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少爷跑圈,他腿都抬不起来,这一说小未婚妻来了,跑的嗖嗖的快啊。”彭飞看着岑稚的背影笑道。
薄烬冷眼看他,问了一句,“哪来的小未婚妻?”
“不小少爷的……不是,我是说傅潇潇那野丫头来了。”
彭飞脑子转的快,一看老大那脸色就是不太同意订婚这事。
为什么不同意呢?
他觉得傅潇潇挺好的啊,再说傅老大对岑小少爷也好,以后也不怕被娘家人欺负。
队员们都停下来看岑稚和傅潇潇,毕竟基地很少来女孩子。
“看什么看,都想加训?”薄烬冷声呵斥道。
大家赶紧动起来,但还都小声的嘀咕着,老大为什么发脾气?
“薄叔好。”傅潇潇站在薄烬面前很是拘谨,打招呼都大气不敢喘。
她小叔这几个发小中,她最怕的就是薄叔。
“嗯。”薄烬冷着脸应了一声。
薄烬不太热情,傅潇潇不敢说话,她看岑稚,示意他赶紧带自已走。
岑稚便仰头看薄烬,“我,我带她去宿舍玩会。”
一听去宿舍,薄烬的脸色就更沉更难看了。
处于冲动期再共处一室,分分钟都能搞出点事来,那个蠢货岂不是要吃亏。
薄烬不悦道,“去什么宿舍,这么大的训练场不够你俩玩的?”
一听这话,彭飞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大,搞什么啊?
人家两个孩子想单独相处,你让他俩在这满是人的训练场上玩什么?
傅潇潇呼出一口气,扯了扯岑稚的袖子,意思是她不想在训练场玩。
她来找岑稚是有事要说,说完她就走。
岑稚觉得薄烬也挺不容易的,别的家长都是担心自家女孩子吃亏。
薄烬却一向是担心他被女孩子给占去了便宜。
“那我们去小树林?”岑稚问傅潇潇。
傅潇潇连忙点头,在学校大家要想去人少的地方,小树林就是最好的去处。
但小树林在薄烬这里,那就是谈恋爱做羞羞事的地方。
薄烬刚要开口,彭飞立马抢先说了一句,“别去小树林,现在里面虫子特别多,再吓到人家小姑娘。”
彭飞可不敢再让他们老大说话了,别再问出一句,“你们要上小树林偷偷摸摸干什么?”
不是他担忧,而是他们老大真的会问出来这样的话,甚至比这更狠的话。
“就那边不挺好的,去那玩。”彭飞指了指篮球场那边的休息区。
“行吗?”岑稚又问傅潇潇。
“行,可以,听你的。”傅潇潇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怎么感觉薄叔今天心情不太好,沉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那走。”岑稚都没看薄烬,带着傅潇潇就走了。
待两个孩子走远,彭飞才开口,“老大,岑小少爷一个男孩子能吃什么亏。”
“你又不能时刻看着他,回了学校别说小树林,去酒店开房都是随时随地的。”
谁没年少过,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等他开学了,你就去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我看他怎么开房。”
听了自家老大的话,彭飞要哭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咱们小少爷肯定不会去开房,什么都不懂呢。”
这时薄烬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傅怀楼打来的。
“说。”薄烬接听了电话,语气不是太好。
“我这两天不在家,让傅潇潇在你们基地玩两天吧!”
一听傅怀楼这话,薄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一会就把人给你送回去。”薄烬说。
“有岑稚在,还能不好玩么,让他俩随便玩,最好能玩出个孩子来。”
傅怀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到玩出孩子,薄烬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去给我看好他们两个。”薄烬烦躁的指了指篮球场,对彭飞说。
“知道了……”彭飞无奈的应下。
老大这心操的是真没必要,还能玩出事么?
彭飞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岑稚和傅潇潇正坐在椅子上,靠的还挺近。
“这是奶豆,豆奶威化……”傅潇潇从背包里拿出很多和豆奶有关的零食。
岑稚看着这些零食,眉梢微挑,她也就只是喜欢喝豆奶而已。
“你是不是又惹薄叔了,我看他好像生气了。”傅潇潇眼睛转了转,问。
“他天天都那样。”岑稚撕开奶豆的袋子,一颗颗的吃着,而后问了一句,“你找我什么事?”
“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傅潇潇也没拐弯抹角。
听了傅潇潇的话,岑稚一颗奶豆在嘴边,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难怪薄爷常说吃人嘴短……”
“不是真谈,假的,我就是想要一个人吃醋。”傅潇潇抿着唇,眼神有些落寞。
“汤教授?”岑稚直接问。
傅潇潇诧异的看着他,然后蓦地捂住自已的小脸。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倏然就红了,红的那么明显。
而后紧张地小声问,“你怎么知道?薄叔他知道么?”
“我看到你扯汤教授袖子了,还看到你给他打电话,他把手机关机了。”岑稚吃着说着。
这么坦白,主要是她也想知道,傅潇潇和汤承御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薄烬不知道,我也不会和别人说。”岑稚又说。
傅潇潇垮了脸,恹恹的叹口气。
“我很早就喜欢汤承御了,但他只当我是小孩子,怎么缠他都没用。”
“我小叔还非要我和你订婚,我问汤承御要我订婚么,他说……”
傅潇潇说到这里眼睛就红了,眼泪直接掉落,都没缓冲。
岑稚也不是会哄人的性子,江空音总在她面前哭,每次她都很烦。
“你别哭,我不会哄人。”岑稚翻了翻裤兜,拿出一包纸巾。
“他说随便,和他无关……”
和岑稚猜的差不多,汤承御不会和傅潇潇一起胡闹。
肯定会拒绝她,否则他和傅叔也没法交代。
“他不接我电话,我去找他,他门都不给我开。”傅潇潇越说哭的越厉害。
岑稚拿着纸巾刚倾身过去,要给她擦眼泪。
身后就传来了薄烬低沉的声音,“岑稚,你在干什么?”