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因为这件事,刚离婚的谢砚秋厚着脸皮去求周祁,被周祁骂伏弟魔,无药可救。
谢砚秋见人不帮忙,索性在周祁单位撒泼打滚,大闹一通……
……
谢家珍见谢砚秋站在那里,没有动身的意思,挑眉看她:“怎么,臭丫头!出事的可是你亲弟弟!周祁再怎么着也是个外人!帮你自己的弟弟是天经地义!”
“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你等等我,我刚起床,先回去收拾收拾再去。”
话落,她甩开谢家珍的手,回屋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ʝʂɠ只见从来不化妆的谢招娣画了个淡妆,穿了一身碎花收腰长裙。原本就五官明艳,身影纤细,这通打扮下来,真真让人移不开眼睛。
手里提了一把雨伞还有一袋未开封的点心。
从她出来,谢家珍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条裙子,她在百货商场见过,这条裙子可是高档货,好几百,没想到这死妮子竟然有钱买这么好的裙子!
她暗地淬了一口,表面笑嘻嘻:“你这裙子挺好看,什么时候买的。”
谢砚秋捏了捏裙子边,故作娇羞:“刚结婚的时候婆婆给买的,好看吗?”
谢家珍目光始终没移开过那条裙子,贪婪地点点头:“好看,你回头脱下来给我,你弟以后找女朋友可以送给女朋友穿,你一个家庭主妇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又没什么用!”
谢砚秋眼珠子转了转,低眉顺眼地笑道:“等弟妹进门的时候我会买条新的裙子送过去的。”
到时候,她会顺便把她这么长时间贴给谢家的东西统统讨回来。
谢家珍扭了扭自己赘肉横生的老腰,哪里看得出谢砚秋的小心思,只当她是真心想当这个大冤种,一时间忘了刚刚她顶撞自己的模样。
得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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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的部队离谢砚秋家并不远,谢砚秋领着谢家珍刚进部队大门,周祁所在的楼层就传开了。
母老虎又双叒叕来了!
所有科室的人都秉承着看热闹不花钱的原则暗戳戳关注着周连长办公室的动静。
这母夜叉前天刚来周连长办公室闹过,昨天才离婚调解完,今天又来……
谢砚秋刚上楼,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嘲笑的、讥讽的、看热闹的甚至愤愤抱不平的。
她没有理会那些目光,挺直了腰板将谢家珍带到周祁的办公室门口,进门前将谢家珍安排到隔壁路远的办公室,自己才敲门。
咚咚咚
敲门三声后,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男声。
谢砚秋整了整衣服,才开门进去。
里面的男人腰背挺直坐在桌前刚放好笔,看样子刚刚是在写材料。
见女人进来,周祁拧眉,心里有种强烈的直觉,女人是为自己的弟弟来找他帮忙的!
这个女人没救了!
今天刚上班,他就听说了谢俊生的事情,烂泥扶不上墙的谢俊生从昨晚惹祸后,不但不收敛,反而跟保卫处的人大肆宣扬自己的姐夫是部队的大官儿!
动动手就能捏死他们这群不知好歹的蝼蚁。
这不,上班没多久,工厂保卫处处长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周祁的办公室。
周祁几乎是压着怒火听人家把事情讲完,现在恨不得立马过去枪毙了谢俊生那个臭流氓!
意识到谢砚秋这次来,可能是来让自己给谢俊生撑腰的,坐在那里的周祁脸色一寸寸冷下去。
昨天在谢砚秋身上积累的好印象,顷刻间,荡然无存。
谢砚秋站在那里,看着周祁脸上的表情变化,活了两世的她,自然是明白周祁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甚至可能已经怀疑自己是来找他帮谢俊生脱罪的。
见男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将带来的糕点放在男人桌上,雨伞靠在门口处,转眸看向男人。
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泛着莹莹春水,温柔提醒:“老公,今天可能有雨,下班的时候你不要忘了带伞回家。”
男人沉沉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说别的也没意思,他现在只想听谢砚秋步入主题,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教育她,让她认清现实,如果她还是顽固不冥,这段婚姻周祁会再次申请离婚。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伏弟魔,搭上整个周家。
对于男人的冷淡,谢砚秋也不恼,拎起暖水瓶给周祁的搪瓷杯倒满水,移到他面前。
心里反而起了逗弄他的坏心思,她唇畔微微上翘,缓缓斜身靠过去,倚在男人身边:“老公,今晚下班回家吃饭好不好?”
感受到女人灼热的身体,透过薄薄的布料,那片柔软似乎稍微一倾身,便一倾而泄,男人的脸色一寸寸黑下去。
他坐直了身子,嗓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谢砚秋!美人计没有用!”
“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嘛!”
“谢砚秋!”
男人倏地起身,突如其来的卸力令女人猝不及防歪了歪身子,连带着神色都是委屈。
“怎么了嘛……”
“谢砚秋,如果你是想通过色诱手段诱使我帮助谢俊生,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嘶……”谢砚秋揉了揉刚刚不小心被椅子边擦红的胳膊,站在那里,盯着男人的背影不免咋舌。
宽肩窄腰大长腿,身高一米八五,一身纯白海军军装英姿飒爽,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她上辈子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错过这么好的男人。
这么想着,潋滟的桃花眸已经渐渐泛起水光,上前抓住男人的胳膊轻轻荡了荡,小心翼翼地撒娇:“你刚刚弄疼我了,你看?”
她举起自己刚刚受伤的胳膊,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谢砚秋本来就皮肤雪白,一年四季晒不黑的那种,胳膊上刚刚被擦红的部分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鲜红的刺目。
周祁眸色沉了沉,转眼看见女人胳膊上另一处红肿,可能是时间有点长,那块皮肤已经肿得老高,即使再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他伸手碰了碰胳膊上那块伤,锋利的喉结滚了滚,语气有些生硬:“这处是怎么受的伤。”
刚刚来的路上走得有点着急,谢砚秋只觉得胳膊上被谢家珍用鞋底子打的那个地方涨得有点难受,丝毫没注意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现在被男人摁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