。
外面雷声震天,豆豆还在抽泣的喊:“爸爸……”
盛砚洵心口一痛,她将豆豆抱到自己腿上轻哄:“豆豆不哭,爸爸有事在忙,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虾仁蒸蛋好不好?”
豆豆将头埋进她怀里,抽噎着点了点头。
盛砚洵鼻尖骤酸,快步走进厨房。
一小时后,院内响起刹车声。
乔澜希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豆豆红肿的眼一亮,叫着‘爸爸’就朝他扑了过去。
乔澜希面上带笑,一把将她抱起:“有没有想爸爸?”
“有!”
盛砚洵看着这一幕,不置一词。
三人坐下吃饭。
饭后,盛砚洵朝佣人吩咐:“带小姐去花房走动一下。”
闻言,乔澜希挑了挑眉。
孩子离开后,盛砚洵淡淡开口:“以后像今天新闻上的事,我希望你压下去,我不想让豆豆再次看到。”
乔澜希却说:“不可能。”
看着盛砚洵一瞬苍白的脸,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拉住盛砚洵的手:“老婆,你身体不好,可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何况乔氏发展迅猛,我需要有人跟我出去应酬,来操持我的生活。”
乔澜希说得诚恳,盛砚洵却只觉得寒意从脚底腾起,瞬间冷彻心肺。
乔澜希又展臂将她拥入怀中,如同发誓般喟叹:“小洵,你放心,我爱的只有你,乔太太永远只有你一个。”
夜半时分,雨声终停。
盛砚洵躺在床上,身后便是乔澜希灼热的身躯,他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亲密无间。
一阵电话铃声骤响。
乔澜希伸手摸到手机,低声问:“怎么了?”
他起身朝阳台走去。
在他身后,盛砚洵缓缓睁开眼,侧卧的姿势半点未变。
就听见徐茉茉激动的声音在一片冷寂中响起。
“亲爱的,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